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之前侵略这人那样, 这一次, 他的嗓子也哑了好几天。
然而他还是很庆幸, 北煦对他的屁股不感兴趣, 否则, 这次就不可能是嗓子痛了。
……
新的一天,江盛黎召开了仅次于全民会议的大会议,这次会议所有工作小组的负责人及其副手都必须参加。
其主题围绕在北煦身上,其内容便是东方王城的权力过渡和分化。
北煦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管理权,不是代理,也不是暂时,而是与江盛黎一样,获得了完完全全的对东方王城的控制权。
在会议上,北煦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刀阔斧地成立了一个执掌刑法和惩戒的机构,江盛黎将其命名为「监狱所」。
“监狱所”虽然光听名字像似关押犯人的地方,但它的职能可不仅仅如此,它的最高的管理者——北煦拥有对东方王城最高的审判权和惩戒权,一旦被「监狱所」定义为罪犯,那么就算是管理王城的「保卫监察部落」的老大庚岁,亦或是狩猎队的队长荒涯也没有权力干涉。
可以说,“监狱所”一成立,庚岁都成了给它跑腿的。
庚岁作为整个王城巡逻队的头领,之前拥有最高的逮捕权和拘禁权,但现在,头上有个「监狱所」后,他的权力被大大限制了,往后王城所有成员的罪行审判都是「监狱所」说了算,就算是他,也不能再擅自拘禁王城成员并进行惩罚。
换句话说,“监狱所”不仅成了王城最高的审判有罪无罪的的机关,还拥有了刑法执行、改造罪犯的权力。
若是用现代话来说,北煦这一举动直接拿下了「司法」和「法院」,而庚岁则变成了「公安」。
庚岁原本不太同意「监狱所」的组建,但瞅着自家老大都没发话,于是只能憋着气不敢发。
所有人听完北煦的组建计划,均是“嘶!”地一声抽了一口冷气,纷纷开始猜想:这东方王城怕不是要易主了啊!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和江盛黎使眼神,那模样有多蠢就有多好笑,仿佛他们都以为江盛黎被北煦要挟了一般。
江盛黎撑着脸颊,仰头望着浑身闪闪发光的北煦,虽然把权力真正交出去的那瞬间还是有些担忧和不舍,但是他此刻真心觉得,这样的大猫真好看。
此时,站着讲话完毕的北煦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身旁人身上,于是扭过头,双手撑在桌沿上,侧头居高临下睨了江盛黎一眼,问他:“你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吗?”
江盛黎的眸子一闪,心跳一瞬间加速,就那么痴痴望着,直到撑着脸颊的肘关节从桌上划落,他才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
意识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他赶忙从懒散的姿态坐好。
随后伸手抬起了北煦的手指,垂头轻轻吻了吻对方的手背,在万众瞩目下,亲自给北煦造势:“哪敢啊,北首领,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他不得不承认,北煦这招真的够狠够绝,一般人真想不出来,他也没想到,北煦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就成了名正言顺、掌握真正实权的首领。
但是,他心里忽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也许,让北煦真正站在自己身边帮助自己,是自己占了便宜。
这人,可是差一点就统一了蛮河山岭的兽人。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带着战栗的心离开了会议室。
而江盛黎和北煦之间的事,也以后者完全获得东方王城的权力做为结尾终于翻篇。
至此,东方王城迎来了两位首领共同统领的盛大局面。
“老婆,过来坐。”江盛黎望了一眼离开会议室的人,确定没人后,拍了拍大腿。
北煦瞅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处理起刚刚拱光记录的文件。
“现在高兴了吧,嗯?”江盛黎见他不过来,于是自己主动走上去抱住了人,他轻轻蹭了蹭北煦,带着一丝委屈道,“以后不会跑了,对吗?”
“……”北煦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一只胳膊伸手摸了摸江盛黎的眉眼,最后学着对方在自己脸上做的那样掐了掐,像似兽人间的安抚一般,他询问对方,“你究竟在怕什么?”
