苏亭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这货到底被那个沈清池灌了什么迷魂汤,连暗恋都心甘情愿了。出于好心,不想看到“多年竞争对手”这么痛苦,她拿起手机,看了看陈祺语二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小酒保:【老板!我找到合适的服务生啦!就是刚刚跟你说的沈清池,我问过他,他也同意了】
小酒保:【老板老板,他真的可惨了,现在身无分文,下午沈家的新闻发布会你看了吧?说什么以他的名义做慈善,实际还不是一分钱都没给他!现在学校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如果学校不免除他的学费的话,他还不知道用什么钱熬过这个学期嘞!】
小酒保:【所以所以,老板你一定要答应让他留下啊,求你了/可怜/可怜】
苏亭重新将视线投向沈放:“能让你这么痴心,你家的小朋友,不简单呢。”
“不简单?他?”沈放嗤笑一声,“他要是不简单,能这么轻易就信别人的话?大马路上冒出来一个陌生人,自称是他班长,他就相信了,也不确定一下是真还是假,是不是坏人,就跟着他进了没去过的酒吧,万一这是个人贩子呢?万一酒吧里正在进行什么违法勾当,贩卖器官什么的,以他那体格,能活着出来吗?”
苏亭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简直不止该从何槽起:“你……你说我的小酒保是坏人?”
“……我只是打个比方。”
“还说我的酒吧是非法贩卖器官窝点?”苏亭忍无可忍,“沈放,做人不要太过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举报你的KTV提供特殊服务?”
“都说了我只是打比方。”沈放皱眉,“还有,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陪酒就叫特殊服务?”
苏亭不想搭理他了,觉得自己刚刚想提醒他的行为委实没有必要,她拿起手机,迅速敲字给陈祺语回复:
【没问题哟*^_^*】
第22章
“清池清池!”陈祺语兴奋地跑到沈清池面前,“我们老板同意了,明天你就可以来上班。”
“好,”沈清池点点头,笑起来,“谢谢班长。”
他本来长得就清纯,一笑起来,更像是清露化为甘泉,陈祺语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不用客气,我们是舍友嘛。”
明明还没搬进一个宿舍,已经先成为“舍友”了。
晚上,沈清池和陈祺语在酒吧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去学校,这回沈清池学乖了,出门前喷好防晒,找陈祺语借了件防晒服披在身上,还打了伞。
全副武装之后,他忍不住想——该不会以后每个阳光明媚的天气都要这样了吧?
虽然他的确不喜欢在大太阳天出门,可“不喜欢”和“不能”是完全不一样的。
算了,不管怎样,总比一直被沈敬监视强。
酒吧离青大非常近,步行五分钟就能到,两人边走边说话,陈祺语问:“对了,你紫外线过敏的话,是不是不能参加军训?”
沈清池点点头。
“那你得早点跟辅导员说,最好先去医院开个证明。”
既往病历这些,沈清池都没有,想必全在朱正娟手里保管着,回头他得去一趟警局,想办法让警察帮他把这些东西要回来。
除了病历,还有他所有的证件,毕业证、户口本等等,没有这些,以后绝对少不了麻烦。
“嗯,等下我先去找辅导员说一下,看看需要什么,等下午去办。”
“也好。”
两人回到青大,陈祺语带着他从偏门进了学校——一整天过去,学校里的风波平息了不少,因为走的小路,他们一路上没碰到太多学生。
沈清池戴着口罩和遮阳帽,努力遮挡自己的脸,以免被人拦下来询问。
陈祺语轻车熟路地带他进了宿舍楼:“我来得早,行李早就搬过来了,舍友又没到,所以就让辅导员把你调到了我宿舍,宿舍都是一样的,这栋楼也是新盖的,今年刚投入使用,听说新宿舍是顶配,咱们算赶上好时候了。”
他说着转过楼梯,突然“咦”了一声:“怎么有人?”
有个人正在宿舍门口蹲着,旁边还守着一个行李箱。
“不是我原来那个室友吧?我明明都让辅导员调宿舍了……”陈祺语喃喃。
沈清池投去视线,看清那个人是谁之后,不免有些惊讶:“苗望哥?”
是那天帮过他的送奶工小哥。
陈祺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认识?”
“嗨,又见面了,”苗望站起身,拍拍旁边的行李箱,“我来给你送东西,顺便来看看我妹妹,你们学校现在管得真严,我差点都没进来。”
沈清池连忙上前接过行李箱:“谢谢,这次又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苗望上下打量他一番,确认他安然无恙,“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你们快进去吧,我这就走了。”
沈清池点头,想起什么,又问:“对了,你的配送车……”
“已经取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沈清池目送他离开,然后和陈祺语一起进了宿舍。“刚才那是谁啊?”关门以后陈祺语才问,“你朋友?”
“算是吧,是苗副会长的哥哥。”
“苗副会长……”陈祺语琢磨了一下,惊讶地睁大眼,“你是说学生会的苗渺?可以啊你!看不出来,才开学,你已经跟学生会副会长混熟了?”
沈清池冲他笑笑:“因为报到的时候,是她负责学生登记的。”
“原来如此……”陈祺语恍然大悟般,“对对对,我看到有人发视频了,她还去扶你来着。”
就像陈祺语所说,今年新生分到的宿舍是青大所有宿舍中的顶配,二人间,甚至不是上床下桌,有阳台有独卫,看起来就像是小公寓。
沈清池有些惊叹地在宿舍里转了转,感叹这里的环境比他自己那所大学还要好,该说不愧是小说中的世界吗?
不过没有上床下桌,是不是意味着他也不可能再从床上摔下来摔穿书……不,摔回原来的世界了?
他打开行李箱,看到自己的东西都在里面——他去沈放家的时候并没拿箱子,只背了包,这箱子是个新箱子,显然是沈放买来送给他的。
叔叔还真贴心。
沈清池把衣服挂进衣柜,其他东西稍微整理了一下,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纸袋。
这不是沈放的核桃吗?
叔叔怎么把核桃给他了?不是说以后不再联系,居然还要他盘核桃?
这个沈放……到底是想“分手”,还是不想“分手”?
这可是他最心爱的核桃耶。
沈清池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他把核桃收进抽屉,随便挑了一件衣服,换掉身上的牛仔外套。
牛仔外套还是他昨天去报到时穿的,上面缝着那颗纽扣状的窃听定位器,因为是一次性的东西,不能更换电池,里面的电量只够用两三天。
现在录音功能已经关掉,只剩下定位的作用,沈放说,如果单纯定位用的话,电量倒是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他想了想,把这颗“扣子”从衣服上剪了下来。
剪掉沈放亲手缝的扣子,还挺不忍心的。
他要洗这件衣服,虽然沈放说定位器防水,他也不敢直接把它丢进洗衣机里去,现在它还能用,不如先保存着。
他把定位器剪掉,翻遍行李箱,却没找到原本的那枚纽扣。
……沈放不会忘记给他装了吧?
把核桃装进来了,却没装扣子?
沈清池目瞪口呆,这缺一颗扣子的衣服也没法再穿了,他随手把衣服扔进洗衣机,看着掌心的定位器,突发奇想道:“班长,你有绳子吗,就是那种红绳。”
“红绳?你说吊坠上的那种吗?”陈祺语在自己桌子上翻了翻,“我这有个红绳手串,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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