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佩斯都要愁死了,他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
“不饿。”谢长留说。
赫佩斯一脸无语:“你不会是什么机械虫吧?”
不然那怎么会连最基础的需求都近乎没有。
谢长留的生活习性简直和机械虫没有区别,觉少饭量小,每天发呆,很是简单枯燥。
这与他的体质有关,谢长留自然不可能透露给赫佩斯,闻言也只能装聋作哑。
赫佩斯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看似在听,实际上什么话都没过脑。
同居几天,倒是把他的生活习惯摸了个清楚,赫佩斯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只不过他拥有了光明正大“管束”谢长留的权利,倒是让他心情很是美妙。
就像现在晚餐时分,赫佩斯能指着桌上的食物,劝谢长留多吃一点。
仿佛这样就能拿回绝对的主动权,让自己站在关系把控的一方。
谢长留盯着面前的菜肴,耳边是赫佩斯的念叨。
沉默半晌,还是动餐具用完了。
赫佩斯于是露出有些自得的表情,在与谢长留的比赛中又扳回一城,能让他高兴许久。
纵然谢长留并不清楚,他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源于何处。
3055在他的神识里不停批判赫佩斯是个幼稚鬼,这点都要争来争去,被先雪剑一把摁了下去。
饭后消食时间,赫佩斯托着下巴,坐在餐桌边看谢长留,忽然开口道:“雄主,我们今天还没有亲密接触。”
皇家宴会当日,与谢长留牵手都无用,他就料想是不是触碰的面积与时间还不够。
不管如何,日常的工作总是要做的,不打无准备之仗。
虽说与他记忆中有所出入,奥斯尔德近段时间也十足安分,和萨洛扬、乔索兰他们并没有任何折腾的意思,他也不希望自己再次被卷入他们的故事中。
他那些复杂的三角恋并不感兴趣。
赫佩斯朝谢长留张开双臂,很自然地将谢长留拥入怀中。
明明拥抱的次数也很多了,但谢长留仍旧没有习惯拥抱。
红发军雌抱上来的那一刻,他的全身又一次下意识僵硬,过了几秒才放松下来。
又因为赫佩斯落在他颈侧的温热呼吸重新僵直,双手不太自然地搭在赫佩斯的后背,最后像哄孩子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背。
赫佩斯从来不能拒绝谢长留这么对待他。他的下巴搭在谢长留的肩膀上,小声对他说:“雄主,想知道你的期末成绩吗?”
谢长留轻拍他的后背的动作一顿:“不必。”
他并不看重这些,来到这个世界,所有的行为都像是一种新的尝试,他仍旧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赫佩斯又问他:“真的不想知道吗?你同学没问?”
谢长留耿直摇摇头。
都放假了,没几个想知道成绩的,因此就没有虫来给谢长留私发消息,问成绩什么时候出。
“真可惜。”赫佩斯嘟囔一声,悄悄吸了一口气。
谢长留身上有种很浅淡的气味,像是雪日的感觉,与赫佩斯发情期时能感知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赫佩斯待在他身边,鼻腔内被这股浅淡凛冽的味道填满,有种久违的宁静之感。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这种纯粹安心的感觉了。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忧,一切都能被解决的安定之感。
谢长留就安安静静当桩子,任由赫佩斯对他又贴又蹭。
思绪却跑到了玄明宗的昆岚峰。
他们正忙着拥抱,光脑的提示音却响了响,是赫佩斯的光脑。
红发军雌就着拥抱的姿势,从口袋里取出光脑,手却滑了滑,直接接通了视讯。
是锡德里克。
银发军雌面无表情看着光屏上紧密相贴拥抱的两个家伙,毫不犹豫比了个辱骂的手势,并且挂断了视讯。
赫佩斯看看光脑,又看看一脸平静的谢长留,憋了半天,和谢长留解释。
“雄主,额,刚刚那个是我朋友。”他说,“他平时,额,没那么暴躁的。”
谢长留看了看他,说:“你们俩关系很好。”
赫佩斯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虫以群分,他的性格和他的朋友,肯定合得来。
红发军雌撇了撇嘴,在心里给锡德里克比了个辱骂的手势。
第51章
锡德里克大概整理好情绪,给赫佩斯重新发视讯后的面孔显出几分和蔼可亲。
全然没有方才对赫佩斯比辱骂手势的凶神恶煞。
“有什么事?”赫佩斯也乖乖坐在谢长留身边,没有腻歪气朋友的意思。
锡德里克频频打量谢长留,挠了挠鼻尖说:“格其兰和我想约你出来吃饭。”
“去啊。”赫佩斯疑惑道,“你这么局促干嘛?”
