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江予抽抽搭搭地哭, 双腿被庄敛死死压着,只有上半身能蜷起来,姿势别扭,腰部也很难受。
他心理上接受不了庄敛的亲吻, 反应很大, 总是想吐,生理泪水和眼泪混合在一起, 晕湿了他脸颊下的一大块床单。
“你不要亲我。”江予小声说, “好难受。”
庄敛面容阴沉,终于放开了他的腿, 在他身前躺下, 强硬地将他姿势转过来,搂着他趴在自己身上, 慢慢亲他的薄嫩耳尖。
“宝宝。”
庄敛的手顺着江予的背向下捋, 直到摸到了他的腰窝, 才停下来,缓缓地摩挲, 在江予的耳畔呢喃,似魔鬼的低语,“你不杀我, 你一辈子也别想摆脱我。”
……疯子。
江予颤着呼吸闭了闭眼,不想再招惹他, 想从他身上下去,却被扣紧了腰,脚上的金链在他们之间窸窸窣窣地响。
厚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天光, 房间内没有表,手机也不知所踪, 江予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的书包已经让任志刚送回去了,而且他在附近遛狗,陈姨发现他没回去,肯定会想办法找他。
……他的狗呢?
江予脖颈僵了僵,用哭得发红的泪眼看向庄敛,说,“我的狗呢?你把它弄哪儿去了?”
“……‘我、的、狗’。”庄敛阴着脸,下颌角绷紧,慢腾腾咀嚼着这三个字,压着眉宇,眼神阴郁寡冷,压迫性很强,掐着江予的下颌,逼视着他,低缓地说,“宝宝,除了我,你还想把谁当成你的狗?”
江予闭紧唇缝,恨恨看着他,从他漆黑的眼底看见了熟悉的、让他心惊胆战的疯意。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庄敛发疯,于是深吸了口气,挪开眼神,生硬地转移话题说,“明天不是周末,我不去学校,老舒会找我。”
“宝宝放心。”庄敛揉弄着他的嘴唇,微微弯了弯唇,愉悦地说,“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来医院看我。他们都会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江予心脏重重一沉。
“没有人会发现不对劲。”庄敛咬他的嘴唇,江予躲开了,他也不生气,耐心地扶正他的侧脸,含糊地继续说,“宝宝,我们就保持这样好不好?不解开,我们永远,不分开。”
“宝宝如果想出门,小狗会陪你。”
“就这样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小狗。”庄敛的嗓音亢奋得有些扭曲,“……我好兴奋,宝宝。”
江予不敢去想如果他们这样出门,会引来多少人奇怪的眼神。
他不想再听下去,已经开始后悔将助听器要回来了,他抬起手,正要取下助听器时,手腕被握住了。
江予被迫听着庄敛对他的幻想。
“我们会做○,小狗会在你身体||内○○,”庄敛眼神下||流,喉咙不断滑动,渴切地看着江予,“宝宝……”
江予气得头晕,不断用肩膀蹭着耳朵,妄图将助听器蹭下来,却未果。他强行压着心里的反感,终于没忍住,带着鼻音,语气带着冰冷的厌恶,说,“不恶心吗?”
庄敛一顿。
“没有感情就做这种事,不恶心吗,庄敛?”江予直勾勾地看着他,说完抿紧嘴唇,再开口时,嗓音放得很轻,压抑不住地微颤,“你上次说的内○也是真的,对吗?”
在他还没发现庄敛就是那个变态的时候,他除了每天在身上发现痕迹之外,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那段时间他们那么亲密,他曾经不止一次感受过庄敛的东西,如果庄敛真的碰了他,他第二天不可能不会不舒服。
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庄敛敛着眼神,捉摸不透地凝了江予许久,才微微提起唇角,慢条斯理地说,“生气吗,宝宝?”
