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扬十八岁那年,又一次立下大功,大破草原进犯。
皇帝特意宣他进京听封,庆功赴宴。
于是楚云扬收拾了行李,带着自己的亲卫小队,踏上旅途。
十八岁的少年英雄,穿银白铠甲,身披正红披风,手执红缨长枪,骑在通体乌黑的战马上。
就连马匹都披着铠甲,马蹄哒哒,行过玄武大街。
京中百姓赞叹,闺秀倾倒,就连端坐高位、阴翳刻薄的皇帝,看见他的第一眼,都不由地眼前一亮。
楚云扬获封威武将军,意气风发,威风凛凛。
他为人豪爽、广交好友,在京城一个月,上到权贵子弟,下到平民百姓,对这位威武小将军都赞不绝口。
就连皇帝,也时常召他入宫,在演武场比划两下。
一个月后,他要回西北去了,皇帝特意设宴为他送行。
席间酒酣耳热,众人不停劝酒,楚云扬也喝了不少,甚至趁着酒兴,舞剑送行诸位好友。
宴会一直到三更天才结束,楚云扬醉倒了,连路都走不稳,随手招了一个小太监,吩咐道:“出宫……马车在宫门口……”
小太监扶住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扶着他往外走。
楚云扬闭着眼睛,脚步踉跄,跟着小太监离开宫殿、穿过回廊。
不知道走了多久,楚云扬问:“怎么还没到?”
小太监应道:“马上马上,小将军稍候,马上就到了。”
楚云扬也没在意,只当是自己喝醉了,走得慢。
又过了一会儿,小太监却扶着他来到一处宫殿前。
“快快快,搭把手,开个门。”
楚云扬疑惑,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有出宫,而是被带到了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他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小太监哄他:“小将军醉了,走不动了,陛下恩赐,留小将军在福宁殿过夜。”
“那怎么……那怎么行?福宁殿是陛下寝殿,我怎么能……”
楚云扬转身想走,却被小太监们拉了回来。
“小将军安心吧,陛下马上就来。”
他们将楚云扬放在床榻上,楚云扬醉惨了,一沾床就睡着了。
小太监们还想去解他的衣裳,却被皇帝喝止了:“退下,朕亲自来。”
“是。”
小太监们恭恭敬敬地退到外面去,临走时,还将帷帐放下了。
烛火摇曳,帷帐朦胧,一室暖香。
皇帝看着床榻上熟睡的楚云扬,目光犹如毒蛇,慢慢爬过他俊朗英气的脸颊,顺着他的喉结,爬进他的身体里。
皇帝伸出冰凉的手,一只手覆在楚云扬的脸颊上,另一只手轻轻解开楚云扬的衣裳。
皇帝喜欢他,喜欢这个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将军。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皇帝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得到他。
所以他特意安排了这场送行宴,把楚云扬灌得烂醉,让人把他送到自己的床榻上。
皇帝把他的衣裳解开,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白玉脂膏。
可是途中,楚云扬被疼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察觉到自己被欺负了,也不管眼前人是谁,一把把他推开,拿上衣裳,就准备逃出去。
皇帝跌在地上,眼见着到嘴的猎物要逃走了,怒吼一声:“来人!来人啊!”
楚云扬听见皇帝的声音,不可思议地回过头。
怎么会是皇帝?
下一秒,十来个小太监从外面冲了进来。
楚云扬回过神来,极力挣扎,把宫殿里的花瓶屏风推倒,拿起凳子做武器,把整个宫殿砸得稀巴烂。
可他到底是喝醉了,身上也没什么力气,难以抵抗这么多人。
最后,他被十几个太监死死地按在了床榻上。
他们用上好的绸缎捆住他的手脚,像对待一只任人宰割的牛羊,把他固定在床榻上。
楚云扬看着步步逼近的皇帝,大声喊道:“陛下,您喝醉了,我不是宫中妃嫔,我是楚云扬,我是威武将军!”
