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有另外一个好消息,余朝晖眼睛的状态越来越好,他也没有感觉到过什么刺痛,或者视线模糊之类的。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天地过着,余朝晖身上的衣服也慢慢从短袖到长袖再到外套,熟悉的节日装饰又慢慢在街道上看到。
大学和高中不同,高中的时候老师会很严厉督促着学习,包括每天一定要写多少作业,要交多少卷子,要背多少要点。
但到了大学,老师明显就没那么严厉,教室也并不是固定的,有时候一个班的同学一学期课上下来可能都认不全脸。
不过也不能说大学就多么轻松,如果想学习,也还是并不闲的。有时余朝晖没课还会去旁听一些他感兴趣的公开课。
时间嘛,挤一挤还是有的。
除了上课学习以外,余朝晖剩下的课余时间都在和孟锐打电话。打电话也不一定说什么,有时候只是单纯听着对方那边的动静。
在大学待了一学期,余朝晖的性格还是没什么改变,除了第一天介绍名字外,住宿舍那一个星期,几乎没和室友说过话。
再后面他搬了出来,就更加没什么机会说话了。
余朝晖在学校里的生活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寒假通知很快下来了,圣诞节将会是学校放假前的最后一个节日。
学生们还挺喜欢过圣诞节的,气氛也比平时热闹了一些。校园里,大街上随处可见圣诞树的装饰。
这样的场景,余朝晖以前也看到过。只不过那时候他能看到的就是几个光点而已。现在再用眼睛再看一遍,心里还有种莫名的感慨。
五彩斑斓的圣诞树上挂满了装饰品,各种铃铛,糖果,彩灯。因为是白天还没有开灯,晚上的话,会更漂亮吧?
去上课的路上,余朝晖对着一家商店外面的圣诞树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孟锐,问他好不好看。
发完消息就揣进了兜里,很快兜里传来震动。余朝晖那时都不用拿出来看,就知道孟锐说的是什么。
申城的十二月是真冷啊,不过也可能不是因为余朝晖怕冷,而是他刚从有空调的家里走出来的缘故。
手心是微热的,心也一样。
圣诞节当天是周六,而圣诞节的前一天平安夜是周五,平安夜,是余朝晖的生日。
按理说,周五本来是余朝晖的生日,作为寿星,他本该早一点回去。
更何况孟锐为他提前准备了那么久的惊喜,于情于理,他也应该在的。
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原本一直进行很顺利的小组作业因为其他成员的一些个人问题,导致出了一点岔子。
出了问题的成员埋着头一言不发,其他被耽误了行程的组员不怎么高兴。
换谁,也高兴不起来。毕竟大家之前花费那么多时间做的作业,现在被弄丢了不说,还马上就到截止日期了。
这意味着必须马上赶作业。
余朝晖还好,他之前的一些数据还有资料都还没删除,基本有保留,重做不是特别难。但另外几个应该是有随手清理的习惯,没有备份,重做等于重写。
那天还是节日,应该都有安排的…
本来弄丢了,要是能早点和其他成员,他们也能早一点重做。结果因为害怕,一直拖到周五才说这个事…
桌椅在地面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音,以及因为烦躁而特意制造的噪音。
看起来脾气最不好的余朝晖反而是最安静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什么改变。知道了事情以后,也只是哦了一声,开始重新整理…
等结束差不多已经九点多了,这比余朝晖平时下晚自习的时间还要晚一点。中间的时候,孟锐有给他打电话。
余朝晖调了静音,出去接的。
知道他是因为学校的事,所以孟锐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个大概地完成时间,说让他好以后给他打电话。
本来是没打算和孟锐说的,出了校门后,一眼看到外面停着孟锐的车,他居然没在车里,而是在外面。
余朝晖大步走过去:“等很久了吧?我不是说不用来接我嘛?外面多冷啊。”
孟锐没说话,他走近拢了拢余朝晖的外套:“没多久,就出来透透气。”
余朝晖的鼻尖也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烟味,知道他可能是出来抽烟,也没再说什么。
车顶灯的光不算特别刺眼,给两个人身上无形之中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光晕,“怎么样?作业做完了吗?”
“嗯。”
“朝晖,你都没吃晚饭吧?”孟锐一边启动一边问着余朝晖,“饿不饿?”
“还好。”余朝晖无比诚实地回答,“其实还是有一点点。”
九点多对于申城来说不算晚,甚至可以说早。大街上店铺几乎都开着门,余朝晖和孟锐穿梭于人群中。
终究还是消耗了一下午的脑细胞,他们先是随便吃了点东西,等肚子不饿了以后,余朝晖就开始困。
都还没到家,余朝晖就困得闭上了眼睛,本来也只是想稍微眯一会儿,结果自己的眼睛一闭上就像沾了什么强力胶水似的,闭上就没睁开。
中间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是已经到家了。孟锐正抱着他。余朝晖身体的本能反应太习以为常了,很快又睡了过去。
完全醒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觉整个房间一片漆黑,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到底几点,犹豫地喊了一声:
“孟锐?”
房间的灯应声而亮,孟锐从房间外面出现。他先打开了一盏柔和小夜灯,不会太刺激他的眼睛。
“朝晖,醒了?”
“嗯,几点了?”
余朝晖记得他出校门是九点二十,吃完饭是十点十分,因为都在附近不算特别远,到家应该也就十点半吧?
就是不知道他又睡了多久。
“十一点四十五。”孟锐仿佛看穿余朝晖在想什么,回答了他的问题,“没睡多久,也就睡了一个小时。”
看着他的眼睛稍微能够适应小夜灯了,孟锐这才打开了房间的灯。透过卧室门的一点点间隙,余朝晖好像看到外面一点点圣诞树的一角?
“孟锐。”
刚睡醒,余朝晖的脑子还有些雾蒙蒙的,想起今天好像是自己的生日,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给我买蛋糕了吗?”
“当然。”孟锐回答得很快。
蛋糕当然不值什么钱,但有时候蛋糕代表另外一层仪式感和意义更重要。那是一种过去只能看着别的小孩才有的东西。
“行,那我起来吃一点。”
余朝晖当机立断决定起来吃点蛋糕。他懒洋洋地趴在床边找鞋子,都还没找到,孟锐先给他拿来了。
“孟锐,我眼睛有点干,你一会儿帮我滴点药水好不好?”
“好。”
余朝晖和孟锐在某些地方是很像的,因为他们拥有差不多的经历,也最能了解彼此心里的那些执着。
那些在其他人看来无法理解的执着。
“哇…”
余朝晖走出去才发现外面那棵特别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礼物盒子,和天花板差不多高了。“你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孟锐正在给蛋糕点蜡烛,暖黄色的灯光跳跃着,光是看着都很温暖。孟锐招呼着余朝晖过来吹蜡烛:
“白天的时候吧,看你给我发的照片,就想着过节嘛,反正你也挺喜欢的。”
“我关灯了?”
“好。”
听说许愿的时候,愿望是不可以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就不灵验了。所以在孟锐凑过来问余朝晖许得什么愿望时。
余朝晖并没有告诉他。
才不告诉他,他的愿望是希望永远和孟锐在一起。
蛋糕这种东西。就是吃一点的时候特别好吃,稍微多一点就会觉得腻。哪怕多贵多好吃,都逃不开这个定律。
因此余朝晖吃了一块就不想吃了,那会儿也有点晚了,想着去刷牙漱口就回去睡觉了,明天周六可以睡个懒觉。
“朝晖,等等。”
孟锐叫住了余朝晖,很自然地把一个薄薄的东西递给了他,语气没什么特别的起伏,“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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