银发雌虫扫了眼谢长留,怕这位雄虫阁下拦着赫佩斯,不让他出门。
虽然他从两个好友那儿都听说谢长留脾气好,但还是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磕绊。
这个时候倒是后悔方才太草率,手势辱骂赫佩斯了。
赫佩斯注意到他提示的眼神,啧了声,对他误会谢长留有些不满意:“我雄主他脾气很好。”
锡德里克拉下脸,那是一个隐晦的辱骂表情。
谢长留坐在旁边听他们拌嘴扯皮,忽地开口:“去吧,不必顾忌我。”
道侣尚且年轻,整日闷在家里也不太合适,谢长留本就没有拘束赫佩斯的想法,红发军雌就这么热闹下去才好。
被拘着,不合适。
赫佩斯转过头吃惊道:“那怎么可以。”
他又看向锡德里克,在锡德里克不安的预感中,开口问道:“介意我再带个虫吗?”
锡德里克:“……带吧带吧,我不介意。我估计格其兰也不介意。”
聚餐一事就这么定下,谢长留算是赫佩斯的家人与好友们基本都见过了。
赫佩斯随意挑了部电影,问谢长留:“雄主,你在学校有好友吗?”
谢长留总不至于在军校也孤苦无依吧?
红发军雌为自己脑补的谢长留小可怜形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长留仔细思考了一番朋友的定义,笃定道:“没有。”
舒伯南和艾格文是室友,不在好友范围。
“你那两个室友呢?”赫佩斯想起那两个粉毛蓝毛,好奇问。
他记得这两个雄虫和谢长留算是走的近,关系很融洽的两个了。
“是室友。”谢长留说。
赫佩斯若有所思点点头,倒没继续问这个问题。
谢长留看着他的侧脸,思考一番后问3055:“赫佩斯是想让我带他去见我的父母和好友吗?”
3055呆呆应了一声,认为谢长留的推理没有错误:“他带你见过自己的叔叔和好友,就想着也能见见你的。”
背景音是和缓的台词声,谢长留在台词的停顿间忽然开口:“赫佩斯,我的父……雄父雌父,都已去世,我也并无好友。”
“我只同你最为熟悉。”他说。
赫佩斯一开始并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思绪稍加转换后才明白谢长留的意思,便觉得有些好笑。
待后半句出口,他完全愣住了。
他看着谢长留平静的面容,知晓他只是在陈述事实,然而将陈述事实都做的像念情话表白的,怕是只有谢长留一个。
红发军雌的颊侧缓缓红了,脸热又磕绊回应谢长留:“我明白了……不去看也没有关系,我不介意,不必放在心上……”
谢长留专注看着他的面孔,大概是听了3055的馊主意,观察赫佩斯观察得很仔细。
他有些直白地问道:“赫佩斯,你为何脸红?”
不过平常的话,为何如此脸红?
“暖气温度太高了。”赫佩斯用手扇风,见脸颊温度没有下降的意思,突然抬手用力拍打颊侧。
一掌下去就被谢长留掐住了手腕。
谢长留皱了皱眉,用并不赞成的神态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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