皇帝冰凉的手掌拂过他的脸颊:“朕没喝酒,朕很清醒,小将军。”
楚云扬震惊了,继续喊道:“陛下,我父亲是镇国公!我家世代守护西北!您不能这样对我!”
“镇国公是你父亲、你哥哥,和你有什么关系?西北有他们就足够了。”
皇帝神色淡然,继续手上的动作。
楚云扬痛极,不再哀求皇帝放了自己,而是开始破口大骂:“昏君……昏君!你该死!滚开!滚开啊!”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可他还在反抗。
皇帝碰他的脸,他就扭过头,死死地咬住皇帝的手,几乎要把皇帝的手咬下一块肉来。
太监们扬起手,想抽他的脸、掰开他的嘴,却被皇帝制止了。
皇帝伏在他身上,低声对他说:“就一次,等朕玩腻了,就放你回西北。你要是还敢反抗,朕就把你们全家都杀了。”
楚云扬死死地咬着他的手,目眦欲裂,流下两行滚烫的泪水。
楚云扬流了好多血,几乎染红整张床榻。
他发起高烧,烧了三四天,快烧傻的时候,一个劲地喊着:“娘,我疼……好疼……”
皇帝派了太医给他诊治,楚云扬稍微清醒一些,便想要回西北。
皇帝和他说好的,一次,一次就放他回去。
可是皇帝食言了,皇帝说,他还没玩够。
皇帝告诉镇国公府,楚云扬病了,留在宫中养病,要等过了年再回去。
楚云扬想跑,他跑了无数次,钻狗洞、钻水渠,甚至换上宫女的衣裳,可是每次都被人抓了回来。
他想给家里传信,可是送信的苍鹰被皇帝抓住,熬成了汤,逼着他一口一口喝下去。
最后一次,他筹谋好了一切,钻进出宫的粪车里,混出宫去,买了一匹快马,日夜兼程,奔赴西北。
他要回家!
就在他即将出关的时候,他又被皇帝的人抓住了。
他被绊马索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地上。
他被皇帝的侍卫拖下去,他趴在地上,手指狠狠地插在沙地里,在地上拖出两道血痕。
他明明已经看见镇国公府的旗帜了!
他明明已经看见城头的狼烟了!
他明明看见了!他看见了啊!
这次逃跑,皇帝震怒,直接对外宣称,威武小将军病死。
他挑断了楚云扬的手筋脚筋,每天都让他喝药,让他使不上力气,让他变得如同痴儿一般。
他建造了一座金屋,铺上厚厚的地毯,把楚云扬关在里面,用铁链拴住他,像拴住一只金丝雀。
楚云扬的父亲兄长不愿相信楚云扬死了,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却只看见一具腐烂得不成样子的尸体。
父亲兄长不愿相信这是楚云扬,却被皇帝斥责降罪。
他们跪在殿外,想求一个真相的时候,皇帝就在宫殿里抱着楚云扬,哄骗他说出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家中剧变,楚云扬的父亲接受不了现实,一下子就病倒了。
没多久,草原部落趁着镇国公府无人,起兵进犯。
西北百姓不能无人护佑,楚云扬的兄长咬咬牙,也只能回到西北。
楚云扬的兄长一边抵御外敌,一边不断上折子,祈求皇帝将事情说清楚,把弟弟还给他。
皇帝每次收到折子,都会念给楚云扬听,见他没有反应,仍旧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才把折子丢到一边。
这一仗打了好几年,楚云扬家里请命的折子堆成一座小山。
直到——
楚云扬的父兄战死。
朝中无人可用,西北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镇国公府所有人战死,哪里还有人能护佑他们?
眼看草原部落就要打到京城来了。
这时,皇帝终于停了楚云扬的药,让太医把他治好。
楚云扬重新披上铠甲,骑上战马。
年少时的铠甲对他来说已经太大了,战马也已经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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