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tm是你师弟。
谢迟从他的脸上缓慢收起手,掐住沈檀漆的下巴,冷冷睨着,嗤笑了声:“算是吧。”
他和沈檀漆是有些渊源的。用着他的龙珠进入嵘云宗,却转而投向郁策的怀抱,给郁策生下三个孩子。
真行啊——
谢迟甩开沈檀漆,仰卧在软榻深处,眸子里掠过一道血色:“那催生蛊如何了?”
沈檀漆眼皮一跳,这时就算再想装傻装死也知道来不及了,他沉声问:“你要干什么?”
谢迟喜欢听沈檀漆急切难耐的语气,听起来别有一番兴味,他拄着下巴,仔细欣赏着这具不久后就会被他占据的皮囊,低声解释:“别怕,只是想想办法,叫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早些生下来掐死而已。”
沈檀漆浑身僵住,若不是双手被捆着,他恨不得现在上前掐死谢迟,他颤声道:“你不怕郁策知道?”
眼上黑布被身后的“方问寻”缓慢缠解开来,对方带着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俯身凑到他的耳边:“怕什么,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好师弟……”
谢迟,会取代沈檀漆。
而他,会取代方问寻。
谢迟心满意足地看到沈檀漆一点点灰败下的脸色,淡淡说道:“晏宁,动手吧,仔细别伤了他的身子。”
“知道。”晏宁轻淡应声,半环住沈檀漆的肩膀,脸上沉沉笑着:“别怕,师弟,我的蛊上次你不是见识过了么,一点都不会痛的。”
“只要轻轻捻进你的颈子,它就会乖乖钻入身体,”他的声音愈发兴奋,身上魔雾也更加强烈的涌动,好似一团滚烫散开的沸水,“然后,你的孩子就会被催化成一颗龙蛋,离开体内,你放心,我们会让你见它最后一面……”
沈檀漆冷然地抬眼看他,晏宁被他的目光刺到,声音微顿,继而想到眼前不过是个勉强刚过元婴的废物,他毫不在意地笑道:“放心,待你看过,我再狠狠当着你的面砸碎。”
这法子是谢迟回到藏龙谷抢掠一通,最后在龙族的书阁里寻找到的,此乃违背天命罔顾伦常的极恶之术,必须要以魔族的蛊虫做引,将沈檀漆肚子里的龙胎逼出体外。
“谢迟,”沈檀漆知道这一切的主使是谁,他死死盯着谢迟,低声道,“如果你真这么做,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这是第一次。
谢迟觉得有趣,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胆敢大放厥词说这样的话。
不过想到这个人是他哥的人,谢迟便陡然失了兴致,他漠然看着在晏宁怀里挣扎的沈檀漆,目光落在那泛红的眼尾,心头无端升起一阵烦躁。
他缓慢地转动着指间那枚透蓝翡翠扳指,眸底晦暗不明,身上散发出阵阵冰冷的龙息。
最近……虚弱期似乎又快要发作了。
直到晏宁将沈檀漆按倒在地,把催化蛊虫结结实实摁进了沈檀漆的后颈,沈檀漆吃痛低呼了声。
那道雪色颈子在眼前晃过,只瞬间便令谢迟呼吸微滞,体内的燥热如烈火燎原,愈演愈烈。
沈檀漆,真是该死。
谢迟低低骂了声。
目光落在沈檀漆的小腹上,谢迟敛起眸子,脑海里突兀浮现一个诡异的、充满冲动的念头。
——既然他哥可以,那么他又有什么不行?
不过是用来缓解虚弱期的工具……
“催化蛊种下了。”
良久,晏宁冷漠地松开沈檀漆,抬眼看向谢迟,淡声道,“杀了他夺舍,动作快些,你我的幻阵最多只够拖郁策半刻钟。”
话音落下,那枚透蓝的扳指倏忽停下转动,谢迟缓缓起身,用一道凌厉剑气逼退沈檀漆身旁的晏宁,轻慢道:“那你就再去拖。”
晏宁愕然地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幻阵是他们两人才能勉强维持,以郁策的实力,只他一个人去阻挡,无疑是螳臂当车,谢迟要叫他去送死么?
