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学礼的想法和他差不多。
两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子楚,秦子楚又咳了一声,“咱们先做正事,一会儿再说。”
游万失望地垂下脑袋,“好吧。”
三人在库房里整整寻摸了两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午时早就过去了,三人饿的前胸贴后背。
这会儿外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但气氛怪怪的,三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和大家简单寒暄了几句。
严嘉正好出来,看见他们便疑惑道:“你们不会才从里头出来吧。”
三人齐齐点头。
严嘉失笑,“这都什么时辰了,赶快传膳吧,用完再来。”
“是。”
大永朝规定,只要在宫中当值的官员,都可以传膳,也就是工作餐。
秦子楚笑了一下,算起来他如今也算国家公务员了。
还是高级别的那种。
用膳的时候,游万迫不及待道:“子楚,你快说说。”
秦子楚早把之前随口说的话忘了,“说什么?”
“医卜方伎啊。”
秦子楚恍然,问道:“你是三月底生的吧?”
游万兴奋点头,“没错没错。”
秦子楚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一下,“那你是白羊座。”
星座用的是阳历,他们现在使用的是阴历,秦子楚还特地换算了一下。
游万愣住,“白羊座是啥?”
秦子楚十分入戏,一脸高深莫测道:“这是西方的测算方法,白羊座是你的星座。”
游万:“!!!”
“你连西方的玩意儿都知道啊?”
等等,西方是啥?
秦子楚看出了他的疑问,随手沾了点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又在上面圈了几个小块儿出来。
“咱们在这儿,西方就是这儿。”
“哇!”
庄学礼着急道:“那我呢?”
秦子楚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你是九月初生人吧,你是处女座。”
庄学礼:“???”
他一头雾水,“处,女,座?”
怎么会是女座呢?
“处女座不是女子的意思,他只是一个名称,星座的名称。”
庄学礼恍然点头,“那我这个处,处女座,又什么特点呢?”
秦子楚尽量挑好听的说:“你十分擅长分析问题,为人聪慧细腻,有责任感,处理事情很是可靠。”
庄学礼高兴道:“真的啊。”
“嗯。”
游万凑上来,“那我呢,我的白羊座呢?”
秦子楚想了想,“活力十足,充满行动力,勇敢,诚恳,热情。”
游万嘿嘿笑,“是我没错了。”
“那你呢,你是什么座的呀?”
“我是天蝎座,大概比较争强好胜一些。”
游万惊讶,“啊,可是我没觉得你争强好胜啊。”
平日里他甚至觉得秦子楚过于平和了些,当初在书院里别人讥讽嘲笑都不为所动。
庄学礼也很困惑。
秦子楚两手一摊,“大概遇上的人大多都不需要争抢就赢了?”
庄学礼:“……”
游万:“……”
“……除了你们两个。”
庄学礼和游万脸色这才好了些。
“这还差不多。”
游万总结道:“我觉得你这个和先前那个性格测试有些像。”
秦子楚点头,“本来就是同样的东西。”
他倒是想弄占卜、塔罗牌一类的东西,关键他也不会啊。
庄学礼笑道:“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唯心而已,你信它就真,你不信它自然也就不真了。”
秦子楚大赞,“学礼说的对,以后碰上这类的事,咱就信好的,不好的别信。”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出了声。
填饱肚子以后,回去继续。
卷宗书籍已经堆的满桌满地都是,只能先把这些收拾整理出来,不然三人都要坐不下了。
秦子楚最看重的就是真题,这也是最好整理的,因此三人商议过后,决定从它开始。
秦子楚铺开一张纸,随手开始拟草稿。
刚走过来想旁观一下的严嘉:“???”
秦子楚下意识停了笔。
他平日里写顺手了就会变成现代的习惯,从左往右横着写,庄学礼和游万看习惯了都不觉得有什么,但严嘉显然不太适应。
“这是……”
秦子楚搬出他当初对庄学礼和严嘉用过的借口,“小时家里穷,买不起纸笔,只好拿树枝石子在地上写写画画,所以书写的习惯有些乱,大学士见谅。”
严嘉哦了一声,“无妨,你继续吧。”
秦子楚定了定神,然后恢复了正确的书写模式,开始拟目录。
他打算用真题加模拟的格式,也就是一道真题,后头跟着几道模拟题作为发散。
还可以做一些知识的归纳和延伸。
差不多就是现代那些考试书籍的模式。
科举的考题相对少,所以这么做下来工作量也不算太大。
庄学礼和游万在边上做一些补充。
三人平日里总一块儿读书,所以非常默契,做起来效率也非常高,严嘉看的一脸稀奇。
看来这三人凑在一块儿还真能折腾出点动静出来。
严嘉笑眯眯故意道:“真题和模拟题都有了,那参考答案呢,总不能你们三个全写了吧?”
这个问题三人早就商量过,游万开口答:“回大学士的话,自然是找您……这样的出题官还有阅卷官来写啊,也不一定要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只要给出得分点……也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那些点就成。”
严嘉:“……”
“还有,当年的解元、会元、一甲三位的答案,我们也都会附上的,最近的这一届倒是方便,解元、会元,一甲全在这儿了。”
严嘉一阵无语,他没想到这里头居然还有他的活。
“这不太好吧,你们总不能到处抓人干活?”
秦子楚笑,“大学士,我们这是奉陛下的旨意,还有您的授意,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吧。”
严嘉:“……”
严嘉看了眼窗外,一本正经道:“我突然想起陛下叫我,我先过去了。”
说完他就飞快地逃了。
这三个人好可怕啊。
翰林院要迎来一场大地震了。
他觉得因为这三人,翰林院两边对峙的局面怕是维持不下去了。
严嘉倒是没撒谎,皇帝的确叫他有事。
“如何?”
严嘉定了定神,垂眼恭敬道:“回陛下,晋王殿下今日去了京郊猎场,三皇子殿下也去了。”
皇帝嗤笑了一声,“又去逞凶斗狠去了,整日里把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难道他们真以为朕没有第三个选择了吗?”
严嘉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皇帝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问道:“老七呢?”
严嘉假装想了一下才道:“臣今日未去七皇子府上,想必应当和往日一样,在家里阅读兵书练练剑之类的吧。”
皇帝白了他一眼,“朕叫你同他说的话你说了没有?”
严嘉点头,“臣说了,一字不落。”
“那他为何还是这幅模样?”
“臣同七殿下说的时候,他只说您福寿绵长,寿与天齐,旁的也没说什么了。臣觉得,七皇子似乎并未把臣的暗示听进去。”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恼怒道:“这个老七一贯就是这个性子,有些东西往他脑子里塞都塞不进去。”
“陛下,臣觉得七殿下也是聪慧之人,估摸着应当是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所以才没听懂吧。”
皇帝无奈,“今日晚些时候你再去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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