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德卡浦星的影像早就让雄保会全平台封禁了,但谢长留的脸毫无保留暴露在帝国公民眼中。
虫族崇尚武力,雄虫又占有极高地位,谢长留这种能打的雄虫简直撞在雌虫的审美点上。一进商场他们就被认了出来,虽说碍于雄虫保护法,那些虫不会刻意围上来,但暗中狂热的视线与呼唤压根无法忽视。
到后面简直就是粘着他们跑。
更别提中间还有几名雄保会执法司的雌虫在暗中跟踪,美名其曰保护,整个约会的氛围全部泡汤,谢长留那张脸又没办法完全暴露在公共场合里。
可遮着脸赫佩斯又觉得不甘心,过个生日还要偷偷摸摸未免可怜。
谢长留在看窗外,车窗上则映出赫佩斯略显纠结的面孔。
“回家吧。”谢长留忽地开口。
赫佩斯叹了口气,趴在驾驶台郁闷:“全部行程都泡汤。”
谢长留把视线从窗外收回,垂眸看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更何况今日并非他的生日,没必要如此隆重正式。
谢长留也不过生日。
赫佩斯将目的地设置成公寓,连手动驾驶的心思都没有了,他靠在驾驶座,仰着头说:“那毕竟是你和我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
自然要正式对待。
一人一虫出门不到两个小时打道回府,齐齐坐在沙发上发呆。走神没多久,赫佩斯拿出游戏手柄,问谢长留打不打游戏。
谢长留接过熟悉的手柄,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在他的身边,和他打游戏消磨时间。
他们在年初休假期间,就常常坐在一块打游戏。早期赫佩斯还能压着谢长留占据上风,玩的次数多了,谢长留越来越熟练,直接反超他,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
“雄主,你好胜心好强。”赫佩斯放下手柄,面带微笑看向谢长留。
很明显是一种想说些垃圾话,又顾忌对方是自己雄主还是今天寿星不得已保持沉默的憋屈表情。
谢长留简练道:“承让。”
赫佩斯嘴角抽了抽:“……”
游戏再打下去有碍家庭和谐关系,赫佩斯切换页面,开始放电影。
相较于爱情片,很显然战争片更吸引虫族。影视作品大多以战争动作片为主,气氛柔和的爱情片少的可怜。
赫佩斯很认真挑了一部节奏舒缓,画面清新浪漫的爱情片。电影开始三分钟,他已经睡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最后直接倒进谢长留怀里昏睡。
很是值得羡慕的睡眠质量。
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醒来时,入目是谢长留的下颌。
赫佩斯猛地离开谢长留的怀抱,看看彻底暗下的天,又看向结束闭目养神状态的谢长留。
“雄主,几点了?”他哑着嗓子问。
谢长留低声道:“六点三十二。”
赫佩斯坐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脑中风暴雷鸣,疯狂想支开谢长留的借口,最后用出了最诚实的恳求:“雄主,能麻烦你去和楼下餐厅的老板聊会儿天吗?”
