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档案室里,奥尔只要了最近两个月内的案子。
一共有五个案子,其中三个都是悍匪问题,成群结队的强盗可以直接找军队,但一两个人的悍匪,军队是不会出动的。一个是城市里出现了连环入室盗窃犯,还有一个……
“连环狼人袭击?”
这案子是几天前交上来的,但从案卷上看,最早一个案子发生时,却是七月份的时候了,每隔7到10天,就会有一个年轻人被杀害,尸检结果是野兽袭击,被害地点从郊区向城市移动。有多位目击者声称,看见了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可怕的巨大野兽。
最初怀疑是熊,后来怀疑是野狗,直到有人拍摄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可即使模糊,毫无疑问,那就是狼人。
“应该是野生的狼人,或者是后天返祖的狼人,年纪大了,所以发狂攻击人类。”波罗斯泰看过案卷后,说。
“我们接到过号称发现吸血鬼或女巫的案子吗?”奥尔好奇地问。虽然知道现在依然是猎魔年代,但真的亲自面对,还是觉得怪怪的。
“有。不过一般他们都会自己解决,或者当地教会解决。当然,现在的这些什么血族和魔女,都是假的。”波罗斯泰耸耸肩。
奥尔的好奇心顿时散了:“这个案子安排人了吗?”
“还没,这案子刚交到总局,我也是跟您一起看到的。您要负责这个案子?”
“我再看看。”
奥尔没着急选择,他把这个案卷里的所有资料都拿了出来,仔细阅读。
案子发生在比斯特菲尔郡哈勒姆镇,就是上次达利安带着狼人们去烧的那个感化院,就在这地方。不过在半路上就跳下火车了,根本没进哈勒姆站。
“哎?哈勒姆镇很大吗?”奥尔看了受害者名单,所有人的死亡地点都不相同,就白桦镇过去的样子,奥尔都怀疑镇子上仅有的两条路有没有名字。
“算是不小了,大概有二十多万人口,哈勒姆镇从几年前就在商议改镇为市的事情,但一直没成功,因为一个镇与一个城的税务比例是不同的,而一旦升级为城市,索德曼也要向下派驻官员的。”
“哦……”奥尔了解地点了点头,继续看资料,前期凶手袭击的都是落单的少年人,当他开始在城市里作案,采取的也都是背后偷袭的手段,偶尔有攻击多人时,必然首先干掉最有威胁的强壮男性,几次目击也都是女性发出喊叫时引来的目击者,“不是说狼人在发狂后,会失去思考能力吗?”
“适当发泄,还是可以思考的。”
“我以为的发泄是找强者战斗。”
“每个狼人的状态不一样,不过照片和受害者的伤口,凶手确实不是人。我知道您与狼人相处愉快,但是,先生,您身边的狼人都是筛选出来的,即使那些残废或年纪大的也是筛选过的。狼人是一个种族,既然是一个种族的,就有善有恶。”
“谢谢提醒,我知道了。我就接这个案子吧。”
“您现在就要出发吗?”
“嗯。”
“不回家拿几套衣服吗?”
奥尔:“……”他费衣服的事情,原来连总局的血族都清楚了啊?
“假如您想要引诱更多的敌人,那么还是用一点时间,好让消息传开吧。另外,作为一位结婚多年的过来人,我知道您是为了您的家人才准备默不吭声的离开,但对您的另外一半来说,他很可能有着和您不同的想法。
不要一声不吭,还是回去说一声吧。请相信,就算是吵架也比您自己走更好。”
“谢谢,波罗斯泰警官。”奥尔合上了档案,思索了一会儿,“您说得对,我得回去一趟……”
路易斯公墓,凯特隆夫人和怀特夫人要离开了,但她们一转身,就发现了一些不速之客。凯特隆先生的弟弟与几位年长的儿子们,还有几位前妻。
凯特隆夫人咬了咬嘴唇,她知道情况有些麻烦,但她觉得应该可以应付。
“哇!”突然一声乌鸦的叫声传进耳中,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快速地从天而降。当它“嘭!”地落在地上时,更是带起了一片烟尘。
来势汹汹的那群人被吓了一跳,有些人甚至还发出了尖叫。奥丁面朝着这些不速之客,张开翅膀,蓬起羽毛,发出示威的叫声。
“没事,那只是一只鸟。”有人那么叫着。
“哇!”“哇哇!”“哇哇哇!”
