氿:“……兴许就是巧合。”
蛮:“他不简单,否则撒特德不会那么紧张,蛇族最近联合其他部落,打探我们领地的消息。”
氿愤愤:“他们敢来,就叫他们有去无回。”
隼族人的领地易守难攻,光是高地势就让许多野兽不适应这儿的环境,很难存活。
蛮微微勾起唇角,锐利的眉眼一直落在雌兽身上。
氿道:“这雌兽看着温温柔柔的,几日来看他和瑞相处不错,却没放下防备,连名字也没告诉瑞。”
蛮道:“继续看着,只要他不乱走,别的先不管。”
又一次,瑞带着新猎的兔子找到江言。
瑞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望着架在火上烤的兔子,目光落在雌兽温和莹润的脸庞上:“你既不是蛇族,留在我们这儿不好吗?”
“隼族不比蛇族弱,他们甚至要忌惮我们几分。”
江言不接话。
瑞道:“真的,隼族得到天神的庇护,会一直延续下去,你跟着我们,部落会善待你。”
江言瞥他,截取想要获取的信息:“得天神庇护?”
瑞点点头:“自然!”
“数千年前桀祖发现天火,追随着降临的天火来到这儿,隼族就此建了部落,延续至今。”
江言想起从前蛇族兽人闲聊的话,暗道:若真的得天神庇护,会衰落至今?
他记得隼族有数百年不出后代了。
瑞看着他:“你做的食物很好吃,族人们都会喜欢的。只要摆脱跟蛇族的关系,大伙儿会接纳你。”
江言浅笑不语,交谈的片刻,望着瑞淡色的眼瞳,恍惚间有点失神。
他晃了晃头脑,暗忖:莫不是眼花了?怎么会把一双鹰眼和蛇瞳渐渐重叠起来。
不久,瑞离开了。
他飞回休憩的地方,和族人们碰面。
“瑞,那个雌兽态度如何,愿意归顺我们吗?”
瑞神色茫茫然:“我不知道。”
“没关系,他走不了,迟早会答应的。”
“上次镰给他包扎伤口时,顺便检查过他肚子里的雌胎,说雌胎孕育的情况很好,若能顺利生出这个幼兽,以后留在我们部落岂不是很好。”
隼族太多年都孕育不出后代了,即使怀了雌胎的雌兽虔诚地守在天神庇佑的领地,数百年过去,仍无法成功的育出幼兽。
隼族的兽人逐年减少,没有任何新生的幼兽,部落十分低沉。
对于掳来的雌兽,既然不是蛇族,他们倒希望对方能把幼兽顺利生出来,这意味着他们多了个希望。
瑞隐约明白族人的想法,他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幼兽对部落的重要性,便说道:“我会尽力劝他安心留在咱们部落的。”
又道:“时候不早了,快去休息吧,夜里还要巡视。”
留在附近的隼族都是身强力健的雄兽,他们负责每日盘旋高空巡视,守卫中心领地的安危。
自从驱逐雕族后,隼族的领地和空域扩张的十分广阔,饶是隼族人能日飞数里,每日巡视的任务仍然不小,今夜和瑞多聊了一会儿那个独特的雌兽,休息时已经很晚了。
深夜,一轮明亮萧瑟的月静谧地笼着广阔的石林,灰暗的光辉隐隐闪烁,宛若长鞭,转眼间又隐没不见。
墨色的巨蟒将自己伪装成石林的色泽,蜿蜒至半山峰的高度时,两只巨鹰倏地俯冲,蛇尾强有力的挥出半空,和巨鹰直接对上。
江言被一阵凄厉的鹰鸣惊醒。
他拢了拢穿得严整的衣物,透过石缝观察外面,一片死寂。
他试探地喊:“氿?”
莫名的,有些不安。
“有人吗?”
风声冷冷呼过,石洞的门忽然打开。
氿脸色十分难看,一把扯过他的手:“你给我过来!”
