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的这一句似玩笑又似认真的调侃,反倒是令张倩柔跟郭远新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邻居路过,见到张倩柔一家站在门口,边
上还站着一个面生的男的,上来热情地跟张家一家人攀谈。
…
乔安年带着小孩儿先进屋。
还没踏进屋子里,就听见婴儿的哭声。
原来,今天张家大儿子张宗平,也就是乔安年的舅舅一家人也在。
女儿一家去女婿家拜年去了,今天只有张宗平一家在。
乔安年听见的婴儿的啼哭声,就是他表哥张子骁的儿子,现在才四个月大。
屋子里,张子骁在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泡奶,一下子奶粉洒出来了,一下子水温又不够的,妻子则是抱着孩子在哄,把小孩子在怀里晃,姿势并不熟练,不耐烦地催着丈夫快一点。
乔安年并不喜欢他的这位表哥。
原著里,原身就是听了这个表哥的怂恿,认为贺家的财产也理应有他一份,千方百计地跟小楼作对,给小楼下药,结果反而害了他自己。
只是他穿的时间点比较早,张子骁还没有转去江城念书,表兄弟两人没机会熟稔起来,因此,这些年他跟张子骁始终没什么往来。
把错都推给张子骁固然不公平,毕竟原身自己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只能说,在小孩子还没有形成正确的三观之前,交友真的太重要了。
像是张子骁这种,只会从原身那里哄钱,还怂恿原身犯罪的“狐朋狗友”能离多远,就多远。
厨房里,乔安年的舅舅张宗平在忙乎着烧菜,顾不上这对小夫妻。
小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涨得通红,乔安年走过去,对孩子妈妈道:“我试试?”
张子骁是今年年中才奉子成婚,孩子妈妈没见过乔安年,竟然一听乔安年说让他试试,一点不带犹豫地把孩子给递了过去。
乔安年:“……”
这对夫妻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乔安年小时候带过弟弟妹妹。
他知道,小孩子哭,未必是饿。
也有可能是受到惊吓,或者是,尿包满了。
乔安年在小孩儿的屁股上摸了摸,尿包鼓鼓的,隐隐还闻到臭味。
他算是服气了,难道这对父母就都没闻出来,他们的宝宝拉粑粑了?
乔安年管孩子妈妈要了一片尿包,去了张父、张母在一楼的房间。
“宝,你就别跟过来了,小宝宝拉粑粑了,能熏翻你。你在屋外等着我。”
贺南楼听说小宝宝拉粑粑了,脸色立即变了变。
乔安年疑心,小孩儿没拔腿就跑,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没要不是小宝宝哭得撕心裂肺的,乔安年只怕会笑出声。
床上,乔安年给孩子换了尿不湿,又用湿纸巾擦了小屁屁,把裤子给小宝宝重新床上。
乔安年抱起小孩子轻哄了几下,小孩子睫毛上还蓄着泪呢,可能是小屁屁终于舒服了,总算是不哭了。
乔安年把垃圾袋给箍了,一只手抱着小宝宝,一只手把垃圾袋拿到外面的垃圾桶给扔了。
听见吮吸的声音,乔安年转过脸,瞧见小宝宝手里抓着他羽绒服的拉链,在那里吮吸地正香。
乔安年哭笑不得:“……宝,这个不能吃,乖啊,吐出来。”
乔安年抱着孩子往回走,跟听见他声音,走过来的贺南楼打了个照面。
小孩儿脸色很沉。
乔安年:“……”
乔安年怀里还抱着小宝宝呢,不好哄小孩儿,只好先把孩子还回去。
贺南楼跟着他,一块回到偏厅,
对手里拿着奶瓶,看着乔安年抱着孩子回来,还在一旁只知道呆呆地看着的张子骁冷声道:还不把你的孩子抱过去?“
“噢,喔。”
张子骁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那么听话,反正一听贺南楼的语气,就下意识地照做了。
“你能不能抱好一点?你这样会摔了他的。”
乔安年对人一向温和,此刻看着张子骁抓着孩子的一只手臂就要抱过去,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有些人,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为什么要生孩子呢?
