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夫给他的是药膏,带着淡淡的清香,柳应渠挤在手心里把药膏变热后才涂上去。
“……好热。”沈清梧趴在枕头上,脸有些红。
“……”
柳应渠眉心跳了跳把药膏涂满,隐忍道:“清梧,你忍一忍。”他把药膏的温度控制得低了一点。
把药膏涂完,柳应渠松口气,回过神来后背都湿了一块。
“柳郎,你多少岁?”沈清梧趴在红枕头上也没动,他突然对柳应渠的年龄好奇起来,他只知道柳郎很年轻。
柳应渠把喜被给沈清梧盖好,还细心的捻了捻被子,不然怕着凉了。
听见这个问题,柳应渠低笑了一声:“比你大一岁,我十九岁了。”
沈清梧憋着笑:“那你是老男人了。”
柳应渠总觉得这话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他仔细想了想,回想到了这话在清水书院说过,难怪孙杰最后还给他道歉了。
柳应渠:“我在清水书院说过,原来那时候你在啊。”
沈清梧很得意的告诉柳应渠,他想翻身但又觉得疼:“我就在门口听着呢,比你想得还要近。”
柳应渠反驳:“比你大一岁,也不算老男人吧。”
冬日的寒冷完全没有侵入被窝里。
沈清梧轻轻的笑了一声,语调上扬,带着调侃和缱绻:“那叫你哥哥?”
“应渠哥哥。”
第44章 宁阳郡城
柳应渠手指一顿,漆黑的眼眸看停留在沈清梧雪白的皮肤上,在喜被上显得更加白,让人一掐就会留下浅浅的红印。
柳应渠笑了笑,他凑上来鼻息消散在空气中,他轻轻吻了一下沈清梧,像是春风吹拂一样,手指扣在他的头发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发根。
果然看见沈清梧那双盛气凌人的凤眸化作了绵绵的春意,长长的睫毛浓且密,他的唇瓣张开了乖乖的让柳应渠亲。
一吻完后,沈清梧从脖子红到了脸颊上,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细细的喘息,凤眸像是带着钩子一样。
“柳郎……”沈清梧趴在柳应渠的怀里,整个人就往他的怀里钻。
“别闹了,你先躺着,我去吹蜡烛。”柳应渠把沈清梧安置好,这才脱下外袍去吹蜡烛。
柳应渠一爬上床,沈清梧就跟闻着腥的猫一样,自动吧唧一声趴在他的胸膛上,乌黑的头发铺在他身上,双手去摸他的腹肌。
柳应渠全身有点酥麻。
被摸了。
喜被盖在他们身上。
冬日的雪踩在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沈清梧冬日不爱出门,三日回门却一定是要回去的,马车驾驶到沈府就下来了,沈清梧打了一个哈欠,踩在雪地里。
他看向旁边的柳应渠,柳应渠脑海里也犯着困,他拿着汤婆子暖手。因为良好的习惯,走路还是挺直着背,看上去光风霁月的。
走着走着,柳应渠往旁边一看:?
他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他老婆去哪儿了???
“柳郎,你走我前面,我在后面跟着你。”从柳应渠身后身后传来沈清梧的声音。
柳应渠扭头去看了一眼,他看见茫茫雪地里沈清梧踩着他踩过的脚印,跟着他走。
沈清梧穿着红色太显眼,像是红孩儿?柳应渠不确定的想,他踩在雪地上给沈清梧留下了一长串的脚印。
“罗罗,柳郎的脚比我大。”沈清梧还在说话,很快就到了客厅。
沈父坐在主位上,看向这对小夫夫,柳应渠装模作样的低眉顺眼,沈清梧大大咧咧的坐下去还扯着柳应渠一起坐:“爹,再加一盆炭火,好冷。”
“没规没矩的,有你这么回门的吗?”沈父心中有气,但转头就对管家说:“再加一盆炭火。”
沈清梧全当沈父的话是耳边风,他吃了一片橘子:“爹,你这几日过得如何?”
