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仇止若绝对对太子存在不纯想法。
理智告诉花京时他不该多管闲事,就算仇止若当真对自己的小外甥存有不轨之心,又关他何事?他只想活着,只想在太子身边有好日子过,明哲保身才是他的处事之道。
……可他做不到。
太子虽骄纵任性,性子却很单纯,昨夜接吻的反应青涩迷茫,被口水呛到后觉得丢人,在角落里无声抹眼泪,生怕被人瞧见。
况且太子本来就很怕仇止若,万一仇止若借长辈之名行一些不轨之事,小太子必定也傻乎乎的不会反抗,也许还会因恐惧之心,主动打开自己。
这是恶劣诱哄!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一想到可能有别人会对太子做自己昨夜做过的事,他五脏六腑都在灼烧,再次背过身。
手掌刚贴在门上,里头传来一道撞击声,从门缝内溢出的,还有一声极轻的吟叫。
花京时被钉在原地。他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素来机敏的他无法端出温和善意的表情,以至于一旁的林公公眼神怪异。
好一会,他才调整好神情,侧首对林公公微笑道:“京时明白的,多谢林公公。”
没有人比他再清楚,这声音是太子何时才会发出的。
寝殿内。
虞清一路挣扎,两侧腰被轻松抱着提起,他小腿乱蹬踹着仇止若。
不听话的行为并没有让仇止若动怒,仇止若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往门上一推。
虞清猝不及防受到一股推力,以为要撞上门的他,却没有感受到疼痛感,仇止若的手掌在他脑后与后背垫了下。
他刚站稳身体,仇止若直接低头吻了进来,没有给他任何缓冲时间,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湿热舌头送进口腔时,虞清整个人酥软无力,连带头皮皆是一阵发麻,他睁大眼,不可置信看着仇止若,仇止若怎么能这样!
他们、他们可是……
他的惊讶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的眼睫颤动,眼帘沉重耷下,明亮眼珠被层层水雾蒙上。
仇止若只是看着斯文,能稳坐丞相之位且拥有大批跟随者的人绝非善类,他的吻从一开始便带有粗暴的掠夺气息,很重的鼻息混合喉间的吞咽声,交织成一股意乱情迷的混乱感。
青涩的虞清根本架不住这样狂乱的深吻,仇止若第一次接吻,行为毫无章法,却能次次舔到虞清口腔的敏感点,让他浑身骨头过电,融成一团水液。
口腔被占领,身体在融化,精神却在激烈挣扎,他们不能这样……他们、他们不能这样……
“唔——”
仇止若突然舔得有些深了,酸痛夹杂酥烂的刺激感让他他唔唔两声,原本想要推开对方的小手在空中无力蜷了蜷,软绵绵搭在男人肩头,调情似的慢挠。
哗啦一声,朝服落地,身上的雪白里衣里裤湿漉漉贴在身上,寸寸勾勒出身形。
一眼,只是一眼。仇止若就像发了疯,用力捧起他的脸,逼迫他踮起脚尖,承受这个凶狠霸道的吻。
虞清有些喘不过气,纤白小腿瑟瑟发抖,全部着力点都在脚尖,他体力并不好,没一会便无法忍受,只能伸出哆嗦的手臂,环住男人脖颈,可怜兮兮地从男人身上借力。
这个举动给了仇止若莫大鼓舞,他隔着被汗水浸透的里衣慢摩,舌头也更加强硬地往虞清的口腔里挤,寝殿内温度攀升,虞清身上出了很多汗,溢出混合体香的甜腻,全部浇在他的手掌心上。
虞清时而挣扎时而承受,他要窒息了,理智告诉他再不停下他就会死,求生本能让他发出呜呜咽咽的求饶,无端透着一股委屈劲儿。
可他不知道,这声音在有些疯魔的仇止若耳中不亚于天籁之音,头皮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继续,释放着兴奋。
“舅舅、舅舅……”
虞清的嘴唇细细发颤,唇珠被反复吮舔变得有些红肿,似鲜艳欲滴的红石榴,溢出熟透的芬芳。
他的口腔酸麻,喉咙好几下被顶到,呕吐感让他颤抖不止。
他小手揪着男人的头发,身体几乎完全挂在男人身上,仰起雪中透粉的小脸,双目惊慌地凶人:“大胆!你若是再继续,孤、孤就要治你的罪了……”
方才冷泉边上的嚣张气焰完全消失,虞清本来就因为血脉害怕这位舅舅,更是因方才的事六神无主。
仇止若抚着他的头发,抱着他慢慢回到榻上,他被强行按在男人腿上,窝在男人胸膛。
小腿下意识蜷起,双足落在榻边,方才拳打脚踢耗费力气,仇止若便帮他揉着手腕与小腿。
揉着揉着,目光又触及足上的红意。
虞清的一双足异常白嫩,因很少走动且不见日光,肤若凝脂,用吹弹可破来描述毫不夸张。
然而目前其中一只白足斑驳得过分,在白嫩底色的对比下愈显狰狞可怖,一些地方用劲儿狠了,竟还透着点点青色。
“殿下,是谁做的?”仇止若握住那截尚在摆动的脚踝,声线低缓,却满是不容拒绝的强硬,“是谁。”
虞清大可直接告诉仇止若是谁做的,这并非什么私密的事,转念一想,仇止若又是以什么身份来问的?舅舅?丞相?
