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将士面前,他总要撑住自己的面子。
那两个嬷嬷再次撸起了自己的袖子,脸上稀松的褶子抖动了起来,将自己留着长指甲的手高高举起。
“啪!啪!”两声,那刘副将,跟那张满直接就被扇倒在地上,“你个不知羞耻的贱婊子!”
说着,那两个嬷嬷又一把薅着他俩的头发,将他们两个又是一把拽了起来,抓着头发又是啪啪啪几个大巴掌。
楚广阔看得连连拍扶手,恨不得跳起来,“好!打的好!”
三军何时见过这场面,一个个的,都伸着脖子,因为不知情况,也不知该不该跟着楚广阔一块儿叫好。
谁不知道,这刘副将,是太子带过来的人。
那两个嬷嬷又是掐,又是扇,又是撕扯头发的,嘴里也是一口一个乱勾搭,不要脸的话,什么骚,贱之类的,层出不穷。
哪会有人听不明白。
这分明就是因为前段时间,这刘副将找了跟京城里的林大人有五分相像张满,又偏偏带着张满去将军的营帐里喝酒这件事儿。
这打的是什么主意,谁不知道。
军中行污秽之事,若是有人追究的话,那可是大罪,刘副将明知如此,还有意找了一个这样的人,目的自然昭然若揭。
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三军都开始肆无忌惮地看起了热闹,叫好声一片。
那两个嬷嬷折磨人的手段多得是,不一会儿,那刘副将跟张满便开始躺在地上嗷嗷叫,甚至已经开始大小便失禁。
身上的衣裳甚至被扒的不剩下什么,刘副将那肥腻的身子倒在一滩馊水里,难看的像是一头圈着的猪。
那张满已经吓得失语,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磕头。
太子看着,藏在袖子里的手就这样攥紧。
楚广阔看得实在是太高兴了,也不“委屈”了,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助威,“打啊!打啊!”
马敬先正想劝他悠着点儿,谁知楚广阔一激动,直接从椅子上栽了下去,整个一人仰马翻。
太子眼斜过来。
马敬先连忙去扶他,可还没碰到他,楚广阔就当着三军的面儿,自己爬了起来,摔倒了还高兴的不行。
要借劲儿似得,一个劲的喊:“给老子撕脸!撕脸!头发一根儿都不能剩!”
三军笑话楚广阔,但也站在他这一边儿,他说一句什么,就乌泱泱地激动地跟上一句,到最后整齐划一,喊口号似得。
“打!打!打!教训这俩贱人!”
太子终究是承受不住,青白着脸,踉跄着走了。
回到营帐之后,太子看向跟随自己来到军营的随从,眼神偏执到恐怖,“父皇明明就知道刘副将是我的人,他为何要如此羞辱我!”
那随从直接跪下,“太,太子,您息怒,皇上那……”
太子一把将他扯了起来,吼道:“我是太子!我是他亲封的太子!是他的亲儿子!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那随从吓得说不出话来,等太子松手之后,连滚带爬的就要逃走。
可谁知太子竟然直接拔剑。
一道血,直接就泼到了营帐上。
外头的士兵听到动静,纷纷闯了进来,见到里面的这一幕,皆被吓得不知所措。
为首的将领向前一步:“太,太子,刚才是怎么了?”
太子淡定地将脸上的血擦了,又将手里的剑随手扔到了地上,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刺客而已。”
好端端的,哪来的刺客。
但他是太子,没有人敢明面上质疑他的话。
这一整天,楚广阔都高兴的不行,拿着林六生给他的信,亲了一口又一口,看得马敬先那叫一个无奈。
第302章 活路
边疆战事,看似游刃有余,但朝中人都知道,在其表象之下真正要命的是什么。
国库亏空,各种税收翻了一倍有余,加上地方灾祸,以至于流民四起。
林六生即便是被困在宫中,也听说了这件事。
以梅清为首的大臣开始联名启奏,请求停止战事,休养生息。
一切的一切,似乎已经开始了。
林六生一字一句,教着十三皇子:“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柔刚为一物;税能乱国,犹能安国,悲喜绎千秋。”
十三皇子认真听着,只是不太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我听懂了!”来蹭学的何仲尧急于表现,“大洪大灾,不得行船……”
“您别说了。”林六生直接打断他。
比起楚广阔,这个何仲尧也强不了多少。
何仲尧脸上挂不住,但他脸皮厚,缓了一会儿,也就过来了,开始跟林六生讲着宫外的趣事儿。
“京城流民不断,这巡逻兵去了一批又一批,都没能管控住,今儿一大早的,又发生了冲突,而且这次竟然不小心打死了人……这下可真是闹大了,如今民怨四起,怕是不能善了。”
何仲尧见林六生对这件事儿无动于衷,便又换了一个话题。
“如今太子可谓是得风顺水,这名气,可要把何煌野给压下去了,林大人,你难道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林六生翻着书,不咸不淡地道:“殿下,您不是都已经说了吗,对于打仗这事儿,如今可是民怨四起,你当太子殿下如今吃下的,会是什么好果子吗?”
何仲尧心里一咯噔,但又觉得自己想的也没错,还真跟林六生争辩了起来,“怎么就不是好果子了,他日太子回京,那可就是军功加身,我父皇总不能对此视而不见,一个有军功的太子,谁又能撼动他的地位?”
不然的话,堂堂一国太子,又何至于冒险去边疆。
林六生浅笑:“那你觉得,太子此举,会得皇上的心吗?”
何仲尧眼神迷茫。
林六生:“还是说,他能得得了民心?”
十三皇子捧着自己的小脸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林六生。
何仲尧嘴唇动了动,“可……他得了兵权啊!”
“得了兵权做什么用,”林六生笑吟吟地看着他,“难道他还能拥兵自重,还能造反不成吗?”
何仲尧已经不敢说下去了。
对啊。
太子若是策反了何煌野,那朝中,谁又能敌得过。
流民一事,闹得实在是大,再者国库实在是空虚,百姓不堪重税,各地甚至暴发起义。
君臣对峙两个月之久,不得已,一道圣旨直接去了边疆。
可谁知道,边疆那边,太子亲自出面,以敌军猖獗为由,表明了不愿退兵之意。
此时。
马敬先也是被太子的这一番作为吓出一身的冷汗,直接去找了楚广阔。
“军符在你的手上,”马敬先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哪是太子说的算的,咱,真不听召令啊!”
自从过来,几乎一仗都没有打的楚广阔持重地坐在床上,搓着自己的大脚丫子,做出一副沉思状。
“回啥啊,不是说好了要造反么。”
马敬先一听这话,立马连滚带爬的就做了一个要去捂他的嘴的动作,却被楚广阔用扣脚丫子的大手一把扒开。
楚广阔:“起开,洗手没有!”
马敬先几乎被他掀翻到地上,但他哪能顾得上这个,塌了天似得,想让楚广阔小声一点儿,“太子的意思,那是打完这一仗,缓个把月就回去,可您回的那是什么啊!”
楚广阔:“滚滚滚!老子心里有数,你瞎教啥!”
“……”爬起来的马敬先弓着腰,“那如何有数啊!”
楚广阔一手抓了四五块儿点心,往自己的嘴里送,“太子那是红眼了,这一仗,不打他不服气,但他打又打不赢。”
马敬先:“那……”
楚广阔:“管他因为啥,只要现在让人知道,是他不听召令,不想回京就成了,至于我不回去,那是因为听他的。”
马敬先:“……所以,若是让人以为太子要造反,那太子即便又再大的战功,那也是做不成太子的,所以你要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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