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白察觉到对方的分心,他看向对方挑起眼眸,带着点怀疑,怀疑对方真的靠谱吗?
“贺听枝?”谢予白不确定道。
只见面前的小雄子盯着自己的脸直发呆,声音里带着软软糯糯的,“雌父,能让我摸一下你的头吗?”
谢予白:“……”
第14章 好小
贺听枝下意识地想要找补一些什么来弥补自己此刻的分神,他盯着他幼年雌父的发旋正在发着呆,年轻的小雄子垂着眸,深蓝色的眼眸凝视着对方看起来深情而又认真。
谢予白看着对方手指微微屈起,看起来很不自在的模样,他莫名有些生气,看见对方不怎么严肃的表情,没有说话。
贺听枝很乖巧,他等待着谢予白的答复,盯着对方分发旋一直都在观察,然后成功地被谢予白踩了一下脚。
好小一只的男主冷着脸,力气并不大,像是一只玩偶,哪怕踩住他脚的时候依然有些……别致的可爱。
贺听枝不自在地抿抿唇,他还穿着病号服,衣袖由于重力顺着手臂下垂下来。
他本来想托着腮,看男主在他脚上蹦跶,主要对方实在是太过小只,很快对方就意识到自己现在微小的力气给不了对方什么惩罚,但是奈何腿太短,够不着。
“你等着。”谢予白看向贺听枝,威胁道。
贺听枝头一次感到无奈,他眼尾低垂了一些,流露出一些委屈神色。
很快门又被扣了扣,发出敲门声。
贺听枝动作一顿,看向谢予白,下意识询问道:“是你的人?”
谢予白神色郁结,一瞬间警惕心理拉响,摇了摇头,开始往床上爬。
奈何现在实在是腿太短,有些吃力。
贺听枝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在背后看着对方的背影,一时之间也有一点心情复杂,谁能想到前几天还在他面前阴测测威胁他的反派病娇男主角一瞬间沦落成这副模样了呢。
外面敲门声持续了一段时间,眼看扶手按下的声音传来。
贺听枝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帮助男主角一下,但是又想到对方这么好面子,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
贺听枝头一次这么为难,犬齿抵住唇边有些烦躁,但是时间破有些来不及,贺听枝抱着对方的腰,把对方藏在被子里。
“有事吗?”贺听枝不自在地把手搭在头部,头部因为他手指抓过,栗色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呆毛微微翘起来,看起来帅气又可爱。
他看向来人,对方推开门,看向贺听枝,因为贺听枝这副模样微微红了脸。
是之前那只护理虫。
对方看见贺听枝,带着透明防护罩的脸不自觉微微撇开一点,又有些忍不住、将目光转移到贺听枝脸上。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贺听枝不确定道,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语气还是礼貌平和,把那份不耐烦隐藏的很好。
“我看您那么长时间没开门,以为您会出什么事情。”护理虫解释道,贺听枝过分俊美的容颜配上礼貌耐心的态度,让他忍不住在心底为之神往。
“谢谢你的关心。”贺听枝微微颔首,面上极其自然地露出一丝微笑,倒是有几分真情切意,没人会拒绝他人的关心。
随即,贺听枝主动解释道:“我刚刚在睡觉,没有听见你的敲门声,有声响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做梦呢。”他看似羞赧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病床。
护理虫的目光下意识随之望去,对方床上的被子鼓起来,估计是随意摆放的,对方凌乱的头发还没有来得及整理。
“好的。”护理虫开口道,“您的家属打算给您办理出院手续,我希望您能够配合我再次检查一下。”
“好的。”贺听枝含笑答应。
他跟着护理虫走出病房,前去检查的房间,在离开前他特意关上门,门合上的时候发出重重的声音,险些吓得护理虫一大跳。
贺听枝不好意思地朝着护理虫抱歉笑笑。
在他们离开之后,谢予白听到贺听枝关门的声音,过了几分钟才从那团团起来看起来就极其不工整的被子中钻出来。
谢予白有些吃力,准确地来说他现在这个身体有些太弱了。