若是前者,仇止若方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这层纽带已形同虚设;若是后者,他更没必要同仇止若解释。
原本小太子只是想戏弄一下当朝丞相,满足一下自己恶劣的坏脾气,却没料到竟一而再再而三吃亏,还被亲了嘴。
虞清抿唇不语的态度让仇止若心绪更加平静,没有关系,是谁都无所谓,太子年纪还小,身边养几个玩意算什么。
不过是以色侍人的新鲜东西,看腻便罢,届时他再来好好料理。
天真的小太子以为沉默便能躲避问题,却不料一阵异样袭来,他像是泡进温泉池水里,从足底到小腿再到膝弯,温热泉水的笼罩一路攀爬,让他受不住般打了个激灵。
他被翻转过身,小脸埋进雪白被褥之中,再次抬起头,雪白小脸蛋被闷得一片潮红。
小太子被养得极好,每一寸身躯骨肉停匀,并非干巴巴的瘦,雪肤盈润白嫩,洇出一点热汗时,会溢出甜腻勾人的体香。
仇止若近距离嗅着来自小太子身上清甜的香,闭上眼一路啄吻,每一个吻带着怒意未消的力道,惹来小幅度的小腿乱蹬。
然而这样的挣扎在仇止若眼中与调情无异,他近距离嗅着甜腻气息,低头吮吻一口,问:“是谁干的。”
明明不在乎是谁做的,却非要寻个理由教训小太子,他的行为太过恶劣,存在故意心理。
单纯的小太子浑然不觉,反认为丞相多管闲事。
“丞相未免管得太宽了吧?”他蓦地睁大眼,“——唔,仇止若你放肆!”
放肆。
今日,仇止若无数次从太子口中听到这二字,克己守礼的丞相将君子之风丢得干干净净,似街头的泼皮无赖,变本加厉刺着。
虞清的眼眶逐渐泛红,连带耳尖都有点艳色,他还
在支支吾吾说着“放肆”“孤要治你的罪”等言语,试图让仇止若回头是岸。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委屈,带着哭腔控诉:“孤可是太子殿下!”
仇止若怎么能、怎么能对他行如此无礼之事!
可偏偏他躲不掉,似主动跳进猎人设下的陷阱里的小白兔,还想往仇止若口中送。
小太子愤愤咬住自己的手指,混合泣音骂:“变态!”
虞清是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样子,这、这不脏吗?
喜欢这样子的人,跟变态有什么区别!
他在这里无法理解,仇止若却一副沉醉的模样,见他还想挣扎反抗,干脆伸手握住他的一双手腕,将其扣在腰后。
“殿下,不是您让臣侍奉您的吗?”仇止若抬起脸,依旧清俊高雅,除了发丝凌乱,声音略哑,并看不出什么错处,“殿下千金之躯,臣自然要尽心竭力侍奉,为确保毫无遗漏,不能掉以轻心。”
虞清微睁大眼,没想到这样不要脸的话会从仇止若口中说出。他想要扭头去瞧,可双手都被束在腰后,很难做到这个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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