他在江予耳边诱哄,“刀就在那里。”
“把它捡起来。”他说,“它不听话,那就一片一片把它切下来。”
江予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了出来,不去看地上那把刀,也不看庄敛,最后听见他说,“或者,宝宝驯服它。”
“用手,用脚,或者用铃铛,只要你想,都可以。”庄敛依旧让人头皮发麻地微微笑着,“它被你碰一下,就能激动得立即○出来。”
“……”
痴心妄想的变态!
一直在偷偷蓄力的江予终于找准了机会,出其不意地挣开了庄敛的手,在他反应过来前撑起身,骑在他身上,扬起手,用力抽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巴掌声在安静的卧室内显得特别响亮,庄敛被打得偏过脸,侧脸很快浮现起淡淡的红印。
“打死你,大变态。”江予的手都抽得有些发麻,有点怕庄敛报复他,飞快从他身上下来,尽可能地远离他,警惕地睁圆眼睛盯着他,眼眶都还是红的。
表面上是只警惕望风的小动物,实际上还在偷偷搓自己发麻的掌心。
庄敛……脸皮太厚了。
打得他手疼。
但是很解气。
团在心底的那团郁气散了点,江予蹲在角落时刻注意着庄敛的动静。
但庄敛只是很轻地喟叹似地笑了下。
躺在那儿,灵魂出窍了似的。
好半会,他才慢慢抹了把唇角,缓缓坐起身,下床,缓步走到江予面前,半跪下执起他的手,在他躲开之前用力握住。
江予恼火地皱着眉,“放开!”
但庄敛没说话,顶着脸上愈来愈显眼的红印,在他发麻的手心落下一吻,颈间的金链随着他的动作在他们面前晃动,他说,“谢谢宝宝。”
“…………”江予梗了一下,非常膈应地闭上了眼,使出吃奶的劲抽回了手,又开始气闷。
怎么办,庄敛根本不怕他打他,甚至还,乐见其成。
有病,非常有病。
诡计多端的M!
“别碰我。”江予站起身,拖着脚镣绕开他。
这个房间的布置和庄敛在学校附近的那个房间很像,但江予知道这不是那里,这里的不管是装修还是家具,都不一样,只有单人床能窥得一两分相似。
金链的长度够在这个房间自由活动,江予腿有些软,慢腾腾走到了窗边,手指碰到了窗帘,见庄敛并没有反应,心底一沉,一把拉开了窗帘,微愣。
他面前的,是一堵刷白的墙……这个房间根本没有窗。
“……”江予眨了下涨痛的眼睛,眼前有些发晕,沉默地回到了床上,躺下了。
很快,他就感觉身后上了个人,紧接着,庄敛抱住了他,关掉了灯。
卧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宝宝。”庄敛在黑暗中摸他的眼睛,摸到一片潮湿,他的一条腿分开江予的双腿,用微微发烫的脸颊蹭着江予因为哭过也微微发烫的软腮,痴迷又疯狂地说,“想去打舌钉,然后舔宝宝,好不好?”
江予鼻子有点堵,闭着眼,微微张着嘴呼吸,有些沉重,他又被钳住了手,没办法取下助听器。
“宝宝的脚也很漂亮。”庄敛微微低下头,一下一下碰着江予的后颈,倾诉漪念,说,“宝宝的脚心是供起来的,很可爱,并在一起,刚好是一个圆形……”
江予后颈微微发颤,才瑟缩了下,后领就被扯开了,露出一大片白皙薄嫩的皮||肉。
“……好爱你。”庄敛喉咙微动,呼吸喷洒在那一片肌||肤上,隐忍怜惜地舔||吻。
江予后背发冷,发了一身冷汗,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突然轻声说,“滚下去。”
他嗓音中还残存着没收拾好的哭音,声音也很低。
但他身后的庄敛动作一顿,滚烫的嘴唇贴着他微微冰凉的后颈,冷寂阴沉地陷在黑暗中,沉寂无声。
江予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连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也重新冲了上来,额头抵着床单,忍过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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