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好笑道:“不然叫七殿下也写一篇好了,反正水已经这么浑了,不如咱们再加把火。”
游万小小声吐槽,“难怪七殿下不搭理您。”
严嘉横眉,“你说什么?”
游万赶紧往秦子楚身后躲了躲。
严嘉咳了一声,“说笑的,七殿下不会写的。”
“你们先出去吧。”
三人出来没多久,严嘉也出来了。
他把翰林院所有人集中到一起,大声道:“想必诸位都知道,今年一甲三位得了陛下的授意正在给天下学子编书,除此之外,陛下还交代我们翰林院多多配合,方才我已经把任务分配好了,你们每个人都有,谁也不许偷懒啊。”
听见是陛下交代的任务,大家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答应下来。
“哦对了,”严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今日晋王殿下和三殿下送来了两篇文章,一会儿咱们一块儿商议一下放在哪儿合适,两位殿下的心意必须慎重对待才是。”
说完他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游万,“小游发一下。”
“是。”
在座的除了秦子楚三个,其他人要么是偏晋王的,要么是偏三皇子的,一听两位皇子都送了文章来,心里就默默打上了算盘,一定要给自家殿下争得更好的位置。
严嘉要的就是这个。
商议的过程自然吵得不可开交,对发下来的考题倒是没什么人在意。
而且严嘉顺理成章地把两位皇子的文章在翰林院里头传了一遍。
吵了一个时辰后,严嘉看差不多了,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站出来,为难道:“两位殿下给咱们送文章来,是看重咱们翰林院,看重天下学子,你们却在这里争这些虚的东西,岂不是辜负了两位殿下的用心吗?”
“这样吧,秦子楚,你来说说看。”
秦子楚起身,一脸小心翼翼道:“我们在考题的后头设置了范文区,两位皇子写的文章当然可当天下学子的表率,不如放在这儿?”
他刚说完就收到了众人的反对。
“不成。”
“晋王殿下是大皇子,他的文章理所应当放在第一页。”
“三皇子的文章怎么能和我们的放在一块儿?”
又吵起来了。
秦子楚十分无语,这就是真正的朝堂么,除了吵架还是吵架,难怪皇帝经常头疼。
严嘉抬起手,“别吵了,怎么又吵起来了?”
“我觉得秦子楚的主意倒是不错,不然吵到明日都吵不出个结果来。”
三皇子的人趁机道:“不如把这事呈报给陛下,请他来裁断。”
和他一边的都在附和,“对。”
“只能交给陛下。”
而晋王那边的人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也不晓得晋王府上哪个没眼色的门客写的这玩意儿,简直平白送给对面一个把柄。
不过大家也知道,这篇文章其实就是晋王的风格,他要是不点头,这篇文章也送不到翰林院来。
庄学礼看向严嘉,“严大学士,我觉得几位同僚说的对,还是呈报给陛下吧。”
游万装模作样摆手,“不成啊。”
“为何?”
游万支支吾吾,“这,毕竟是咱们翰林院的事,陛下日理万机,不好劳烦陛下吧。”
庄学礼一脸不解,“可是这还涉及到两位殿下啊,两位殿下的事又不是小事。”
两人一唱一和,直接给严嘉铺了个台阶。
严嘉无奈道:“罢了,眼下确实也没别的法子,呈报给陛下吧,你们看下分给你们的题啊,半个月以后全都送到秦子楚那儿去。”
大家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考题,全都随口答应了下来。
严嘉给秦子楚递了个眼神,秦子楚笑了一下。
水浑也有水浑的好处,他们这不就趁乱把任务给发下去了?
这件事三人就没再管了,只听说皇帝看到晋王的那篇文章后龙颜大怒,罚晋王幽闭府中一月,而为了稳定时局,对三皇子也并未如何夸赞。
当然文章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不过对于三皇子来说,这已经算是一大胜利了。
在翰林院里都能明显感觉到两派的气焰一高一低。
趁着三皇子一派心情好,秦子楚三人抓紧机会,催着他们把考题给写了,进度往前拉了老大一截。
另外,因为晋王被关紧闭,皇帝给七皇子派了好些任务,除了想稍稍压制三皇子的气焰以外,大概也存了几分试探和逼迫的心思。
毕竟比起晋王和三皇子,七皇子实在过于佛系了。
严嘉私下里偷偷和秦子楚他们说:“那两篇文章我都拿给他看了,似乎有些松动。”
“但也仅仅是松动,我觉得他需要一个契机,能刺激他一把。”
严嘉只是这么一说,他也没想到日后这个契机会来的那般惨烈。
若是能洞察先机,他情愿不要这个契机。
忙忙碌碌一个多月,秦子楚终于好好休沐了一回。
前两次他们三人都在书房里商议编书的事,一商议就是一整天,说是休沐其实和在翰林院里根本没有区别。
苏记铺子已经重新开张了。
苏仁和孙小山根本闲不住,当初歇业的时候两人只歇了三日就又忙活开了,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两人又做了一批自行车出来。
苏小寒无奈道:“爹,阿爹,不是说好的歇息一阵子么,你们怎么就是闲不住呢?”
苏仁笑,“忙活了大半辈子,闲不下来。”
“那现在可以歇几日了吧?”
孙小山摇头,“还是三轮车呢,昨日铺子里还有人问咱们什么时候出新品呢。”
苏小寒又气又好笑,“客人就是随口一问,也没让咱们马上出新品的意思。”
“怎么不是,人家一听说咱们后头还有能装东西的车都着急坏了,催着想要呢。”
苏小寒:“……”
他只好向秦子楚求救,“相公,你快劝劝他们。”
秦子楚抱了抱他,笑道:“小寒别着急,你让爹和阿爹不做肯定是不可能的,咱们只能劝他们慢一些,最好能规定好时辰,每日只能干两个时辰这样。”
苏小寒点头,“相公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去和他们说。”
秦子楚拉住他的手腕,“我还没说完。”
“啊?”
秦子楚捏了捏他的脸,“不光是爹和阿爹,小寒也是一样啊,你说说看,这一个多月你歇了几日?”
“我一直歇着呀。”
“哪里歇着了,小寒不是日日都在弄那些药草么,有时候半夜不放心都要出去瞧瞧。”
苏小寒不好意思道:“相公,原来你知道啊。”
他是半夜出去看过几回,但秦子楚一直没说,他就以为他不知道。
“相公,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怎么会,我就是心疼小寒,又要操心铺子里的事,又要操心家里各种账,还要侍弄药草。”
“也没有啦,铺子里有胜儿和卓京项桥,家里的账胜儿也会管,药草的话,家里只有我有经验啊。”
秦子楚把他抱进怀里,“小寒不累吗?”
“也,也还好啊。”
“今日我休沐,小寒也歇一回好不好?我们出去走走,对了今日学礼请萧姑娘去马场看马哦,小寒要不要也去看看?”
苏小寒失笑,“我们去合适吗,小庄应该和萧姑娘有话说。”
“哪里不合适,马场那么大,他们说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
“那好啊,我们把胜儿石头他们也一并带过去好不好,自从来了京城以后胜儿都没出去玩过呢,一直在忙。”
“也好啊,让卓京项桥跟着,不让他们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苏小寒脸红了,“相公,这不好吧,胜儿他们都是小孩子,尤其石头和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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