沈父感觉怪怪的,这话该是他来问沈清梧才对吧。
“还行。”
沈父转移对象:“应渠,你乡试准备得怎么样?”
柳应渠突然被戳,他说道:“跟着书院的安排走。”
#全家都很关心他的考试#
“柳郎可努力了。”沈清梧也跟着帮腔:“他就是探花,还长得这么好看,不当探花说不过去。”
柳郎,不柳应渠只能尴尬一笑,心里焉巴巴的。
沈父瞪了沈清梧一眼,沉声道:“考试出现变故也是有可能的,你对应渠的要求不能这么高,能通过院试的人已经是百里挑一的人了,你别给应渠太大压力。”
柳应渠心里感动极了,岳父,他命中注定的岳父,这是什么能懂得儿婿心思的十佳好岳父,柳应渠张开口正打算声情并茂喊一声岳父。
沈清梧冷笑一声:“爹,你的要求比我还高,你忘记了吗?你的要求可是三元及第的状元!”
柳应渠宛如晴天霹雳,不可置信的扭头看沈父尴尬的脸。
“……”你们这是要我死。
虽然沈父说过考状元,但那只是玩笑话。这次也应该是玩笑话,柳应渠别自己吓自己,他安慰自己。
不然哇的一声会哭出来。
“清梧,你自己去闺房里,我和应渠说说话。”沈父轻咳一声带着恹恹的柳应渠去书房。
到了书房后,沈父让柳应渠坐下。
“卖纸赚了不少钱,已经到高点了,我把造纸术给沈忧了。”沈父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这功劳会算在沈家头上,你不后悔?”
柳应渠摇头:“我不适合这份功劳,太显眼了。”
“这是给你的银票,虽说造纸术是你给的聘礼,但赚了不少银子,理应给你银子。”沈父笑着拍拍柳应渠的肩膀:“岳父给你的就别推辞了,免得显得小家子气。”
造纸术给沈家带来的可不只是银子,还在皇帝和天下的读书人面前露脸了。
柳应渠只能痛不欲生的接过盒子,心里被沈父伤害的心又稍稍恢复了一些,这样的岳父还是好岳父。
沈父冲着柳应渠说道:“清梧这个人有点强势,家里的财政一定是他在管。”
他小声地传授经验说:“男人怎么能没有私房钱,这是你自己钱,自己收好。”他是过来人,人还是要给自己留点钱。
柳应渠麻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岳父。
“可是岳父,清梧每个月给我银子了。”
“多少?没有一百两怎么够用?”
柳应渠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
等柳应渠走后,沈父在书房里暗暗的想,沈家的人想要他的钱,他当然要留给自己的儿子,一分钱都别想从他这拿。
还想族里过继给他一个好儿子,呸,老子理你就不姓沈。
柳应渠拿着小盒子去了沈清梧的闺房,成亲了也能进老婆的秘密小屋了。
然后就被闪瞎了眼。
这太富贵了,简直是千金小少爷。
沈清梧卧在软榻上,在吃坚果,蒋罗罗在敲坚果。
“柳郎,你来了,你拿着什么?”
柳应渠:“岳父说造纸术赚了些钱,给我分了一些钱。”
“那柳郎你自己好好放着。”沈清梧也不在意,他爹对于钱方面的事一向很公平,卖纸赚了那么些钱,该给他柳郎一些钱。
从沈父那得知柳应渠作为聘礼的其中一张纸是造纸术,沈清梧心里也雀跃,他是不在意聘礼,可是柳郎的聘礼感觉好重视他,他心里暖洋洋的。
只是沈父一直不把第二张纸给他看。
“给你。”柳应渠把小盒子给沈清梧。
沈清梧笑着摇摇头,他把腰间的一个铃铛摘下来低头挂在柳应渠的腰间,他拉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梳妆台。
从梳妆台把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张五十面值的银票,还有一个五两的银角子,还有一张欠条。
“你以前还给我的东西。”沈清梧的语气带着些埋怨,还有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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