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晟回他:你哥结婚了,你知道了?
“……”江予感觉庄敛在亲他的耳廓,回头看了眼他,才回秦晟:嗯。
秦晟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江予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他哥和秦铭偷偷去伦敦结婚会瞒着其他人,又问:你怎么知道?
秦晟:秦铭发朋友圈了。
江予退出去看了眼朋友圈,看见他哥和秦铭一前一后都发了,顿了顿,试探:我哥没发吗?
秦晟:嗯。
江予:。
他又和秦晟聊了几句,似乎就到了庄敛容忍的界限,庄敛拿掉了他的手机,低声说,“宝宝,理理小狗。”
聊到这,秦晟不会把联系方式发给他了。
江予放心地让他把手机拿走。
总算有了闻老先生的联系方式,江予心中的大石落下。
可惜现在庄敛已经洗过澡了,不然他可以趁庄敛洗澡的时候偷偷联系闻老先生。
江予被紧紧嵌进庄敛怀里的时候还这么想,他精神松懈下来,又到了生物钟的睡眠时间,很快就变得昏昏欲睡。
他没取助听器,周围只剩下庄敛的呼吸声,很轻,几乎让人听不见。
他不知道庄敛捏着他的手指用指纹解开了他手机,又录进了他自己的指纹,重复锁屏,又用指纹解锁。
庄敛愉悦地弯着唇角,低着头亲吻他,揉捏着他耳垂,又小声地叫他,“宝宝。”
“嗯……”江予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小狗○了。”
“小狗好想和宝宝做○。”庄敛指尖从他的耳垂滑到他的颈侧,缓缓摩挲着白天被他咬出来的痕迹,“宝宝同意吗?”
江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被烦得皱起了眉,唇齿有些不清晰,想要伸手摘掉助听器,却被阻止,“好困了,我要睡觉……”
庄敛湿湿地舔吻他的耳垂。
片刻,他挤到了江予面颊旁,低声说,“宝宝,睁眼。”
江予本来不想理他,但庄敛一直闹他,他不得不艰难地睁开了眼,实际上精神已经陷入了沉睡。
庄敛用江予的手机拍下了他们在床上的合照,然后发了朋友圈。
江予:我的狗。【图片】
第109章
现在才晚上11点, 还有很多人没睡。
江予和所有人都能相处得很好,朋友圈很少屏蔽人,所以这张照片刚发出去,就被很多人看到了。
红点在不断增加。
所有认识江予的人都会知道他是他的狗, 不出多久, 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他的狗。
以后,其他人提到江予的狗, 都只会想到他。
他会取代那只蠢狗。
他……好期待。
庄敛弯着嘴唇, 神经亢奋到瞳孔翕张、呼吸急促,死盯着屏幕, 跳动的红点倒映在他的瞳底, 变成兴奋卑劣的幽光。
宝宝。庄敛唇齿间怜爱地含着这两个字,目含痴念, 低下头, 苍白的唇缓缓蹭着江予柔软俊秀的面颊, 呼吸炽热。
窸窸窣窣的动静没有扰醒江予,他抬手抓了抓被弄痒的地方, 陷在柔软的床褥中,微微启着唇酣睡过去,面颊很快睡得红扑扑。
手机开始不断亮起来, 可惜,它的铃声连同震动都已经被关掉, 没有引起房间内的人的关注。
直到后半夜,手机才彻底消停下来。
庄敛紧紧缠在江予身上,虔诚又迷恋地亲吻江予的唇。
“宝宝。”
他低喃, “我是,你的狗。”
江予一无所觉地在他怀里熟睡, 一脸酣态。
他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境,他和庄敛坐在宽敞明亮的图书馆。
这个图书馆是西城区最大的图书馆,前段时间才翻修过,和以前破旧窄小的形象大不相同。
今天是周末,来图书馆的人很多,但他们这个角落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予埋着头写作业,左手却垂在桌下,偷偷和庄敛牵小手。
被牵住的整条手臂都在发麻发僵。
江予微红着耳廓,拨了下浓卷的眼睫,又偷偷觑庄敛。
庄敛面前放着他月考的数学卷,专心地帮他整理这次的错题,右手牵着江予的手,左手在错题集上写,速度不算快,字迹不如右手写出来的铁画银钩,像刚接触汉字的初学者,很端正。
江予抿了下嘴唇,将唇角控制不住的弧度抿掉,摇了摇左手,凑近了点,才小声说,“庄敛,你什么时候会左手写字的呀?”
