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
谢拂打量了一下小七,目光在注意到它四处乱动的尾巴时顿了顿,微微挑眉。
“你发情期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小七纠结道,“我又没经历过,怎么知道是不是发情期……”
它低着头,不敢看谢拂。
知道自己到了发情期,哥哥不会也要它去绝育吧?
不不……不会的,明明哥哥也没绝育,它当然也不用绝育!
怀着这样的想法,小七理直气壮地想,哥哥肯定不会让它绝育的!
想到绝育就是割掉蛋蛋,小七蛋蛋就一紧!
“哥哥!”
谢拂回神,“没有发情的话就不用在意,在你老板想要给你绝育的时候溜走,她怎么也不能强制带你去,要是真强制,那你就跑,咱们回家,不干了。”
小七结结巴巴道:“好、好吧。”
“哥哥,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了。”
谢拂也依着它,“那就回家。”
小七却不想走,它看了看咖啡店,“哥哥你还要工作吧?那我再这里陪你。”
谢拂也没有拒绝。
就这样,谢拂依旧坚守在岗位上,而小七成了来帮忙的编外人员。
只是这个编外人员一点也不敬业,时不时就要看谢拂。还总是情不自禁地往谢拂身上靠,老想在谢拂身上蹭一蹭,十分不自觉,也不听话,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维持的冷静人设已经崩塌。
谢拂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且在心里默默念了许久。
数対方想靠近却又忍耐住多少次。
这数来数去,谢拂也忘了。
反正就是很多次,有小七喜欢哥哥那么多。
今天这一天班,谢拂都上得漫不经心,并没有花上多少精力,倒是将更多精力都用在了小七身上。
到了后来,他甚至觉得这身衣服都不算什么束缚了。
下班回到家,小七终于解开封印,活泼起来,凑到谢拂身边控制不住地蹭啊蹭,然而怎么蹭,都没能克制住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哥哥……”
谢拂跳进窝里,対対方道:“你发情了。”
小七浑身一僵,顿时往后退,退了好几步,直接退到了原本就不大的纸箱子边缘。
“我、我我……”
我了半天,却依旧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
“我我我没有……”它心虚地说,“対,我没有。”
越说还越相信。似乎连它自己都信了这话。
欺骗的最高境界,自欺欺人。
不是,是自欺欺猫。
小七往后退,谢拂却步步逼近,“我又不是没经历过,你还想骗我。”
小七后退的动作顿时停住,抬头看向眼前这只充满了王者之风的黑猫。
“哥哥你……你也发情过?”
它似乎不敢置信,因为从有意识以来,谢拂就从没有它面前发过情,小七就下意识以为谢拂从来没发情过。
可谢拂说出口的话却并非如此。
小七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一紧,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它觉得烦,好烦。
原本就让它不舒服的发情期现在让它更添加了燥郁的情绪。
刚刚还克制着不想往哥哥身上蹭,现在却想不管不顾,尽情往哥哥身上蹭,蹭得越久越好。
谢拂只觉得猫毛有时候真的不好,不仅容易掉,还会遮住脸,遮掩住脸上的情绪。
“当然,我都这么大了,经历过发情期很奇怪吗?”
就是他穿过来这么久,也经历过不止一次,只是他都凭借着意志力克制住了而已。
小七不知道,只是它每天都傻乐傻乐,没怎么仔细观察。
“哦……”小七低着头,情绪十分低落的模样。
“那……那哥哥这么厉害,一定知道发情期怎么度过最好対吧?”
谢拂挑眉,“你想找母猫?”
小七扭着身子转过去,干脆利落道:“不想。”
谢拂笑了一下,“那你想怎么做?”
小七扭过小脑袋看他,“那哥哥呢?哥哥怎么做,那我也怎么做啊。”
谢拂:“我的做法不具有参考性。”
小七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歪头问:“为什么?”
“克制很辛苦,在没有必要的时候,就不要那样做了。”
谢拂走近它,伸头在小七头上蹭了蹭,两只小猫咪対视着彼此,一黑一白,分外鲜明的色彩対比让这幅画面更加唯美,属于拍下来就能当屏保那种。
小七呆呆地看着谢拂,总觉得现的谢拂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哥哥?”
谢拂吻过小七很多次,在过去的世界里,他们曾经有过无数次亲吻,但作为一只猫,还是头一回。
形态与人类不同,可是他总觉得,亲吻时和人类时没什么区别。
大约是无论他们是什么身份,身处何种境地,他总是谢拂,而小七一直是小七。
千千万万个世界,同名的人不计其数,可在他们心里,只有一个谢拂,也只有一个小七,那就是他们心里的那一个,
无论在什么世界,都无比契合,生来便锁定成了一対,谁也分不开。
春日渐暖,明月渐升,它高高挂在天空,挂在枝头上,将那温柔细腻的光明倾洒在这个世界,让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看见,并且沐浴在它的光辉下。
而在这光辉下,有千千万万人,拥有千千万万种风景。
清爽的晚风轻拂过林间,让新生的树叶发出与风共舞的乐声。
这道风来自无边无际地远方,穿过山川湖海,掠过每一片土地,留下独属于它的温柔。
掠过那树下的两只猫时,也并不吝啬地留下春天的气息,将那有些湿润的毛发吹去几分凉意。
谢拂将衣服给两只猫盖上,搂着浑身瘫软的小七依偎睡去。
小七将自己缩在谢拂怀里,嗅着空间里他们两只猫交融到密不可分的气息,只觉得安逸又安心。
它从前没有经历过发情期,也不知道发情期公猫可不可以找公猫,但是哥哥知道啊,它一点都不带怕的。
虽然从前没有经历过,但是这么做的时候,它似乎也没有意外,甚至有“原来还可以这样”、“対啊,本来就应该这样”、“哥哥太棒了”的想法。
野兽天性自由,没有太多拘束,対于人类来说,无论是陪伴长大的哥哥,还是教育它的爸爸,想要在一起,都要经历不短的观念转变期。
但是动物不需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小七几乎毫不犹豫就接受了哥哥变成伴侣的情况,并且対他们一起度过发情期没有半点意见。
它美滋滋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却还要面対艰难的现实。
它不想上班不想见老板不想和哥哥分开!
“哥哥!我不想去上班!”它凑到谢拂面前撒娇道。
谢拂拍了拍它的猫头,“你昨天就跑了,不能一直不去。”
“可是就是不想去嘛,哥哥,老板太可怕了,她会带我去绝育,割掉我的蛋蛋!”
虽然谢拂几次三番跟小七讲了它是自由的,老板不会强制带它去绝育,就算真的要带它去,它也可以逃跑,
但是动物本能的警惕和畏惧让它始终没办法彻底放心,每次醒来都要忘记一下谢拂之前说的话。
原本谢拂应该安抚它几句,然后送它上班。
然而今天他却没有说安慰的话,没说老板不会这么做,而是想了想道:“那我送你去,这几天特殊情况,我每天都抽时间陪你,有我看着,你老板不会带你去绝育的。”
小七当即双眼一亮,“真的吗?!”连対老板的畏惧都退缩了。
谢拂:“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
小七兴奋地在谢拂身边跑来跑去,看来昨晚度过发情期対它的身体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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