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广阔就这样戴着一个簪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就这样朝着皇宫过去。
沿街百姓看着,瞪大着眼,掩着嘴。
温柔荑,还有她的一些随从到了将军府,温柔荑一看到林六生,就问起楚广阔头上戴簪子这件事儿。
林六生不动声色:“……谁规定了男子不得装扮,这些小事,难道还比不得男儿的责任担当来的重要了?”
突然被教育了的温柔荑:“……”
温柔荑也是哑口无言,最后只道:“这确实不是旁人该过问的。”
林六生对此一脸的宽慰。
温柔荑看着林六生,觉得他的形象实在是高大,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比得上的。
楚广阔插着簪子上了朝廷,皇帝见到了,一张脸就跟便秘似得,但还是乐呵呵地问:“将军头上的这簪子……挺别致啊!”
楚广阔:“你要是觉得好看,那你也戴。”
皇帝:“……”
不过楚广阔这一开口,朝臣嘴角抽搐的同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何煌野,居然说了京话!
“原来将军会说京话啊!”梅丞相乐呵呵的,问的惊奇。
楚广阔蔑视众生,一脸骄傲地回了一句:“我啥不会!”
梅清嘴角抽搐,心想,你一个连童生都没考上的乡野莽夫,哪来的自信。
上朝之后,戴着簪子的楚广阔一直斜着眼,盯着拓拔梫律,搞得拓拔梫律周围的大臣都开始跟着瑟瑟发抖。
皇帝说的话,楚广阔也没有听进去一句,就只是盯着拓拔梫律。
皇帝也是有意无意的看楚广阔一眼。
戴了一个女儿家的簪子,楚广阔也没有娘一点儿,这看着看着,居然还看顺眼儿了。
“将军啊!”皇帝到底是开口问,“你为何一直盯着拓拔大人?可是拓拔大人哪里惹了你,你不如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拓拔梫律一听,先发制人道:“想必是那个林六生跟何将军说了臣什么吧。”
皇帝一听到林六生,就觉得何煌野这是又被他蛊惑了什么,一时间,心里还真是偏向拓拔梫律一些。
又有人附和一句:“将军头上的这簪子,该不会就是那个林六生在蹴鞠场上赢得那一支吧,他不是给了温家小小姐吗?”
又有人看向温朝生,笑问:“温大人,你家孙女儿是看不上这簪子,这是又被那个林六生转手送给了将军?”
温朝生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便没了声,干笑一声,低下了头。
皇帝在他们之间看了一眼,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温家的那个孙女儿,问向太子:“温家的小小姐,也已经及笄了吧?”
温朝生还在朝堂上,皇帝却问向了太子,这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眼一紧,“儿臣……不知。”
皇弟听言,直接皱眉。
温朝生也是失了面子,脸上冷淡了许多,“小女跟太子本不相熟,太子如何能记得。”
太子讪笑。
楚广阔今日安静的很,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就是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第211章 好好教
皇帝的脸色实在是算不上好,转而看向楚广阔,却乐呵道:“将军今日……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啊!”
楚广阔揣着自己的袖子,看着拓拔那老头儿,又看了一眼其他人说:“我想着,这到底是谁该挨揍啊!”
他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全都吓得背挺直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摊上事儿了。
皇帝的脸上也是僵了一下,随后问:“将军啊,你此言何意?”
“那也不看看刚才是谁说话不对味儿,”楚广阔又是将那些大臣都看了一眼,“老子就是觉得自己被人给欺负了。”
“……”
皇帝看了一眼田玉青,用手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跟梅丞相对视了一眼。
梅丞相挪了一下身子,身子还栽了一下。
刚才仗着楚广阔看听不懂话,一个个的都在煽风点火的一众人这会儿可是彻底没声了,脑袋栽的都跟鹌鹑似得。
皇帝咳嗽了一声,又咳嗽了一声,一个劲儿地朝着田玉青看。
“那你说说吧!”楚广阔这下直接看向了皇帝,“刚才他们说这说那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说,他们是不是欺负我了!”
皇帝干笑:“这,这有吗……有……”
“你说说是谁!”楚广阔自己想不明白,就直接朝着皇帝问,“把他们的舌头给割下来喂狗去!”
刚才的那些大臣瑟瑟发抖。
皇帝额头上都冒了汗。
梅丞相抬头,笑的一脸儒雅,道:“将军何必在意,这俗话说的好,法不责众,他说任他说,这才是君子……”
“那你的意思是说!”楚广阔叉着腰过去,气势汹汹,“那人多了,把你扔粪坑里淹死了,就是你该死是吧!”
梅丞相被他这话说的恶心的不行。
“还是说百姓造反,都是应该的!”楚广阔又说了这么一句。
此言一出,就连温朝生的脑子都震麻了。
楚广阔这一番乱打,竟然打到了死穴上。
“大胆——”皇帝震怒。
满朝文武跪了一地,但楚广阔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严重,打了一个转儿,将他们看了一圈儿。
最后,龙椅下的他,跟龙椅上的皇帝对视了。
梅清伏地,冷汗滚落了下来。
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就这样看着楚广阔。
明明是在看着楚广阔,皇帝开口却道:“梅丞相,你可真是老糊涂了,如今想来,您年事确实也高了。”
梅清:“……”
一朝臣开始高呼,“皇上!丞相大人前些日子久病初愈,这些日子以来精神一直不济,刚才一时失言罢了!”
接二连三的,又有人站了出来。
楚广阔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但觉得梅清这个老东西的人缘还真是不错啊,这半个朝堂的人都是替他说话的。
这么多人都在劝说,皇帝也是被迫被“劝说动了”,又言语责备了梅丞相几句,这才又看向了楚广阔。
楚广阔就这样揣着袖子,站在那里。
一看向楚广阔,皇帝的脸色就温和了许多,问:“将军可要朕给你做主?”
楚广阔觉得皇帝有点不对劲儿,所以也就没有开口。
皇帝却没等他回答就高声道:“何将军一路披荆斩棘,战功显赫,耀我大雍至此,你们一个个的可倒好啊,平时端着一副正派贤良,却容不下如此忠贞之士,你们都当朕是眼瞎吗!”
楚广阔皱眉:这傻逼皇帝到底在说?
太子偷瞟了楚广阔一眼。
随后,皇帝便点名了几人,都是刚才帮着梅丞相说话,又阴阳过楚广阔的几个小官,当即命人,要割了他们的舌头。
田玉青瞳孔都震颤了一下。
楚广阔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也没看人割舌头,回家去了,一回家就跟林六生说了今天这事儿。
林六生听了,直接就被气笑了。
皇帝想压制朝臣,居然让楚广阔来背锅,这实在是可笑的很。
“真把他们的舌头给割了?”林六生问。
“那应该吧,”楚广阔捏着桌子上的瓜子吃,“看他也不像是说着玩儿的,奶奶的,他发疯病,提老子干啥!”
林六生如今想到皇帝那笑眯眯的模样,竟然觉得分外的恶心。
还能是为了什么。
有皇权压着,那些被割了舌头的,不敢恨皇帝,便会恨楚广阔。
“那梅丞相呢?”林六生又问。
“啊?你说那老东西啊,”楚广阔吐了瓜子儿皮儿,“他说他身体不舒服,这些天都不去上朝了,但一看就是假的。”
林六生觉得有意思了,一个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就这样笑盈盈地看着楚广阔,引导着问他:“你为什么觉得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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