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一见着花花草草就容易忘了时间,胜儿又是个贪玩的,只有秦子楚来喊停了。
苏小寒又看了一眼,无奈点头,“只能这样了。”
秦子胜也有些不情愿,但他知道好歹,所以乖乖地点了头。
三人和来时一样赶着牛车回家去了。
到家以后秦子楚就把方才听到的对话告诉了苏仁和孙小山。
苏仁一拍大腿,“真不愧是府县啊,这路子就是比镇上多。”
“成,听你的,我这就开始做独轮车。”
秦子楚留了个心眼,“这事儿还是别让萧成济知道了,我怕他又弄个独轮车队,把这条挣钱的路子也给堵上了。”
普通百姓和萧成济整齐划一的车队一比,实在太没有竞争力了,到时候只有被排挤压榨的份儿。
有钱人的玩法太多了,秦子楚在现代的时候也见过不少了。
苏仁点头,“你说的对。”
秦子楚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爹,最近有没有人上门来找咱们的麻烦?”
苏仁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摇头,“没有,许是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他们指的自然是府县的另外六家木匠铺子。
“应该不会,同行之间不会如此迟钝,即便他们没反应过来,那晁式和黄氏总该有反应了。”
“也是,”苏仁点头,“萧老板都那样了。”
孙小山开口,“咱们这几日小心些吧,小秦也是,白日里去书院也留点心。”
秦子楚点头,“一会儿我给萧成济递个口信,让他帮忙留点心。”
“好。”
萧成济的车队一早就出来干活了,翌日秦子楚出门上学的时候恰好撞上。
而且巧合的是,他撞上的恰好就是萧成济本人。
“萧老板,这新鲜劲儿还没过呢?”
萧成济长腿支着地,懒散笑道:“哪能呢,我今日是有事特地来找你爹的。”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说。”
“什么事啊,晁式黄氏联合的事?”
秦子楚微讶,“他们居然联合了?”
“你不知道?”
“我今日其实是想找你说六家木匠铺的事,你说的这个倒也在预料之中。”
萧成济点头,吊儿郎当道:“他们两家联合是冲着我们萧氏来的,要我说他俩早该联合了,单打独斗只会被我们萧氏压着打,不过联合也没用,还是压着打。”
秦子楚:“……”
萧成济就是个浑不吝的,要他知道什么叫谦虚,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和这样的人相处倒也还行。
“那两位老板我也打过交道,晁老板心机颇深,黄老板抠门苛刻,要说黄老板始终屈于萧氏之下倒是好理解,可晁老板怎么也……”
萧成济瞪了他一眼,“秦秀才你还是年轻,识人的本事还得练练。”
“怎么说?”
“晁自明阴险狡诈,惯会使手段,在商界口碑差得很,黄元思更不用说了,缺斤少两那是家常便饭,这俩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子楚点头,适当的捧了一下萧成济,“这样一比较下来,萧老板实在是良心商人。”
萧成济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但良心归良心,咱还是得防小人。”
“放心,萧某和他们打交道这么多年还能占着上风,自然有一套法子。”
“那我们先前说好的……”
“一会儿我就派两个兄弟过来。”
秦子楚笑,“多谢萧老板,那子楚便告退了。”
“等等。”
秦子楚:“?”
萧成济围着秦子楚飞快地骑了三圈,还压着车把来了一回漂移,车技显然又精进了不少。
“如何?”
“萧老板距离车神还差最后一步。”
萧成济:“?”
“这自行车骑的快固然是本事,但骑的慢也是一项必修的技能。”
萧成济:“??”
什么玩意儿???
秦子楚面不改色地继续忽悠,“不信萧老板和我比试一回,看谁更慢到达那边的石墩子。”
萧成济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石墩子,眼神里满是怀疑人生。
“这有什么好比的?”
“比不比?”
“……比。”
于是,两人同时出发,扭摆着这头慢吞吞地朝石墩子而去。
最后当然是秦子楚胜了。
“萧老板,回去再练练。”
说完秦子楚就丢下一句“先走一步”,飞快地骑着车跑了。
萧成济:“……”
身后的几个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试探着问道:“老大,我们还有正事在身上呢。”
萧成济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什么忽悠人的小把戏还想骗我?”
“走。”
兄弟们狂喜,然而车子刚骑动萧成济又停住了。
“罢了,你们去送,我自个儿回去了。”
“老大……”
老大该不会要偷偷练习吧?
按照他们对老大的了解,这事儿他干得出来。
而且说不准练会了还要弄一次谁骑的更慢的比赛。
“还不走?”
“是,老大。”
兄弟们苦着脸,平日里做车队就够忙活了,还得私下里找时间去练习。
老大真狠呐。
不过他们比其他兄弟先一步得知了消息,比赛有优势!
嘿嘿,这方面老大还是很大方的,有奖品拿!
秦子楚这回直接把车扛到了课室里,反正翟谷秋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庄学礼摸了摸车座子,“弟妹替你新换的坐垫吗?”
“嗯,先前那个磨破了。”
顿了顿,秦子楚略带歉意地和庄学礼解释了一下家里进度调整的事。
原本庄学礼就等着苏记出货,然后他好买自行车呢,结果苏记又要先做独轮车了。
显然他很失望,但他也能理解,说起寻常百姓能多一份营生他甚至还很高兴。
秦子楚笑道:“你放心,少不了你的。”
两人说笑着往座位走。
这间课室就他们两人,所以只有两张桌子,一左一右一目了然。
若是出现些什么状况自然也十分显眼。
比如现在,秦子楚的课桌似乎被人翻动过,不光面上乱七八糟,地上还掉了好些皱巴巴的纸,有些上头还有脚印。
庄学礼冷着脸捡起来,“什么人如此大胆,官学也敢进来乱翻?”
秦子楚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松了口气,“没丢什么东西,看来不是冲着读书手记来的。”
想想也是,想要读书手记,定然会去孙夫子课室,来他们这儿做什么?
而且这人什么也没拿,他留下的每一张纸倒是都好好看过,只能是为了图纸了。
庄学礼不清楚这些,他把接触过的学生想了一遍,猜测:“会不会是董明安,只有他与你关系紧张。”
秦子楚沉思道:“不好说,说不准是外头的人。”
接着他就把两家木料行联合以及六家铺子的事简单说了。
庄学礼皱眉,“一般来说书院里是不会让外人进来的,但……也不好说。”
“嗯,真要想进来也不是没法子。”
秦子楚整理好课桌,暂时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中午两人一块儿去食舍吃饭。
秦子楚特意留意了一下董明安,发现他居然脱离了他原本的小团体,坐到李珹那边去了。
一般在食舍里大家都是按照课室坐的,一来以表亲近,二来坐在一块儿也能讨论一下学问。
董明安此时的举动,难免会让他的同窗感到难堪。
李珹那一桌瞧着似乎也不太高兴的样子,往常总是讨论最激烈的一组这会儿居然谁也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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