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子插了一嘴:“我可听说高家闹得很僵,高大受伤要看大夫可不便宜,高老太太这一倒也要人伺候,他们家在闹分家。”
这样的姿态太难看了,高家这几个兄弟趁着高老太太中风了动弹不得,也不顾高大的咒骂请了村子里的里正来分家。
高父高母早几年被山崩压倒了就逝了,留下高老太太没想到这个家最后还是四分五裂了。
万婶子唉声叹气:“高家那几位兄弟不像是个兄弟,连高老太太也不想养,得亏了里正说了养高老太太多分一些家产这才安了几兄弟的心。”
“这高老太太怎么就同意分家了?”
“这老太太人都中风,那还不是随着几兄弟说。”
村子的人连连说道,他们对着高家也没什么同情心,只是当做笑料。
“柳家的柳云华去把高大给告了,这事也糟心。”这话说得就小声很多了,柳应渠那筒车给了吴大叔,吴大叔伙着人又做了筒车,又把筒车的图纸给了村子的其他人,要是他们再大大方方的议论,没由来的心虚。
吴婶子一听这话,她也不在这里停留:“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有几家说闲话也找了借口,什么家里小孩哭了,家里的活没忙完,该给家里的人煮饭了,多多少少走了好几家人。
万婶子瞪大了眼睛:“我也没打算说什么话,就说云华这事不是一个值得说说的事吗?”
这人都走了几家,万婶子说起八卦来也没劲。
都散了,万婶子走回来迎面就遇见了柳应渠和柳云华,柳应渠后山做陷阱逮住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兔子。
“万婶子上来去啊。”柳应渠毫无芥蒂的笑着问。
万婶子心里有鬼,怪心虚的:“在村头转悠了几圈。”
她的眼神瞅见了兔子问道:“应渠,你上山逮住兔子了,运气真不错。”
“设陷阱也设了几天了,这才把它逮住。”
自从柳应渠这病好了,柳家的日子就好过起来了,谁见了不冒酸水。要是柳应渠考上秀才后……万婶子不敢想。
秀才这可就高人一等了,大昭朝对读书人都敬重。
两个人回到家里,柳云华把兔子给柳云愿正要说话,柳云愿双眼放光立马就把兔子抓进了灶台,把刀架在兔子身上。
柳应渠:“……”
你是懂兔子的。
晚上饭桌上蒜香兔肉摆在桌上。
“二哥,泡椒卖得很好。”柳云愿高兴的说差点嘴瓢了:“你相……酒楼买了很多。”
谭大娘说:“对了,我打算把鸡圈扩一扩,到时候云华和云愿你们去买些鸡苗。”
“好。”
家里的日子好过起来,谭大娘一个能把三个孩子拉扯大的人,对着家里也能安排得条条有理。
最初柳父去了,有三个孩子要养,柳云愿才三岁多,这时候村里的人就劝她把柳云愿卖了,要么送人了,她硬是梗着脖子不愿意。
她长得好看娘家要她去改嫁,她也没理会。
转眼间就到了柳应渠去书院的日子了,他带着自己的书坐上了牛车。
牛车在顾村的地方停了一下,顾焕崇背着书包上车了,在牛车上又遇见了顾焕崇,他的神色冷淡,看了柳应渠一眼也没说话。
顾焕崇这几日看书很认真,他在家什么也不做就是专心的读书,实际上在家的气氛有些沉闷,还不如在清水书院里快活。
柳应渠也没理顾焕崇,他高高兴兴的拿出包袱里的饼子来吃。
顾焕崇这几日在家读书也听见了柳云华的事,这让他有些惊讶,柳云华一个哥儿应该是被柳应渠怂恿的,他也听说了柳应渠在府衙上大出风头。
以前他未曾把柳应渠放在眼底,现在柳应渠却在一次一次走到他面前,就连他走之前偷偷的去见白芷,白芷也提到了柳应渠和柳云华。
柳云华和白芷是好友这他知道,但为何要提柳应渠,他心里闷得很。
他的爹娘也羡慕谭大娘能去县城里有营生,还有柳家村里的筒车。
顾焕崇觉得这一切都脱离了轨道。
牛车到了。
顾焕崇给了铜钱就走了,一点都不想和柳应渠在一起。
“现在爬山都不流汗了。”柳应渠第一次爬山汗流浃背,身子太虚了。