更多的乌鸦的叫声从他们背后传来,黑压压带点红的鸦群来到了这片安静的墓地——它们的脚上都帮着一条红色的布,还有的戴着一枚红色的铁环,索德曼人都知道,它们是警鸦。
在天上盘旋的乌鸦们,首先用一阵白色的雨点向地上的人们打了招呼,多少带点臭的那种。这下所有人都尖叫了起来,顾不得去找两位夫人的麻烦,转身就跑。
本来难过的怀特夫人,看着那些人狼狈的样子,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谢谢,乌鸦警官们。”
“哇!”
在天黑之前,奥尔回到了家。
打开门时,达利安正坐在门厅里织围巾,身边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气精灯。他早就听见了奥尔的声音,但一定在奥尔进门后才站起来:“我去给你热饭。”
“嗯……”奥尔突然就心虚了,这证明他心里明白一声不吭地离开确实不对,他庆幸听了波罗斯泰的话。
达利安晚饭做的是肉丸面条,应该很美味,但吃完之后,奥尔却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了。
“白桦镇的猪,应该能出栏了吧?”奥尔找了个话题。
“应该是,期待着你将它们做出美食。”达利安的表情有些微妙。
阉割后的猪,确实长得更快了,但它们长的都是肥肉,达利安本人更喜欢有嚼劲的瘦肉。
奥尔对着达利安比了个大拇指:“你会等到的。”
东坡肉、炖猪肘、四喜丸子、脆皮五花肉、油炸五花肉、凉拌猪头肉……我来了!
有了这些话题做调剂,奥尔终于能说那些不好的事情了:“加西亚,我过两天要去哈勒姆镇。”
“……你说‘我’?只有你一个?”
“对,是有原因的。”奥尔撑着脖子,让自己不要因为再次袭来的心虚低头,他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对达利安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后,他就乖乖坐在那,等待达利安的回答——他明白囚犯等待宣判时是什么心情了。
“那看来……我的圣约翰节礼物,要提前交给你了。”
“圣约翰节礼物?”那条织了一半的围巾还在篮子里放着呢。
“你都知道的东西,当然不能作为圣约翰节的礼物。在这等着,我去拿给你。”达利安上楼去了,当他下来时,怀里抱着一个不小的礼物盒子,应该是衣服的。
这么大的一个盒子,奥尔竟然根本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了。
“打开吧,穿着这个走。”
奥尔打开后,呃,他囧了一瞬,因为盒子里放着的是一件男士束腰,还是金灿灿闪瞎人眼的那种。
在这个流行纤细美的时代,很多人都会穿束腰,无论男女,但奥尔和原主当然都没穿过的,因为这玩意儿太痛苦了。
不过奥尔还是立刻把盒子放下,然后脱起了衣服。奥尔相信,达利安不会特意拿这么一件东西来恶作剧,他很正经,这应该也不是卧室内的特别用品。
“它看起来确实是束腰,但实际上它很宽松,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件稍微贴身的背心。缝制它使用的不是棉线,而是金属丝线,系带也是用金丝编织的,所以它很沉,但这点重量对我们来说,不算是什么。甚至束腰上的布料被烧光了,也能留下一个完整的框架……”
“能遮掩我的翅膀!”奥尔明白了。
透过框架会以为他没展开的翅膀是束腰的内衬,而且很多男士为了保持完美的体态,睡觉时也是不会脱下束腰的,这样他在外边时会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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