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人才,都是人才。
若是让他搞这些宅斗,他只怕活不过三集。
等谭氏交代清楚后,三皇子抬起眼皮看向阴沉着脸的安家兄弟,淡淡地道:“承嗣承儒,如今信了吧?”
安五未说话,安四则冷冷地道:“既然当初换了,那如今又找来作甚?”
“不……”见他们兄弟似乎信了三皇子的话,安母顿时绝望不已,抱着安四大哭道:“不,承嗣小五,你们真是我的孩子啊!你们不要信他们啊……”
三皇子不再理他们,扶着内侍的手,慢慢地起身:“夜深了,你们聊吧!本皇子累了,先去歇着了。”
说完便走了。
他们一走,侍卫又进来将谭氏拖走了。
留下屋里他们几人。
季羽将门关上,看向安四。
看三皇子这架势,这是定要认下四哥小五,然后带他们回京城?
安四搂着安母,低垂着眼皮,心事重重。
安五在椅子上坐下,一脸的茫然。
兄弟俩皆沉默着,屋里只有安母的哭泣声、诉说声。
“承嗣小五,你们真是我生的啊……”
许久,安五才道:“母亲,你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吗?从出生那一刻起?”
安母想都未多想,立马道:“自然是,从你们出生,就一直在我身边,我……”
安四瞪了安五一眼,又拍着安母的背安慰道:“母亲,我信你,我就是你生的。”
有他的安慰,安母的哭声渐渐变小,直到最后哭累了,昏睡过去。
安五小声地道:“四哥……这事……”
安四松开安母的手,拉着季羽在榻上坐下,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
兄弟俩相对沉默了许久,安五才道:“四哥,你和嫂夫郎去休息吧!母亲我来陪。”
安四也未推辞,拉着季羽出了屋。
主院被围着,出不去,安四只得带着季羽去了西厢房找了间房住下。
躺了许久,见四哥还没睡,季羽忍不住问道:“四哥,你是不是也信三皇子的话?”
安四轻叹一口气:“小时候被欺负时,我总想,我的母亲为何这般欺软怕恶软弱呢?但我从未怀疑过母亲不是我们的母亲。可这时再回想。母亲并未一直带着我们。祖母说,妾氏不能自己抚养孩子,我们从生下来,便被祖母抱去,由她老人家亲自教养。母亲……唯有初一十五给祖母请安时才能见到我们。甚至有时候,因为祖母不喜,母亲半年才能见次我们。直到小五三岁时祖母得了痨病,郎中说,不宜和孩子住一起,祖母这才放了手。可因为当时小七出生,辛氏不愿带我们兄弟,我们这才得以回了母亲身边。”
季羽反应过来:“所以,三皇子的话有可能为真?”
安四又是一声叹息:“不管是真是假,我只认母亲。她虽糊涂,却也是真心疼我们兄弟。”
“而三皇子……”
见他突然住了嘴不说了,季羽也不再问,窝在四哥的怀里,低声道:“我也不管是真是假,我只认四哥。”
安四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掐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上轻轻一吻。
“羽哥儿,我的好夫郎……”
“四哥……”季羽轻柔地回应。
因科举,夫夫俩从出发去涠洲时便再也未做过亲热之事,即便回了青城,也因浴盐浴盐为三皇子住在安家,他们夫夫不好放肆,便一直素着。
可今日,明知安母安五就在主院,明知外头有侍卫把守,可安四就是忍不住。
轻柔的亲吻渐渐变得粗重疯狂。
他怕明日起来,又不知会发生何事,他怕和羽哥儿不得不分开。
今夜,他只想好好拥有羽哥儿,就算明日暴风骤雨,他也不惧。
这一夜,安家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不说东跨院里三皇子盯着蜡烛如何思量,就说西厢房里,安四季羽夫夫变着法子翻来覆去地折腾着,正房里安五一边守着母亲,一边无奈地听着西厢房里隐隐约约压抑的动静,是生无可恋。
今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四哥竟然还有心思做这事?
翌日早上,安母一睁眼,见两个儿子皆在身边,顿时大松一口气,拉着他们的手哭道:“承嗣小五……”
安家兄弟哄着安母吃了早饭,正说着宽心的话,三皇子身边的内侍来了:“两位公子,殿下有请。”
一听三皇子,安母顿时紧张不已,死死地拉着安家兄弟的手:“承嗣小五,你们不能去啊!你们是我的孩子啊……”
那内侍极有耐心,也不催促,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等到安母自己哭累了,晕睡了过去,他才道:“两位公子,殿下有请。”
因为昨夜折腾太过,季羽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一醒来身边不见四哥,顿时心一慌。
四哥呢?不会是被三皇子带走了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四哥你永远也不会死
季羽匆忙穿了衣裳,开了门就要去找四哥。
才一出门,就见三皇子的内侍带着四哥小五从正房出来。
“四哥。”他高悬的心顿时落了地,连忙扑了过去。
太好了,四哥还在。
安四伸手一把抱着他:“怎么啦?怎么着急成这个样子?”
“四哥。”季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醒来没看到你……”
安五无奈地叹息一声。
这还是他那个敢射杀猛虎歹人的嫂夫郎吗?
怎变得这般脆弱了呢?
而这无奈的表情正好被季羽看个正着。
季羽心中哼了一声:小五你知道甚?你四哥就喜欢我这一套。
果然,安四本来紧绷的脸顿时放松下来,嘴角上扬,捧着他的脸笑道:“羽哥儿放心,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除非我死了。”
他这话是说给内侍听的。
若是三皇子真要逼他们去京城,他也要带着羽哥儿同去。
可季羽只听到他话里的“死”字,顿时变了脸色,连忙捂着他的嘴:“四哥,莫要胡说。四哥你永远不会死。”
安四握着他的手笑道:“我又不是千年老妖怪,岂有不死的?”
一直静静听着的内侍终于清了清嗓子,再次催道:“两位公子,殿下还等着呢!”
安四拉着季羽的手朝院门走去:“走!”
内侍阻止道:“承嗣公子,殿下只说见你和承儒公子。”
安四脸一沉,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去了。”
见他态度坚决,内侍犹豫片刻不再坚持,在前带路。
季羽紧紧握着安四的手,心里打起了鼓。
也不知三皇子找四哥小五什么事?
他对四哥去边疆打仗并无异议,可若是去京城,掺和进皇室的斗争,他就不愿意了。
四哥适合打仗,但真的不适合宫斗啊!
待到了东跨院进了堂屋,只见三皇子高坐太师椅,正端着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喝着。
今日的三皇子打扮与昨日又不同,头戴玉冠,身着紫色袍子,腰束玉带,那模样比前几日更加贵气。
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也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可安四丝毫不惧,拱手行礼道:“见过殿下。”
三皇子抬起头来,微微笑道:“承嗣,你既已知我身份,为何还如此客气?不是该唤我阿母吗?”
安四冷眼看着他,并不言语。
三皇子看了眼多出来的季羽,又轻轻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护好你们兄弟,让你们在安家受罪了?”
安四仍不说话,只淡淡地看着他。
三皇子放下茶杯,轻叹一口气道:“让你们兄弟在安家受苦,我心里也十分难过。可当时我在京城日子也难过。”
“因为和驸马的关系僵硬,长公主很是不待见我,又因为太子之位,现皇后视我为眼中钉,她们联手陷害我,害我被父皇禁足,六年才解禁。一解禁,我便飞奔来青城,可只得到安郎已死,你们兄弟被逐出安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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