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偏偏孙晟安听了这话并未做出任何反应,有一瞬间,江舒总觉得自己参透了些什么东西。
那些东西在拽着孙晟安不得不进京科考,不得不清心寡欲,不得不藏着自己所有的情绪。
“就你会瞎想,再者以晟安兄才智怕是那些千金贵君都急着嫁,且说说你成亲时的礼服可做好了?”
黄斯玉一听瞬间被带跑偏,他苦恼道:“我让爹爹给我做,但他说成亲时的吉服就要自己做才行,我怕是不能出嫁了……”
“怎么会,我偷偷让人给你做。”尹凤弦赶紧安抚他。
于是,话题被江舒三言两语揭过去。
天擦黑时回到府上。
奶娘抱着奶团儿回房间喂奶,江舒却是满怀心思:“二郎,我总觉得晟安兄好像心悦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你觉得呢?”
他抬头去看朗山,只见对方定定瞧着他。
“怎么了?”
“多谢你夫郎。”
江舒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他弯起眉眼:“你我之间不说这些。”
朗山再也无法忍受,拽着人一把推进了被褥里,床榻绵软总是能护好江舒的身体。
要他如何不感谢?
江舒若是当真不愿管虎子,大可让他一直住在外面的客栈里,也可以对他不闻不问,根本用不着大费周章的同他讲那些道理,还给他取名字,甚至让他看奶团儿。
这并不是厌恶一个人会做的事。
第72章 “如何能痴情又专情,拉郡守合作”
奶团儿虽说身体好些, 但到底是早产三个月生的,如今没有后世的医疗科技,江舒和朗山只能万事都小心些, 且面对这个孩子时, 除了疼爱终归还是有些亏欠在。
朗山只恨他如今还太小,不会诉说自己的要求,否则他是要一切都紧着小奶团儿的要求来的。
成日里除了被奶娘抱着喂奶,就是他自己抱在怀里看管着。
黄斯玉偷着乐:“瞧朗兄那模样,日后若是奶团儿嫁出去,他怕是要把亲家先打一顿!”
“还是没影儿的事,总爱说这些刺激他, 不怕他凶你。”江舒嗔怪着,“你们两个婚期可定下了?”
“定下了,如今四月中旬, 婚期定在了五月十五那日, 是请人算过的。”尹凤弦接话道。
这些事都不曾让黄斯玉操心,他甚至并不知晓具体的成亲日期, 如今听尹凤弦这般说他便记在心里快速点头应着。
江舒还能不知道他们,也幸好是成亲前一天不许双方见面, 若是前一个月, 这俩人怕是要憋疯不可。
“那便好。”江舒应了一声。
今日来的只有他们两个,江舒是知道孙晟安要读书明年参加科考的,只是平日里这三人都是一起来,再加上自己的猜想,江舒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要发生。
用过午饭后, 孙府上便来人了, 说是要请他和朗山去做客, 很明显有不对劲的地方。
按照他们和孙家的交情,平日里都是捎句话就成,今日却特意派了管家来,绝不是和往常一般无二的会客。
江舒接过帖子应下,并表示晚间时定会按时到达。
江舒拿着帖子看了又看:“二郎,你说会不会是晟安兄心悦之人到了府城,所以孙家也想让咱们去见见,但是若真如此,让咱们见所为何事?”