“他疯了吧让您去和楼下老板聊天,聊什么,大眼瞪小眼吗?!支开人的借口也想得太草率了吧!”3055尖叫。
小圆球被先雪剑一剑柄打到信号消失。
谢长留觉得他的要求很是古怪,但他向来不太能猜到赫佩斯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还是沉默地站起身,顺从出门去楼下餐厅了。
赫佩斯待他出门,家门彻底关上,才连滚带爬奔向卧室,光脑火速给楼下餐厅老板发消息,叫老板将他之前订的晚餐送上来。
烛光晚餐这种东西,他自己做就是灾难。
老板很是靠谱,火速给他送餐,顺带发了条消息:【为什么谢长留阁下要坐在店里一动不动,我问他,他说是你叫他下来和我聊天,聊什么东西啊!】
赫佩斯随便回了一句“帮我拖住他”,就跑去布置现场了。
他在热火朝天布置烛光晚餐现场,楼下餐厅老板看着端坐在大堂的谢长留汗流浃背。
让一个寡言的人努力开口聊天本身就是件困难的事,赫佩斯简直是强人所难,也强虫所难。
餐厅老板真想把赫佩斯打一顿。
他想了想,还是送了一碗打包好的奶布丁给谢长留:“阁下,您的奶布丁,中将那边说可以回家了。”
不要再继续坐在我的店里了!生意受到影响了!老板在心里哀嚎,只希望谢长留和赫佩斯这对夫夫不要来折腾他了。
谢长留拿起奶布丁就往公寓走。
到达家门口时,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不太妙的预感,阴风阵阵的感觉再次袭来,仿佛有谁要暗算他。
他抓紧打包袋,在犹豫间,打开了公寓大门。
客厅内的布置又换了一番,只点了一盏小灯,灯光摇晃暧昧,影子也显得缱绻浪漫,还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惑人香气。
谢长留面容紧绷,站在玄关处,没有要进门的打算。他警惕地看着客厅环境,握住门把的手缓缓收紧。
他看见了赫佩斯。
红发军雌站在暧昧缱绻的光影间,眉眼艳丽,染了丝丝欲念。白皙的大腿被轻薄的布料半遮半掩,大腿根投下一片阴影,显出性感的弧度。
脖颈上的系带松松垮垮打着结,欲掉不掉,更能多出几分遐想。
他身材颀长,身上是常年征战锻炼出来的肌肉,那条并不能称为围裙的围裙套在他身上,配上红发与漂亮的脸,互相映衬。
赫佩斯靠在餐桌边,声音像是裹了层蜜:“雄主,你是准备先——”
听见他出声,瞳孔地震的谢长留才像是彻底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后退半步,猛地关上了公寓大门。
“砰!”
大门被关上震天响,谢长留是第一次如此失态地用力关门。
赫佩斯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看着那扇被关上的大门。还没等他从那扇如同谢长留心门一样紧闭的公寓大门中反应过来,大门再次开启,并被迅速关上。
谢长留紧绷着一张脸,快步走到他面前,几乎称得上厉声质问:“你是何物?”
赫佩斯呆愣在原地:“啊?”
如此反常必然是夺舍,谢长留想。
被质问的赫佩斯心情称得上悲愤。
哪个牲口说的得这么送礼物,他一定要把那个虫约出来线下对决!
赫佩斯在这个时候,大逆不道想对谢长留使用那个代表“我爱你”的“友好”手势。
但他看见了灯光下谢长留染上薄红的耳廓。
那点悲愤之情顿时化作了玩味。他戏谑地看着谢长留,倾身几乎是贴到黑发雄虫的面前。
“雄主,”他压低声喊,“质问的态度要更正经一点啊。”
红发军雌没有用那个大逆不道的手势,反而大逆不道地伸手抚上谢长留泛红的耳垂,贴着他的耳边,用气音说:“为什么不敢看我?”
第76章
赫佩斯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飘进谢长留的鼻腔,像是带了小钩子似的,引诱他往欲望的深渊坠落。
谢长留活了千余岁,无论何种混乱情况都能淡然面对,甚至能面不改色避开。
他在十六州初初成名时,也有魔族试图引诱他,然而那个魔族连近他身都没可能,离他一百米就被轰了出去。
但现下这个情况,他是真的没见过。
谢长留视线游离,眼睫微敛,并没有回答赫佩斯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夜间冷,套件外套。”
他的语气远比之前同赫佩斯说“成何体统”时要柔和许多,算是一个变相的台阶。然而红发军雌装傻充愣,并没有顺着台阶下:“我开了暖气。”
谢长留这才发觉室内的温度与室外并不相同,明显要温暖一些。
赫佩斯早就预判了谢长留会说的任何话,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
五月份接近六月份的天气,快要入夏并不冷,更别提他那强悍的身体素质,还不至于穿着单薄衣物就感冒着凉。
一句话被噎回去,谢长留的身体微微后仰,不与近乎赤.裸的赫佩斯紧密相贴。他的耳廓彻底通红,赫佩斯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耳垂上,轻轻捻过那一小寸柔软的肌肤。
上一篇:穿成二哈后专注拆家
下一篇:快穿之破坏王的宠妻路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