“柳兄,你来了正巧。”夏元在宿舍看见背着包袱的柳应渠连忙说道。
“这是我买的特产,给你吃。”夏元把一包东西给柳应渠:“你来的太慢了,古战和焦鸣早来了。”
“谢了,夏兄。”柳应渠打开宿舍的门整理好内务,古战和焦鸣就从外面回来了。
“应渠,好多人来问我你的事。”焦鸣抱怨道:“说你也是进过府衙的人了。”
古战一听焦鸣这语气也笑了起来:“应渠,你这次可出名了。”
果然柳应渠去学堂时,丁班的人正在议论他,柳应渠一来就没声了,等到刘夫子进来就更没声了。
“三天后院试,提前一天去县城,我们书院已经包下了客栈,到时候跟着我走,自己带好东西。”刘夫子挼着胡子:“今天我们写一篇战争的策论。”
写战争?原著没具体描写这次院试,只是说了顾焕崇是案首。以前他们都是写农政,这是头一次写战争。
柳应渠拿到题目想了想就下笔了。
刘夫子四处走动,时不时在一个学生的背后停下来,把一个学生吓得够呛。
他去夏元那站一会儿,满意看见夏元战战兢兢的表情。
夏元直到刘夫子走后,这才放松了心情,用余光看见刘夫子去看了柳应渠,为他的柳兄抹了一把泪。
柳应渠奋笔疾书唰唰的写字,连刘夫子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走的时候自然也不知道。
刘夫子:“……”
等写完策论后,丁班的学生已经不想再做什么了,这一道策论题把他们的精气神都吸走了。
柳应渠也趴在桌子上,他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闲时就想到了沈清梧的手,沈清梧的手指圆润光滑,而柳应渠的手因为写字拿笔杆子的原因,带着淡淡的茧,两人牵手时会有些摩擦。
柳应渠现在想着就奇怪,他笑了起来,他觉得沈清梧挺好的。
晚上回到宿舍,焦鸣直接躺在床上,古战还坐在位置上读书,柳应渠选择拿着书去床上看书。
“应渠,我觉得你这个方法好。”焦鸣欣喜着也拿着书上了床。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清水书院的学生跟着自己的夫子去了客栈,一间房能睡三个人,在县城里也能看见他们跟着夫子走在街上,特别像是幼儿园的学生。
还有其他书院的夫子同样也带着自己书院的学生,关系好的书院遇见了夫子们就会点点头。
柳应渠在里面格外出众,他有一张俊美的脸,抿着唇站在中间,跟着众人走动,眉眼清朗。
“瞧那中间的长得很好看。”
“这人有点眼熟。”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也想起来了,这不是在府衙上的那个人吗?”
有人想起来之前他就觉得这人长得俊俏,没想到是清水书院的书生,现在这是要去参加院试了。
这时也有人看见了顾焕崇,顾焕崇身材高大穿着长衫也格外的俊美,也有人在指着他说。
柳应渠还不知道有人在议论他,他在要走进客栈时似有所感,他抬头看向了一家酒楼。
在酒楼之上,沈清梧刚和沈父出来谈生意,他倚在栏杆上有些无聊就看见了一群书生,以前他还喜欢瞎看,现在有了柳应渠后他就不爱看了。
所有的书生都比不上柳应渠。
沈清梧正打算走进去,突然想到什么,他踮起脚尖去看底下的人,已经快要到客栈了。
这么多书生他的柳郎会不会在里面。
沈清梧想到这个可能,他就从一个个书生中找过去,这个没柳郎好看,这个没柳郎身材好,这个没柳郎的皮肤好,这个没……沈清梧一一看过去,心里更加肯定他家柳郎是最好的书生,这个好熟悉,这个俊美的轮廓和薄唇是他的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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