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他脸皮厚不厚!”
“……”
这几个小官儿一直都听的心不在焉的,终于,一个叫江文生的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他了,跟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对着白文臣说:“你知道林六生在背地里怎么说你的吗?”
“他说怎么了?”白文臣一整个气愤了,“这人居然在背后说人家小话!”
“……”
几人也是实在无语。
江文生将茶盖子在杯沿儿砸出一个清脆的声响,然后就开始慢悠悠的跟白文臣复述林六生说的“小话”。
“他说他到温府的时候,你就帮了他不少,说他孤身一人过去,穿的也实在是寒酸,你是第一个主动跟他搭话的。”
“什,什么?”白文臣震惊的结巴。
江文生轻轻地摇摇头,只觉得林六生看错了人。
“他还说,你怕他一个人待着闷的慌,还主动邀请他去郡主的宴会,甚至让他同乘马车。”
现在看来,江文生只觉得白文臣当时是想给林六生下套,是明知郡主注重礼节,故意让林六生过去出丑。
白文臣:“……”
“还有,”江文生继续说,“科举前的那大半年,是你一直鼓舞着他,要不是你没日叫他起床,他可还真做不到三更起。”
这件事,江文生他们还真不知道真假了。
此时的白文臣,一下子得知林六生考中探花,居然有自己的一份功劳,而且林六生还混的比他好……
他难受的简直要命!
第171章 将军
这边儿正聊着,就听到外边有了一点的骚动,白文臣他们一众人瞅过去,就瞅见林六生领着温柔荑到街上来了。
白文臣的那个心情啊!
自从林六生中了探花以来,这剧本那可是一改再改,现在都变成家家都说温家小姐好福气了。
林六生带着温柔荑去了茶楼对面的珍玉坊,一番挑选之后,林六生挑中了一个发箍。
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林六生总觉得不太满意。
成色可以更好一些。
温柔荑本来还以为他进来是想送自己东西,没想到是给他自己买的。
温柔荑微微噙了一点儿嘴角。
林六生到底是不愿意迁就,又把东西给放下了。
温柔荑问他:“怎么,还是不满意吗?”
林六生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没办法,天然的东西,大都残缺,越接近完美,越接近天价。”
温柔荑十分大方地说:“不过你可以随便挑啊,挑中了我可以送你。”
林六生挑眉,看她:“那给我全包下来吧!”
“……”温柔荑咽了一口口水。
林六生见逗到她了,就开始笑。
最后,林六生还是挑了自己以为最完美的一个,但价钱也几乎是最高的那个,足足花了他三个月的俸禄。
这个价钱,即便是对温柔荑这个温家小小姐来说,也可以算是很高了。
但林六生花钱,却是连眼都不带眨的。
想到别人都说林六生刚来的时候,穿的那一身粗布衣衫,又想到他自从从军营里头回来的一些细微变化……
温柔荑有些担心。
她爷爷好几次都找她过去谈心,说林六生这人,绝对是一个做奸臣的料儿。
还问她,是不是真的非他不可,如果不是的话,还是尽早将林六生扫地出门的好。
不然的话,温家近百年的声誉,怕是就要毁在他的身上。
“在想什么?”走出玉器坊之后,林六生随口问她。
“……这些东西有些太打眼了,”温柔荑说完又怕他误会,又连忙说,“我爷爷这样说的,你到底是朝廷上的一个新人,这样不太好……”
“这做了官,本来就不能经商了,好不容易在朝廷里头挣了一点儿钱,难道还得畏手畏脚的?”林六生笑着调侃。
“可是我爷爷说……”温柔荑一些语塞。
他爷爷说,一个新人,谁会拿几个月的俸禄买一些小玩意儿,还时常戴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温柔荑说不出来话,林六生也没有再顺着她问,而是领着温柔荑到了茶楼。
他们还没有瞅见白文臣那些人,就听到周围的一些声音。
“听说了吗!边疆最近可是出了一号人物!”
“你说那何煌野啊?”
“可不是吗!”
林六生脚下一顿。
“扬了金戈王骑?很厉害吗?”
“那你说呢!”
“不过听说代价也挺大的,那何煌野的脖子都快被那帮孙子给砍下来了!”
“那人还活着不!”
“那当然活着了!听说那个何煌野可是有三头六臂的,这才只是被人砍了一个脑袋,能有什么事儿啊!”
“……”
温柔荑听着,都被他们这些荒谬言论给逗笑了,扭头扯林六生,“六生哥!”
林六生却没有什么反应。
白文臣他们跟林六生到底是同僚,怎么着也得过来打一个招呼。
可白文臣这才刚趾高气扬地站了起来,林六生也不知道怎么了,直接扭头就走。
温柔荑的脑子都是懵的,连忙朝着林六生追了上去。
“嘿——”白文臣见他居然这样无视自己,气的直接叉腰。
一路上林六生一个字都没有说,步伐走的很快。
温柔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直接就被吓坏了,但叫了他两声之后就不敢再问他了。
林六生一路回去,到了温府的门前的时候,却迟迟都没有迈进去,而是就这样侧身,站在那人流嘈杂的大街上,看向皇城。
他知道,楚广阔的消息,在皇帝的手里头。
“你,你怎么了?”温柔荑一路上吓坏了。
林六生摇了一下头,说:“没事儿。”
说完之后,林六生便抬脚迈进去,只说是回去睡觉,温柔荑虽然担心他,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林六生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头,又气又恼,又担心。
何煌野那人他见过,没有什么三头六臂。
这被人砍了一个脑袋,还能怎么活啊?
林六生想了一夜,想何煌野,想国家大事,又想何煌野跟国家大事。
想了一宿,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身上朝去了。
平时最是拖沓的探花郎,这天居然是第一个等着去上朝的,可真是把人稀奇的不行。
丞相大人还特地走到他的跟前儿,笑言:“林大人今天可真是来的早啊!”
林六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为朝廷效力,自当勤勉。”
一帮官员偷偷瞟了一眼温大学士,表情很是微妙。
林六生一整个早朝都没有打一个瞌睡。
皇帝在上面这叨叨那叨叨的,最后,在铺垫了一大堆之后,十分提气地讲起来我朝将士扬了敌军的金戈王骑的事儿。
一时间,满朝哗然。
皇帝高兴的哈哈大笑 ,毕竟经过这么一场,他这个皇帝在史书上也能留下浓墨一笔了。
然后便是询问群臣该如何论赏赐。
林六生的官不大,不过是一个翰林院的编修,正七品而已,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份儿,所以也就只能站在那里听着。
前头的一个个激动的不行,文官武官争论不休,恨不得当场干起架来。
林六生就往那里一杵,没一会儿就走神了。
皇帝被他们吵的头疼,远远地看过去,见林六生既不四处张望,也不畏缩低头,一副沉思着,十分想法的模样。
也是一时兴起,便动了一个心思。
“朕记起来了,”皇帝像是是随口而说,“林大人前些时日才刚去过军营是吧?”
“……是。”林六生将自己的头压的低了一点。
“可见到了那位勇士?”皇帝又问。
“见到了。”林六生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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