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心心正准备感谢爸爸时,突然对上了爸爸似笑非笑的眼神。
肉嘟嘟脸蛋上激动的表情一僵,安安眯起眼睛格外认真的看过去,发现没什么变化后还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真的没看错。
“嗯?长脑子了?”
周择适带着调侃的一句话,气的安安又凑上去在之前自己亲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嘶……”
咬完人的安安迅速就从爸爸怀中钻了出去,还招呼着丸丸一起跑。
人类幼崽倒腾着穿着拖鞋的小短腿跑路,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了哒哒哒的响声,犬类幼崽紧随其后,身后尾巴摇的飞快。
周择适自己操控轮椅到镜子前时,能清晰看见他侧脸上一个非常明显的小牙印。
没出血,痕迹也不深,可能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彻底消失。
之前养儿子都很开心,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安安乖巧到甚至让最开始铁石心肠的周择适都有些心软。
这还是周择适头一次意识到,脾气再好的小朋友在被惹生气之后也会报复。
兔子急了还咬人,笨蛋小孩急了也是一样。
……
当天晚上卧室里,周择适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慢慢的翻阅着,旁边的安安早就已经睡熟,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放在平常,周择适也差不多睡了,有无法入睡经历的人,只会比正常人要更加珍惜能好好睡觉的时间,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
但是今天却并没有,他在等他父亲的电话。
大概在晚上八点半左右,周择适手机终于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却并不是他父亲的号码。
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数字组合,上面显示归属地也是这个城市。
接通后,周夫人的哭声就传了出来。
“择适啊,你明天方便来医院里面一趟吗?”
“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虽然在周择适母亲生前对于现在这个周夫人的存在并不知情,周夫人也并没有成功破坏掉他们的家庭。
但是由于两个人之间身份的特殊性,为了避免彼此尴尬,他们并没有什么联系。
在此之前,甚至就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一个。
这次居然是她过来找自己,看来真严重到了一定的程度。
“你弟弟他,居然去赌博,输了不少的钱。晚上你爸回来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就被气的晕过去了。”
“现在送到了医院里,医生说他是中风了,以后很有可能会瘫痪。”
周夫人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又带上了哭腔,说完后直接开始崩溃大哭。
听起来确实有些惨,但周择适却还有心思分了一缕余光看着旁边趴着睡觉的安安。
察觉到他开始皱眉后,觉得应该是周夫人的哭声吵到了他,就把手机声音调小了些,又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一直等到安安微皱的眉毛舒展开后,这才问道:
“在哪个医院?明天我带着安安一起过去看一看。”
等周夫人把医院名字说出来之后,周择适自己就挂了电话,他实在是没有那个耐心继续敷衍她。
从刚刚周夫人的声音里能听出来,现在她有些六神无主,不像是为了让自己心软装出来的。
难不成……
他爸真被气到中风了?
第二天周择适带着安安一起去了那家医院,隔着老远的距离就能看见周夫人在那里等着。
之前一直非常在乎自己形象的周夫人,今天头发乱糟糟的,妆容看起来也有些脏。
能看得出来,在周择适过来之前她自己补了下妆,厚重的妆容依旧遮挡不住她的憔悴。
“择适啊,你终于过来了,这件事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嗯,我先去看看爸。”
在没有亲眼看见他爸中风了之前,周择适是绝对不愿意相信的。
病房里面周父还没睡醒,周择适去医生办公室里问了下他爸的情况。
这是他们这个城市里最具有权威性的医院,被他爸收买帮忙说谎的可能性不大。
周父早些年非常热衷于参加各种酒会,喝通宵的情况都很常见。
后面是年龄渐渐大了,再加上身体出了毛病,在医生的建议下才不得不戒掉那些爱好。
中年时期再怎么好好养生,也照样是没什么办法能填补那些亏空。
再加上这次是一时之间气急攻心,送到医院里又有些晚,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医生,我爸他,中风还有可能恢复过来吗?”
在周择适问完这句话之后,医生简单看了下病历,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知道了。”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去,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旁边的安安明显有些小难过。
虽然安安自己心里面也很清楚,这件事跟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在爷爷变成这个样子后,他还是忍不住有些自责。
【不是被窝气的叭?不能是被窝气的叭?】
【爸爸会不会难过?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理窝哇。】
【爷爷,还有机会好嘛?】
周择适招呼着安安到自己旁边坐着,揉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安抚他的情绪。
能让他爸气成这样,恰好说明那是他爸本身非常在乎的东西,才能够牵动情绪生气成这样。
只因为这一点,就能够说明跟安安没什么关系。
这小家伙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笨到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到病房里后,周择适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父亲,又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正在擦眼泪的周夫人,开口问道:
“阿姨,既然爸是因为弟弟才被气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弟弟他现在人在哪里呢?爸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连面都不露一下吗?”
周择适冷着脸非常愤怒,周夫人听见这句话后眼泪流的更凶了些,抽噎着回答道:
“你弟弟在那个赌场里面欠了不少的钱,在没有还清楚之前,那些人是不可能把你弟弟给放回来的。”
“择适啊,就当做阿姨求你了,阿姨跪下来求你,你救救你弟弟这一回好不好?”
“那些人说,如果钱还不上的话,那他们就剁掉你弟弟的手指,你弟弟怎么能没有手指呢?”
“你弟弟他还那么年轻,他不能没有手啊。”
周夫人情绪非常激动,看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能哭的直接晕厥过去。
周择适对着自己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急忙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弟弟他怎么回事?赌博这种东西能碰吗?”
如今周择适的表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因为弟弟不争气而愤怒的哥哥。
周夫人听见后,又忍不住替自己的儿子辩解。
“承诉他现在年纪还小,经不住诱惑也很正常。”
“择适,你帮你弟弟这一回好不好?只要你愿意帮他这一回,我保证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去赌了。”
周择适没再回答,而是缓慢的盘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良久后才轻声回答道:
“这件事情闹到现在这么大,不管怎么样,肯定要等爸醒了之后再说的。”
“好,这样也好。”
周父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才苏醒,动了动嘴巴想说话时,猛地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张大嘴巴却只能发出一些单音节。
“我……”
“这是……”
“怎、么。”
周择适勉强能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在旁边周夫人还在思考应该用什么样方式告诉他这件事,才能让周父不再经受第二次刺激时,周择适已经先开口道:
“爸,医生说你这是因为年轻时身体不注重保养,再加上急火攻心,所以中风了,以后很有可能很瘫痪。”
周择适每多说一个字,周父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更难看了一些。
那天晚上周父一听周择适说他朋友看见承诉在赌场中时,就立刻回了家里,想要赶在所有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发生之前先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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