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那是高兴的浑身的劲儿没处使,又想在林六生的面前表现一下,就硬是扶着温朝生往前头走。
本来走路走的跟一只仙鹤一般的温朝生,就这么被楚广阔给扶着,那双脚啊,吧嗒吧嗒的,瞪着一双眼,小跑了一路。
温朝生:“不用不用不用不用不用不用不用不用……”
温柔荑吓得连忙跟着。
林六生却没心没肺地在后头笑,快走到的时候才说了一句:“楚广阔,你给我悠着一点儿!”
楚广阔听不出来林六生在说他,还觉得自己表现的挺好,扶着温朝生就在那个长着满墙藤蔓的小院门口的一个石凳上坐下了。
本来觉得那石凳子实在是脏的不行,想到用帕子擦上一擦的温柔荑也没有来得及,迎面儿一对上转头过来的楚广阔,被吓得立马拧着帕子又转过来。
坐在石凳子上,鞋子早就掉了,脚踩着鞋后跟儿的温朝生:“……”
林六生却当做没看到似的,问温柔荑:“就是这里了吧?”
温柔荑连忙点头,“就,就是这里了。”
温朝生还在喘着气儿,就挤着眼,给了温柔荑一个眼神儿,让她赶紧去敲门,别一会儿让楚广阔唐突了那位留江先生。
温柔荑拧着帕子,连忙去敲门。
敲了一下,停了一下,十分的规矩。
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敲了第三下。
敲三下意为不相识,来者冒昧。
第四下,再敲,就不礼貌了。
院子里的留江先生光是听到敲门声,直接无视了,示意小厮不用管。
见连一个回应的都没有,里面的意思,早已明了。
楚广阔可不懂敲门的理解,就觉得温柔荑敲门敲的这么小声,能有什么用。
“你起来!”楚广阔直接一个跨步过去。
温柔荑连忙站到了一边儿。
温朝生看着他这阵杖,正想起身劝上一句,楚广阔却直接一巴掌拍在门上。
锁链震的咣当响,门就这么开了。
……
楚广阔:“他家这不是没锁门吗!”
才刚打了一个哆嗦的温朝生:“……”
斜对着门,坐在廊下品茶的留江先生:“……”
一步过去,一把抓住了楚广阔的手臂的林六生正想说他,可是一眼看过去,去跟那个留江先生对上了眼儿。
周笃清:“……”
“猪肚?”楚广阔叉着腰,直接就“呦呵”了一声。
周笃清被茶水呛的咳嗽,看向楚广阔的眼神有点儿不自然。
林六生正想着周笃清跟那个留江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楚广阔却已经下了一个结论,说:“他还真不是不承认,他不是那个……江!”
林六生听了楚广阔的这话,直接一愣,心思一动,笑着顺着对温朝生说:“啊!对啊!对啊!干爹,你们还真是搞错了!”
温朝生一之间还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留江先生名声在外,虽然见他的人算不得多,但人毕竟是太子找到的,太子总不至于将这件事情给弄错。
就连里头的留江先生都没有弄明白是什么意思,然后就听到了林六生接下来的话。
林六生一边往院子里面进,一边跟温朝生介绍:“这位是周大夫,并不是您要找的那个留江先生,他是我们的老朋友了。”
第243章 能治
温朝生这下子算是彻底明白了,有些松弛的嘴皮子就这么动了一下,觉得林六生实在是不太地道。
但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大可以装傻。
温柔荑那是完全不明白,就觉得这是一场乌龙,一时间也有一些失望。
终究是没有见到那个留江先生,她的身子,终究是没有人能治得了了。
林六生在距离周笃清有三步远的时候,很是规矩地给他拱手作揖,道:“周大夫,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周笃清不知道该作何表态,只能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给他做了一个回应。
温朝生一个浸淫官场多年的老头子,如今就跟一个被带来的哑巴似得,连礼节都给忘了,就这样看着林六生跟那人说着一些场面话。
“周大夫,近来您的身子怎么样?”林六生一脸真切地问。
周笃清看了一下自己的小竹桌,在转过身去的时候,一脸的苦相,扭头就是礼节周全:“我这一把老骨头还算好。”
然后,就是看座,周笃清又亲自烧了一壶茶,沏上,又摆上了几碟子茶点儿。
林六生给了温朝生一个眼神,温朝生自然是当即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然后,就这么就着点心,喝着茶,林六生跟周笃清从当年,讲到了现在,从大早上,讲到了后晌午。
最终,林六生将温朝生引荐给了周笃清,“这是温大人,也是我的干爹。”
周笃清还得撑着一个笑脸儿,跟温朝生来了一个点头示意。
林六生又把周笃清引荐给了温朝生,“这是周大夫,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曾经找他看过一次病,不得不说,周大夫可真是医术超群啊,仅仅用了几味药,就代替了何首乌,说是妙手回春也不为过。”
周笃清被夸的并不开心,因为他可不相信,林六生会没有猜出来他就是那个留江先生。
“干爹啊,”林六生一副关心的样子,对着温朝生道,“我看您也别再找那个留江先生了,照我说,周大夫的医术可不一定比那个留江先生的差,不若让他给柔荑看看?”
周笃清就这么吊着眼,看着林六生。
坐在林六生的身边儿,一边剥花生一边往自己的嘴里撂的楚广阔吊儿郎当地问他:“你瞅啥?”
周笃清不看楚广阔,犹犹豫豫地推脱,“我江某人哪能跟留江先生比,我……”
“让你看看你就看看!”楚广阔虽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林六生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你又不是死了,看一下能咋,看完你要是不行,俺就走了!”
在这一待就是一天,楚广阔又在这里插不上一句话,他早就想走了。
这个猪肚还在这里拖拖拉拉的,烦人的很。
周笃清还想再坚持一下自己的原则,楚广阔却恼了:“你快点儿!”
周笃清被吓得屁股都离了椅子。
温朝生也觉得今天就是实在是……但毕竟事关自己的孙女儿,他只能装作一副并不知道这人就是留江先生的样子,躬身请求:“周大夫,烦请您试一试吧!”
周笃清:“……”
完全不知情的温柔荑眼珠子在这些人中间乱晃的,也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抱,一直以来也是在这里陪着,只是没有楚广阔那么焦躁。
在她看来,她爷爷这是找不到留江先生,随便看到一个大夫都要让人家试一下。
看着她爷爷向一个大夫低头的样子,她的心里难免心酸,虽然并没有抱一点儿的希望,但也不想破坏他爷爷的希望。
周笃清就跟被赶鸭子上架似的,一张脸扭曲着,十分不喜地让温柔荑坐下,就这么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他才刚一搭上去,楚广阔就问他:“能治不?”
一个医者,这手但凡一搭上去,就回不了头了。
周笃清十分不情愿的哼唧,“那咋不能治啊。”
温柔荑还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温朝生就已经激动的眼里闪烁起泪花子了。
周笃清看着这一对祖孙,心里没有一丝的波澜,就像是一个没有一丝生机的枯木似得,不悲不喜。
“我给你们写一个方子,你们先看着吃一段时间吧。”
温朝生甚至有一点儿哽咽了,点头致谢。
温柔荑这才有点儿反应过来了,连忙跟着他的爷爷一块儿跟人道歉,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在跟她的爷爷对视一眼之后,才跟着湿了眼眶。
林六生自然是知道周笃清是生气了,只是当着楚广阔的面儿,这才算是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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