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季羽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诺言:“皇上,我答应过小五了,三个孩子过继一个给他。若是不够,我和四哥再生。”
这话说得安五顿时泪流满面。
嫂夫郎为了他和景元哥,竟做到如此地步……
皇上叹息一声:“羽哥儿,不止是子嗣的事。皇子成婚,也是联姻。”
安五摇头道:“皇上,我不需要联姻,旁的皇子联姻是为了拉拢势力,是为了争储。我不争储,我只想和景元哥镇守边疆,平平淡淡过一生。”
皇上脸上微微的笑意褪去,冷声问道:“可他是个汉子,还是商户出身。”
季羽心一沉。皇上更多嫌弃的是景元兄的出身吧!
若景元兄是权贵子弟,若景元兄也像他这般,能为大康立下赫赫战功,皇上定然不会如此。
安五仍是那句话:“景元哥是汉子,可我爱他。他是商户出身,可在我一无是处时,他就爱我,我在边疆打仗时,他千里迢迢找我,给军队送来物资。这份情谊,谁也比不了。”
一直未吭声的麻公公突然道:“皇上,难得二皇子如此重情重义……”
可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皇上冷眼一瞟,吓得他立马闭嘴不敢说了,只敢对季羽眨了眨眼睛。
季羽心一横,咬牙问道:“皇上,您要如何才肯答应小五和童景元的事?”
第一百八十三章 心机深重的皇上
皇上沉思片刻才道:“他对承儒的情谊,朕也赞赏。可光有情谊就够吗?承儒可是皇子啊!”
安五就要脱口而出:我不要做什么皇子,这皇子也是你强塞给我的。
但季羽扯了扯他的袖子。
“皇上,若是四哥小五灭了海匪,若是我和童景元弄出盐,非常多的盐,怎么吃都吃不完,您能允了小五和童景元的事吗?”
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许久才道:“海匪这么好打?我大康可没几艘像样的海船,更没几个像样的海军。你们虽然征战无数,战无不胜,可那都是陆战,若是海战,未必就打得过海匪。”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三人心下仍然大喜不已。
有戏!
季羽连忙道:“皇上,臣定会研制出射程更远的大炮,也会造出吨位更大的海船。”
安四也道:“皇上,儿臣定会训练出强大的海军。”
安五附和道:“皇上,还有儿臣,儿臣请战东部海匪。”
皇上仍是一脸的忧愁:“这回西征花费不少,若不是承嗣带回大量的收缴财物,国库只怕要撑不住了。打海匪,朕可能给不了什么。”
季羽明白过来:“皇上,军费以及造船费用无须您操心,臣和景元兄想办法。”
皇上脸色这才露出笑容,看向安四季羽:“不歇一歇了?”
安四摇头:“不歇了。”
皇上轻笑着扶起季羽:“还是要歇歇的,至少,羽哥儿还得造炮弹吧!”
又问道:“羽哥儿,你真会制盐?”
不管会不会,季羽点头道:“回皇上,臣必定造出品质更好的海盐。”
待出了宫坐上回府的马车,季羽看向安五问道:“皇上给你指婚是何时的事?”
安五皱着眉头:“就是前几日。”
季羽咬牙切齿地道:“皇上就是故意的。”
明明那么长的时间可以逼婚,为何要在他们回京之前逼婚?
还不是逼他们主动请缨?
安四长长叹息一声:“应该是故意的。皇上没银子,可又想打海匪,便逼我们逼羽哥儿……”
安五刚好一点的眼睛又红了:“嫂夫郎……”
季羽捂着头,往安四怀里一倒:“我头痛。”
膝盖也痛,跪痛的。
皇上这人真是的,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行吗?非得这般拐弯抹角地逼他们?
待回了府,马车还未停稳,安五便跳下马车,笑道:“四哥嫂夫郎,我去告诉景元哥这件事。”
被皇上这般算计,季羽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没办法,拉着安四的手回了听风居,继续吃饭。
饭还未吃完,童景元来了,安五抱来的。
一进门,童景元就挣扎着下来,往季羽面前一跪,吓得他连忙扔了筷子,将人扶了起来:“景元兄,你这是作甚?”
童景元泪流满面:“羽哥儿,我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对待?”
季羽扶他在榻上坐下,叹息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他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小五头脑清醒未被人挑拨,对他们一如从前。还不是有童景元这个好妯娌?
若小五真娶个高门贵女,生下孩子,必定会撺掇着小五跟四哥争斗。
多少亲兄弟本来好好的,但架不住枕头风,最后反目成仇。
四哥未必有争储的心,可若是小五跟四哥斗,这是四哥和他都不愿意看到的。
又打了一碗汤,递给小五:“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军费还有造船、制盐的费用可不是笔小数目。而且,不止是银子的事,打仗你们兄弟擅长,可造船制盐没那么简单。”
童景元擦去眼角的泪水,点头道:“我知道。我手里还有几十万两银子,还有这么多店铺,应该能够一阵子军费的了。造船我帮不了你,但我会帮你制盐的。”
季羽点了点头:“大家齐心协力,必定可以的。”
庄姑娘也道:“羽哥儿,我那里还有一些银子,也能顶一阵子。”
就连柳夫郎也道:“我那里也还有一些……”
结果,他们一家子,硬是凑出一百万两银子。
然后,安家兄弟准备东征之事,季羽去工房研制新型大炮,童景元则拼了命地捞钱。
庄姑娘一边帮着带孩子,一边准备东去的行囊。
勇哥要去东边打仗,这次无论如何她也要跟着去。
庄姑娘要跟着蒋勇同去东边,季羽则想带三个孩子同去。
与西征党项不同,打海匪所需时间只怕要个三五年,让他三五年不见孩子们,他受不了。
他还有些忐忑怕皇上不会答应,未曾想,皇上竟然答应了,不止答应他带走三个孩子,也答应他带着府中所有眷属。
若是旁人,皇上肯定是不准的,可承嗣承儒他了解,都没有争储的心,季羽就更加没有,只一心想着回定州。
没有争储的心,就不会造反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
从西北回来不到一个月,安四季羽夫夫再次出征。
不过,同上回的出征。。玉岩。。不同,这回他们是拖家带口、喜气洋洋。
一出京城,季羽便觉空气格外清新,格外香甜。
待在京城太烦太压抑了。
庄姑娘抱着老大,指着窗外的绿树红花,教道:“文轩,看,那绿的是树,红的是花,漂亮吧!还要那小鸟……”
老大举着藕节一般的胳膊,“咯咯”笑着,嘴里“叭叭”地不知说着什么。
季羽看着怀里睡着了的老三,轻轻地掐了掐他白嫩的脸:“文焱,就不能跟哥哥一样,多看看多瞧瞧吗?”
柳夫郎笑道:“文焱能睡,你让他睡嘛!马车颠颠簸簸,他正好睡觉。”
季羽看了眼窗外,轻叹一口气:“也不知文祥怎么样了?景元兄带不带得住?”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他都当着皇上的面说了,要给小五童景元一个孩子,可如今真给出去了,他又难受担心得厉害。
小五景元兄那可是两个纯汉子,哪会带孩子啊!
他正难受着,未曾想,大军停下休息时,童景元气喘吁吁地抱着哭哭啼啼个不停的老二找了过来:“嫂夫郎,我真的不行了,他一直哭闹……”
柳夫郎连忙接过,边拍边唱边哄:“文祥乖乖啊!不哭啊……”
童景元扶着车厢框继续大口喘气:“嫂夫郎,平日里抱一下,觉得孩子实在太可爱。可没想,亲自带竟这般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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