黑胧胧的夜色,迎面吹来的风捎着浓重的血腥。
江言内心的不安扩大:“我们要去……”
他的话蓦然顿住。
浓云散开,皎洁冷寂的月光照着远处尖峭的山,还有前面对峙的兽人身上。
蛮带着族人脸色异常难看,在他们面前,墨黑的巨蟒蛇尾泛着光,尾巴紧紧绞着一只巨鹰的脖子,随着滑行拖动,翅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在撒特德右手上,同时拧着另一个隼族人的脖子。
他的肩膀渗出血丝,浑然不觉,提起手掌捏住的隼族人,拢紧对方的脖子,目光落在江言的方向。
“放了言,不然拧断他们的脖子。”
作者有话说:
待修!
明天见~
第93章
鹰蟒大乱斗,血雨月
被捏住脖领额隼族人没有半点反应, 看起来像是已经死了一般。
蛮身后的隼族人气得鹰目发红,恨不得立刻食了巨蟒的肉以泄心头恨。
在一众隼族人都被激怒的时候,蛮反而勾起嘴角, 凉薄一笑。
他抓住江言,勾爪似的手指抵在他喉间,冷淡道:“撒特德, 你确定要换吗?我的手指稍微动一动,这个脆弱的雌兽就会流血,他怀着孕,拿两个隼族人的命换我手上这两条命,谁也不亏。”
江言默然,没有抬眼去看撒特德, 担心自己的眼神会让撒特德这一刻产生动摇。
双方要交换, 那方后退, 就落了下风。
他把眼睛闭上, 幻想脖子上的尖利手指并非什么鹰爪, 而是根大白菜。
撒特德沉道:“放了言。”
手指一紧, 禁锢在掌心下的隼族人脖子几乎错位,双眼泛白,背后的翅膀耷拉着, 没有一丝回应。
氿红着眼喊:“阿桷!”
瑞也赶来,看见对峙的双方, 看着毫无反应的族人, 再看江言已经被蛮用指尖抵出血液的那一截白颈,内心十分难受。
他喊:“别伤阿桷!蛮, 快交换吧, 阿桷要死了!”
江言不吭一声, 从颈边渗出的血衬得他脸愈发白。
短暂的沉寂之后,抵着他脖子的指尖松了松。
蛮道:“交换。”
江言身体一轻,昏昏沉沉地,被卷入温凉地怀里。
撒特德放了手上的隼族人阿桷,尾巴绞住的仍没放。
已经失去意识的阿桷被隼族人接住,急着去探他的微弱的鼻息。
蛮道:“撒特德,你没守信用。”
撒特德抱起江言:“我们要离开。”
把隼族人都放了岂不是傻子。
而隼族人不追他们更是傻子。
撒特德带着唯一的隼族人质,抱起江言迅速消失在隐没的月色里。
蛮眯着眼:“追。”
又道:“让镰来检查阿桷的伤势。”
交待完,蛮领着强健年轻的族人盘旋在黑暗的高空上,浓密的云层笼着,阴沉沉的不见月华,仿佛都在助蛇族逃脱。
初夏的夜风在耳边疾驰,江言搂紧撒特德的脖子,柔软的指腹沿对方脖子摸到肩膀,上面的血液几乎干涸,但他仍不放心。
他问:“没事吗?”
撒特德:‘无事。’
他抱紧怀里的人类,目不转睛地盯着漫无边际的黑暗石林,滑行的速度不减。
江言靠着撒特德宽阔的胸膛,听着耳边那道沉稳而富有力量的心脏跳动,隔着树枝的缝隙,隐隐听到高空的鹰啼。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心跳得很快,但意外的没有感到很慌乱。
“撒特德,我们能离开这里吗。”
撒特德:“会有族人来接应我们。”
他在沿途留下了气息,蛇族不久就能找来。
江言“嗯”一声,不说话了,抱紧撒特德的脖子,闭上眼睛,祈祷这段黑夜的长途能够平安。
渐渐地,呼着耳朵的风声停下。
江言睁眼,对上泛着幽光的浅色蛇瞳。他被对方好好的拢在怀里,路程赶得虽急,却没有树枝叶子刮到他脸上。
他哑着嗓子悄声问:“怎么停下了。”
不见云和月,周围仍充满死寂,黑漆漆的。他们似乎停在一处山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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