他其实不是没有感觉到江盛黎的不安,可是他想不通,这人有什么不安的,手里拿捏着东方王城,还懂那么多别人闻所未闻的东西,这人该毫无畏惧才对,怎么反而战战兢兢的。
“你亲亲我就告诉你。”江盛黎伸脸给北煦捏,下半身不知不觉就化成了蛇尾,尾巴尖还缠绕在北煦的脚踝上。
北煦低头看了眼,收回手,神色一暗:“你别得寸进尺。”
江盛黎故作伤怀地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没人爱的……”
北煦额间突起的青筋跳了跳,他猛地一把攥过人,化成兽形张开血盆大口就「吻」了下去。
整颗头都被猞猁咬进嘴里,江盛黎沉默半响,在黑漆漆的巨兽嘴里道:“我错了,老婆。”
“嗷!”北煦并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松口,反而咬着人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了会议室,朝着他们的屋子走去。
“老婆……你的口水流进我衣领里了。”江盛黎虽然不在乎被北煦咬着头甩着玩,但是脖颈处忽然流下的液体让他有些痒。
猞猁闻言停下了脚步,随后脑袋一甩,直接把人丢在了背上。
江盛黎刚意识到自己坐在什么身上上时,猞猁已经撒腿狂奔了起来。
他翻越了万蛇窟,从雪山上跑了出去。
江盛黎将蛇尾恢复成双腿,紧攥着身下毛绒绒的皮毛,微微俯下身,迎着风雪交加的疾风和柳絮一般的飘雪,余光望着两侧迅疾而过的风景,一脸惊异迟迟没有回过神。
这是他第一次坐在北煦兽形身上。
身下的猞猁身躯是那么壮实,每一次跳跃都能让他感受到双腿夹着的那薄薄的肌肉有多紧实,还有那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跳跃能力,这一切,都让江盛黎恍若在梦境一般。
不,他连做梦都没有做过这么美好的梦!
他心潮起伏,完全趴下后,双手环住大猫的脖子,感受着面庞上那轻轻搔刮的软毛,极尽温柔的在猞猁背上亲了一口。
这是他的大猫。
真好。
猞猁跑着跑着忽然一头栽进蓬松的雪堆里,连带着他背上的江盛黎也闷头栽了进去。
“你故意的吧。”江盛黎划开雪堆走出来,望着已经恢复人形,正倚靠在树干上面色从容的北煦。
“我看你需要降温。”北煦抱着胳膊哂笑。
江盛黎拍了拍身上的雪,走向树下的人,欺身把人压在树干上狠狠亲了一口。
“我需要老婆给我降温。”
北煦靠着树干阴笑一声,随即抬腿猛地朝后踢了一脚,在树上积雪落下前,他迅速跑开,只留下江盛黎一个人站在树下淋了一场「暴风雪」。
“怎么样?降温效果不错吧。”
“人形雪人”扒拉开脸上的积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北煦。
北煦察觉气氛不对,转身想跑,却被猛然缠上来的蛇躯压倒在了积雪上。
“啊!江盛黎,你起开!”
蟒蛇缠着将人拖到了另一棵树下,随后用尾巴猛拍树干,直至积雪覆下,将北煦浇淋成「雪人」。
北煦愣了一下,随后化成兽形跳出雪堆,一双泛着金光的眼睛死死盯着罪魁祸首。
这次换作江盛黎见情况不妙,转身就跑,但没腿的爬行动物根本不是猞猁的对手,最后被狠狠扑在了雪地上。
“老婆-我认输,啊哈!求放过,别挠我鳞片…我认输……”巨大的蟒蛇在地上挣扎地都快画出一朵花了,然而头上坐着个巨型猞猁,他再扭动身体也无法。
北煦坐在蟒蛇身上,一手摁着蛇头,一手像似拨动琴弦一样拨动着蛇鳞。
“老婆!打蛇不打七寸!你过分了啊啊——我求饶,别挠我鳞片!啊哈哈——又痒又疼-老婆-别挠了。”
北煦听了一会儿江盛黎的求饶声,觉得差不多了就恢复了人形。
望着身下也恢复了人形的江盛黎,目光忽然注意到对方眼角因为刚刚「挠鳞片」而溢出的一丢丢泪水,鬼使神差地,他俯身替这人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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