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被投入的太狠,反而很难地从其中脱离出来。
似乎有什么开始不对劲。
贺听枝顿了顿,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也的确是有点不对,他低头看向谢予白,真情实感地感觉自己不要太共感、投入太多感情。
因为收不回来是真。
贺听枝心想,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喜欢黑化的男主角,当你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目睹美强惨的一生,对方强大且耀眼,却还露出脆弱的一面,怎么会不让人心动呢。
他忍不住又开始苦恼,成年人的世界里总是充满各种各样的选择题,只不过他面对的选择题是谢予白。
算了吧。
贺听枝撇了眼年幼的谢予白,情不自禁地想起十八岁的对方:……姑且忍忍吧。
现在这种有些乱七八糟的剧情设定,管他呢。
贺听枝心情差的厉害,原本还魂不守舍的很,像是失魂落魄一般,现在瞬间心情又好上不少。
他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贺听枝栗色的头发垂下来,他的一角微微地翘了起来,随后他低下头,看向他幼年的雌父,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嘴角溢出来一点笑意,带着独属于他年龄色彩的轻狂,却也又温柔。
“雌父。”贺听枝试图找对方搭话。
只见谢予白眸色有些沉,看向贺听枝的时候心情有一瞬间低落,他还在为刚刚那个“您”字在耿耿于怀,这对他来说,贺听枝所有的温柔、懵懂,都在那么一瞬间被打乱,让他一瞬间心乱如麻。
他不知道贺听枝究竟是怎么想的,谢予白心想,他无端端地有了一丝落寞的感觉,让他感觉心里有些难受,一时之间排解不开。
或许是他想得太多,以至于过界。
“嗯。”
谢予白突然有一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他不应该在一开始就提出来让对方认自己为雌父的决定,因为他突然发现他现在开始有些后悔,后悔一开始就将他们的关系限制住。
贺听枝听见对方答应之后有些惊喜,心想到对方应该是没有生气,那一切这就好说。
他一边直起腰,原本微微弯曲起来的膝盖此刻又直了起来,他看向谢予白,笑眼弯弯的:“那雌父我们早点回首都星吧。”
……早点让剧情走上正轨吧。
贺听枝勉强地笑笑,很快又恢复成他往常的笑容,只不过有些绷得太紧,又不小心开始对目前自己的世界观产生动摇已经很疲惫。
谢予白盯着贺听枝有些牵强的笑容,他兀自思忖了一会,随即依旧紧追不舍地询问:“所以,你为什么会在精神力测试之中喊我的名字?”
贺听枝原本想要抬脚离开的步伐诡异地顿住,他看向谢予白,心想果然还是避不开这个话题吗?
他原本想要装作没听见,但是谢予白走进一步,贺听枝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手指蜷缩了几下随即缓缓地松开。
谢予白顿了顿,他目光直直地望向贺听枝,有些不解地冷声开口道:“你在躲我?”
爱尔波塔医生在旁边感觉像是围观了谢家的什么家庭秘辛一般,想了一样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随即悄悄地拿着数据离开这件实验室。
贺听枝一瞬间紧张地唇部抿成一条直线,牙齿不自觉地抵着口腔内侧的嫩肉,他看向谢予白,突然感觉到男主角的可怕。
那种他无处遁形的感觉。
不过贺听枝也知道自己装的并不是很到位,他看向谢予白,露出来一点微笑,这次倒是真情实感了些许,他不知道谢予白怎么想的,他只感觉好笑,心想对方还是这么不会说话。
他能够回答出来些什么,很多时候一些事情只需要心里知道就好。
贺听枝心里没由来一阵烦躁,他面前一下变成一项必答题,他看着空白的考卷,明明有一肚子答案却不敢说出来。
“怎么会?”贺听枝眼尾下垂了些,刚刚的精神海检测让他的面色稍显的有些苍白,唇面还带着些过长时间干涸略微发白,他舔了舔自己的唇面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杞人忧天。
……就因为自己的一个推测就变得谨小慎微。
谢予白盯着对方的唇部动作有些出神,几乎是有些强制性地将自己把目光从对方那处游移开来。
贺听枝没注意到谢予白的目光,他现在的注意力都被投放在如何回答谢予白的问题上,不尴尬很恰当。
他又想起来十八岁的谢予白,抱住他在亲吻,不自觉地就把注意力又落到谢予白的面上,很快对方谢予白有些阴冷的目光。
谢予白没有闪躲,贺听枝猝不及防。
这短暂的对视似乎让空气都为此焦灼。
贺听枝顿了顿,原本想要说话,但是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一样,他有些晦涩地开口:“我……我做了一个梦。”
他说了谎,但是他也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梦境,潜意识告诉他或许不是。
谢予白看向贺听枝,他目光有些深,带着些贺听枝看不懂的情绪。
贺听枝缓缓道:“我梦见了您。”
谢予白意味深长,他眼神微微一动,眼珠像是僵滞依旧缓缓地看向贺听枝,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贺听枝当然没打算说出来发生了什么,他声音低了低,像是极其抱歉道:“对不起,雌父我忘记了。”
谢予白目光淡淡地在贺听枝身上落了一圈,随即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
贺听枝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失望,他深蓝色的眼眸微微翻起波澜,像是夏日的风浪,但是很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贺听枝看见谢予白终于离开后,有些受不住地把身体的支撑点都放在墙上,有些脱力地用手指按住额头,感受着自己精神的疲惫与空虚。
【为什么要骗他?】
贺听枝呼了口气,他有些精疲力竭地回复道:“我能说什么?”
“梦见他要追我被我拒绝了?”
算了吧。
贺听枝恹恹地垂眸,无端端地露出来一丝丧气,他感觉现在觉得关系变得有些复杂,他也懒得处理了。
与此同时,谢予白在另一间房间内,爱尔波塔医生拿着仪器和报告在和谢予白商量,他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贺听枝他的精神力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一样,但是他的精神海发育的很完全,但是精神力却过于稀薄,恐怕是活不太长。”
“而且——”爱尔波塔看向谢予白,“你自从十八岁之后,发热期就没有那么难捱,就算是不舒服也就是短时间的事情,但是确实因为注射生长激素导致你的发热期达到许久未见的糟糕状况。”
“按理来说,愈发接近二十五岁还没有雄虫精神力接触的雌虫,发情期应该会越来越难熬,但是你却很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出现过这种状态,你不觉得蹊跷吗?”
谢予白抬了抬眼眸望向爱尔波塔,眼睛有些危险地眯了起来。
爱尔波塔摸了摸鼻子,“你别这样看我。”
他随后正色道:“我也是雌虫,但是我感觉生长激素的作用会让你的发热期提前,但是却不会加重。”
“让你加重的因素应该另有原因了。”
谢予白和爱尔波塔对上目光,这些时日以来,与之不同寻常的只有贺听枝。
“你的精神力,比一般的雌虫都要怎么说……纯粹而且非常的富裕,同你十八岁体检的时候完全不同。”
谢予白皱了皱眉,爱尔波塔缓缓开口道:“你的这种情况和贺听枝完全是颠倒过来,如果是巧合……但是,你的精神力应该是很不抗拒对方的接近。”
“发热期只是单靠对方那么不稳定甚至是稀少的精神力都能够度过……而贺听枝和你靠近的时候,他额头上的虫纹就会开始重新显现。”
“虽然很奇怪,但是一切就是这么巧合。”
作者有话要说:
走走剧情。
应该没什么事情就正常更新啦。
感谢大家支持。
第42章 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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