庄敛沉默了两秒,才低声说,“……前两天。”
他们前两天才约下来周末来图书馆约会,江予抿着唇偷偷笑得狡黠,说,“为什么要学?”
“……”微长的额发挡住了庄敛阴郁的眼睛,他微微侧过脸转向江予,看着他轻声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一直牵你的手。”
“江予。”
他说,声音比刚才还轻,“我……不想放开你的手。”
江予感觉到一股烫意瞬间从耳根蹿到了面颊,“唰”地转回了头,羞赧着脸吭吭哧哧地盯着面前的习题册,感觉有点心慌意乱。
庄敛刚才是在说情话吗?
江予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捏着水笔随意在草稿纸上胡乱划了两下,感觉庄敛捏了下他的指尖,依旧羞赧,但足够勇气,说,“那就不放开。”
这个角落没什么人来,高大的书架挡住了他们的身形,其他人不绕过书架,就不会知道这里还有两个人。
午后的阳光从面前的落地窗斜射进来,绿植挡不住太阳,晒得慌,江予在绿植后找到把被遗弃的遮阳伞,撑起来挡在面前。
遮阳伞不大,两个大男生要挤一挤才遮得住。
江予和庄敛紧密无间地贴在一起,趴在桌上睡午觉,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使然,反正就是占了庄敛的位置。
正值夏天,这个角落冷气不足,很热。
江予睡着睡着就感觉有人帮他擦汗,很快又有股凉风,吹得他很舒服,睁开眼发现是庄敛在用草稿本给他扇风。
江予热得发根被汗濡湿,但庄敛看上去比他还热,他有些心疼,没让庄敛继续。
庄敛摸了把他潮湿的前额,默不作声地起身出去了,江予跟着他转头,过了会才看见他回来,他手里拿着一只刚买的迷你电风扇,把它放在江予面前,轻声说,“睡吧。”
江予这次没有闭上眼,勾着庄敛的食指玩儿了一会,示意他也趴下来,才说,“你叫我一声。”
“江予。”庄敛沉郁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脸,很快叫了江予的名字。
江予摇了摇头,说,“不对。”
庄敛安静无声地看着他。
“我的家人叫我小宝,我的朋友叫我小鱼,只有其他人才会叫我的名字。”江予皱了皱鼻翼,飞快抬起眼睫看了眼庄敛,很小声地嘀咕,“笨蛋。”
“那叫什么?”
“……不知道。”
江予和庄敛对视了许久,率先移开了眼神。
庄敛沉敛了良久,突然说,“宝宝。”
“可以这样叫你吗?”
“……嗯。”
在江予陷入甜美的梦境时,庄敛勉强睡了两个小时。
他睡不好。
就在这两个小时内,他又梦到了那些事。
车祸。
骨灰盒上,心爱的少年的遗照。
这些在他梦中一闪而过,这场梦的重头戏在后面。
精神病院。
庄敛浑身□□,身上只有一件约束衣。
他被约束衣死死绑在病床上,强壮的护工将治疗精神病的药物给他喂下,又将手指伸到他的口腔和喉咙,检查他是否将所有药片吞下。
这是庄敛替他心爱的少年报仇失败的第三年,他被那些人关进了精神病院“治疗”。
他的主治医生在“治疗”他时,总是有意无意催眠他;他的病房有记录那场车祸的录像带,其中还有少年濒死前最后的录像——
庄曜身体不适合立即动手术,于是少年就被他们吊着命,痛苦地在病床上煎熬,昏昏沉沉中,少年无神地透过镜头望着庄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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