谢迟走下软榻,立在晏宁面前,狠狠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我没有喜欢重复的习惯,我留他自有用处,你要做的是……”
他猛地甩开晏宁,眼底冷戾至极,“去拖住郁策,否则,你只会比沈檀漆先死。”
晏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行走在外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到比魔族还要出尔反尔、两面三刀的人。
不,这个阴险狡诈的妖!
但是,这种时候,他到底还要沈檀漆做什么?
第55章 龙族(二更)
(五十五)
晏宁顾不得再和这疯子纠缠,他冷冷地看向谢迟和沈檀漆,说道:“等他诞下龙蛋,你要记得立刻毁掉,否则你我就前功尽弃了。”
谢迟心不在焉地随口应声,走到沈檀漆面前。
浓墨般的影子覆盖在沈檀漆身上,他伸出手扯住沈檀漆的衣襟,毫不怜惜地将人拽起,扔到软榻上。
冰冷沁凉的龙息席卷而来,沈檀漆敏锐地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他倏忽笑了声:“你虚弱期发作了,还不跑吗?”
听他们所言,郁策很快就会赶到了。
谢迟当真不怕死。
“跑?”
谢迟笑意沉沉,眸子却是凛然的,伸手将沈檀漆按下,低声附在他耳边道:“我有什么可跑,该害怕的应该是你。”
他的指尖如同一把利刃,轻缓地在沈檀漆的小腹上划过,“该出生了,他出生的不是时候,要眼睁睁看着我欺辱他爹了。”
谢迟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看见的。”
因为……
他一出生,就会被摔成死胎。
可怜。
谢迟笑意更浓,于他而言,沈檀漆不过是个用来满足欲念的工具,只要度过虚弱期,便可以随意丢弃,抹掉喉咙,再取而代之。
将沈檀漆利用到极致。
“是吗?”沈檀漆后退到角落里,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努力冷静下来,“那你至少要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时间够吗?”
提前催化本就是逆天行道,他现在已经隐隐感觉有些胀痛感。
听到他的问题,谢迟竟然真的认真停下思考了瞬,半晌,给出肯定的答案:“虽未尝试过,但我一定无比勇猛,时间长就长吧,大不了就死个晏宁而已。”
沈檀漆:?
他顿了片刻,在这个最不应该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合着你还是个处啊?”
还挺自信,沈檀漆真的绷不住了,他刚想再笑,却见谢迟的脸色沉下,一把扣住他的脚腕,拉到自己身下。
“好笑么?”
喉咙被掐住。
沈檀漆失去呼吸,眸光涣散些许,察觉到自己的外衣正在被谢迟慢条斯理地剥下。
这个畜生。
好,看来只能对他用本来打算在幻境对付郁策的那招了。
反正都是混蛋,没差。
谢迟见他忽然不再挣扎,以为他这次终于懂事些许,笑了笑俯身上来,说道:“你也该试试别人,说不定我比郁策要更称你心意呢?”
空气重新渡进胸口,沈檀漆一边呼吸,一边咳嗽,眸光覆上层浅淡水光,缓缓看向谢迟。
被那双眼看过,谢迟忽地愣了片刻,一刹恍惚。
他看到沈檀漆眉眼微弯,分明带着些讽刺笑意,眸底的暗色却尤其勾人心魄:“就凭你,再努力一千年,也赶不上郁策一根头发。”
话音落下,沈檀漆用力抬起脚,咬牙踹在他的身下,满意至极地看到谢迟瞬间皱起的眉头,和吃痛难耐地闷哼声。
该!
小兔崽子,爷废了你。
谢迟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紧紧抓着沈檀漆胸前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道:“好,沈檀漆,你狠!”
沈檀漆眯了眯眼:“过奖过奖,彼此彼此。”
谢迟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再多和沈檀漆说半句话都是自找麻烦,干脆直接把沈檀漆按倒进软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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