“你之前说晟安兄的心悦之人可能不是一般人,怕就是如此所以才这般正式。”
江舒:“你说的也有道理。”
二人便是如何猜测总不如真去瞧瞧来的实在,虽说是请他们去做客,换作以往江舒和朗山自然就空手去了,以他们之前的关系本也不用这般“礼尚往来”,但今日自是不同。
江舒怕真是孙晟安心悦之人来,特意做了些女子和哥儿们会喜欢的甜食,就连外人捧着银子都买不到的蛋糕都做了一个,连带着酒楼里的其他吃食一起带去了。
孙家不同以往,此时府门禁闭,敲门过后管家才将他们带进去,只是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些许压迫。
院中到处都站着训练有素的布衣,江舒狠狠蹙了蹙眉,怕是来的不是什么“心悦之人”。
管家将他们带到主厅去,恭敬道:“主子,朗家夫夫到了。”
江舒看了一眼,原本属于孙老爷的主位此时正被一年轻男子坐着,模样自是不必说,岁数瞧着和孙晟安相仿,气势上更是沉静如海,但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一瞬间,江舒脑海划过一个词“上位者”。
孙俭惟点头:“你去外面守着,我们说些话。”
管家听后立刻出去外面守着了。
江舒和朗山对视一眼,想了想跪下行礼:“参见圣人。”
“哦?你如何得知我便是圣人?”赵景乾笑声问道,“我可是叮嘱了不许告诉你们的。”
江舒敛眉恭敬道:“圣人不怒自威,草民惶恐。”
赵景乾听后朗声笑了:“同你们开些玩笑,快些起来吧,之前这府城灾情严重些,我便趁着外出私访过来瞧瞧,你能心怀家国我自是感谢。”
“圣人赞誉,草民惶恐。”朗山边说着边鞠了一躬,面上是诚惶诚恐的激动和感激。
“你是该惶恐,这般殊荣自登基可只给了你一家,日后也要好好做事。”赵景乾笑出声拿起扇子扇了两下,“都别拘着了,我来当真只是瞧瞧你们。”
尽管他这般说,却没有人敢真不拘束,江舒看过不少宫斗剧,总觉得下一秒可能就会被砍头,从前他不曾接触到圣人便不觉得有多惶恐。
可如今,人就在眼前,说话做事便要处处都小心些,若是一句话说不好,那就真的要遭殃了。
孙府准备的晚膳很丰盛,至少是比他们自己吃时要精致许多,众人只敢等赵景乾动筷之后才动筷子。
眼看着赵景乾夹起一块微辣咸香的菜,孙晟安的没有紧紧蹙起,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神情没有半分松懈。
好端端的一顿晚饭吃的处处不顺心,孙俭惟知道圣人此行并不是和他谈理要事,用过晚饭请过安便离开了。
孙晟安便将他们都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并让外面守着的人全都下去了。
一进屋赵景乾便松了口气,拿着扇子没形的好一通扇:“可给我累坏了,晚饭都没吃好!”
江舒和朗山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孙晟安将旁边泡好的茶水给他倒了一杯,言语间有些嗔怪:“那鱼辣的厉害,是专门给舒哥儿做着吃的,你又不爱吃还非要夹那一筷子。”
“这便是我的辛苦,你不多体谅我一些,还怪我?”赵景乾不依,“我可不管,明日要多做些甜食!”
孙晟安无奈失笑:“那我明日便吩咐他们多做一些你爱吃的。”
“好。”赵景乾说罢看向江舒他们,“方才见你们带着好些东西,可不是要给我的,怎的不见了?”
江舒想了想直白道:“以为是晟安兄的心悦之人来,便准备的都是和哥儿和女子爱吃的,”
赵景乾眉头一挑:“哦?是吗?不知都带了些什么好东西,都是心意,我自然不会嫌弃。”
江舒至此总算是明白,这人怕就是让孙晟安拼了命的要科考的人,若非如此,他怕是如何护也不能走到这人身边,参加科考是唯一也最快捷的方法。
孙晟安让管家把江舒带来的东西全都拿进来,他是知道江舒做的吃食的,那个稍微大些的盒子一看就知道是蛋糕,赵景乾会爱吃。
蛋糕能俘获全部人的心不是没有原因的,就连赵景乾这位不管是从皇子时期还是如今成为圣人都见过许多美食佳肴的人也无法抵抗蛋糕的诱惑。
里面的果肉果脯蜜饯铺撒了很多,上面白花花的奶油更是香甜入口即化,恰到好处的清甜和细腻,让他赞不绝口。
“果真美味。”赵景乾感叹道,“不若你回京给我当厨子,你拖家带口都行,我给你处宅子住着。”
江舒眉梢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他有点想把剩下没吃完的蛋糕全都糊到对方脸上,要不要看看他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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