这个病房内并没有任何摄像头,准确地来说,他当初调离贺听枝到这么一个简陋而又普通的病房当然是有这部分考虑在,让对方悄无声息地成为帝国子民。
但是没有联想到,这种体贴可靠的安排居然会先一步使用到他的身上。
他面色有些冷,不同于在贺听枝面前展现的那种,这种是让人看一眼就感觉自己仿佛直坠地狱一般。
这具他幼年时期的身体让他回忆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几乎让他感到作呕。
他冷眼看见自己的记忆走进一个闭合的角落里,出不来也寻找不到出口,那双长满皱纹看起来就像是一截枯木却泛着恶心的赖皮的大手,朝他不断地凑近过来。
“让我看看你。”
谢予白猛的合上眼睛,随后又重新睁开,他的手指陷入手心,但是犹豫力气不大,只在手心上留下很浅的印记。
他会亲手提起刀杀死那个人的,哪怕年纪和声望将他堆砌的极高,他也会让他落下,摔的粉身碎骨。
***
贺听枝跟在护理虫身后,去做检查,对方用仪器扫过他的身体,贺听枝顺从地抬起双臂,配合对方检查的更加仔细。
“我还需要检查一下您的表层伤口。”护理虫说道。
贺听枝随意道:“好的。”他觉得这件事情挺怪异的,谢予白怎么会无缘无故变小。
这种剧情压根在原著里不曾出现过啊。
而且——
以对方这种处境,如果变得很小的话,一些事情都没有处理,以现在的紧张形势,对方或许会被那群势力吞噬的连渣都不剩。
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贺听枝一边检查,一边漫不经心地分心,很快他感到对方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身体,一开始贺听枝并没有在意,但是多次以后就很难不教贺听枝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了。
贺听枝目光看向对方,哪怕他现在面上依旧是含着笑容的,但是眼底却是丝毫没有半分笑意的模样,望向护理虫,目光清凌凌的,却如冰刃一般。
“你在干什么?”贺听枝认为自己的温柔和耐心是有一定限度的,他虽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特别温柔绅士到极点的人,他有脾气,而且发作起来很厉害。
“我……”护理虫面色红白交错,看向贺听枝,面上闪过一丝无措,他解释道:“贺先生,我、我喜欢您。”
他看过谢予白发来的申请调离病房的资料,当然以他现在的职位他肯定是不能看到这份隐蔽资料的,但是他的雌父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对方姓贺,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贺听枝。
贺听枝没有说话,他从小到大应对过很多场这样的表白,都会给予足够的尊重然后等待着对方把内容说下去然后拒绝。
这种体贴而又残忍的拒绝方式无疑给予对方希望,又将对方刚刚萌芽出来的希望扼杀在摇篮中,浪漫到极致的恶意。
“可是我还未成年呢。”贺听枝面上有些无辜,虎牙让他看起来凌厉却也又温和,栗色的头发微微有些耀眼。
他选用了最保险的设定。
“我今年刚刚二十一岁,正是成熟期。”护理虫有些害羞,“我知道你今年才十八岁,我可以等你长大的。”
他其实也藏了不少私心,对方看起来条件并不好,但是却被谢予白这个该死的雌虫捡到,但是谢予白是厌恶雄虫的。
若是他能够趁机让对方到自己身边,然后做对方的雌君,凭借着自己家的财产,会过好一辈子的。
贺听枝诡异地看了一眼对方的身高和体型,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的审美……就算是弯的,真的欣赏不来这样的。
谢予白那样就刚刚好。
贺听枝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初见时,对方身穿一身黑色制服,金属色的袖扣被反射发出耀眼的光芒出来,宽肩窄腰,看起来很脆弱,其实却很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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