张子骁也没生气,他抱过孩子,嘿嘿笑了笑:“安年,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小孩子,你年龄也不小了,也生一个呗。”
乔安年余光瞥见,小孩儿瞬间沉了脸色。
这个张子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咦?年年很喜欢小孩子吗?”
那个好打听的邻居终于走了,张倩柔跟郭远新陪着张父、张母一起进屋,闻言,张倩柔惊讶地道。
“是啊!姑姑,你不知道吗?我跟你说,安年刚才简直神了!诺诺刚刚哭得不行,我跟晓汶怎么哄也哄不定。正打算给他泡奶喝呢,安年把孩子接过去了。神奇的是,他抱过去以后,孩子真就不哭不闹了!你说,是不是神了。”
张父、张母惊奇地道:“真的啊?年年这么厉害呢?”
乔安年无力吐槽:“不是我神,是你们两夫妻太神了。孩子拉粑粑了,你们一个人都没察觉。还有——”
乔安年很认真地解释道:“我不讨厌孩子,但是也没有特别喜欢孩子。”
乔安年说着,悄悄地挨着贺南楼站着,手背碰了碰他的手背——
宝,别生气了啊。
不喜欢小孩子。
只喜欢你。
第144章 穿书
厨房里,张宗平端着一道热菜出来。
见到妹妹跟外甥过来了,热情地招呼道:“年年,倩柔,你们到了啊?人都到齐了吧?来,大家都去餐厅坐起啊。大家都坐,可以吃了。”
张宗平的妻子这时候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饮料袋,进了屋,把饮料放餐桌上,“我在外面看见年年的车,就知道你们到了。来,来,大家都坐嘛。年年,小楼,你们是要喝酒,还是喝饮料?”
“我跟小楼两个人喝可乐就好。谢谢舅妈。”
张宗平端上桌,闻言,转过头调侃外甥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喝饮料?不行,大过年的,怎么也得喝个几杯。子骁,你去把你带过来的那瓶红酒给拿过来。顺便也陪着你郭叔一起喝个几杯嘛。是不是啊,远新?”
张宗平的儿媳就是在郭远新跟张倩柔所在的医院生的孩子,那段时间,张宗平跟妻子经常过去医院,郭远新有时候也会过去看看,一来二去,也就熟稔了。
郭远新打圆场:“没关系,喝饮料也是一样的。”
张母睨了眼儿子:“要喝你跟子骁两个人喝,你又不是不知道年年酒量不好。过年就是一家人聚一聚,非要喝得醉醺醺,跑洗手间去吐,你才高兴是吧?”
张宗平被母亲说得脸上讪讪的。
“爸,那咱们这红酒还开么?”
张子骁把孩子给妻子抱着,手里拿了红酒过来。
张宗平只好道:“远新,要不然,等我忙完,我们两个人喝几杯?”
张倩柔:“远新要开车,不好喝酒。哥,你可以跟嫂子喝啊。嫂子酒量不错的。”
“跟她有什么好喝的啊,都老夫老妻了。”
“宗平,你锅里是不是还烧着什么?”
“噢,对,对,我烧着鲍鱼呢,我赶紧过去看看……”
张倩柔扶着张父、张母坐下。
张父回头,见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还站着,对两个外孙道:“小楼,年年,你们两个坐啊。”
“外公,我跟小楼先去洗个手。”
“好,去吧。”
…
乔安年带着小孩儿去洗手。
洗手台设在两位老人所住的平房以及连着平房跟厨房的走廊上,隔壁就是邻居家的院子。
邻家的院子,种着芭蕉、枇杷,还有几株梅树。
现在正是梅花的花期,树上开着洁白的、粉色的梅花,点缀着春节的热闹。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餐厅,只有张宗平在厨房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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