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空荡荡的可怜,只有角落里有一座仪器,几根看似漏斗状的管子,贺听枝被迫坐在上面的座椅上。
他隐隐约约有点兴奋,因为他感觉这种仪器一般似乎和他的神经会密切相关,这种看起来挺科技感的一切让贺听枝有些心动。
谢予白看了眼迫不及待坐在仪器椅上的贺听枝嗤笑了一声,随即他黑色的瞳孔望向爱尔波塔医生,眼眸之中隐隐约约闪过一丝威胁,爱尔波塔医生很无奈地摊手,“就是想要更了解一下他的精神力水平。”
谢予白皱眉,对方不管怎么样来说,在他的印象之中是个未成年,贸然进入对方的精神海可能会伤害很大。
“他还太小,做精神海窥探是不是不太合适。”谢予白颇有些不赞同。
爱尔波塔医生皱眉,“他的症状看起来太像是精神力紊乱,如果不搞清楚原因的话,精神力起伏过大寿命本来就短,我可以给你举好几个著名案例。”
“但是——”谢予白敛着眉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爱尔波塔医生都有些诧异:“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在意对方?这都有点不像你了。”
谢予白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
爱尔波塔医生对着年轻的谢予白说不出来狠话,心想果然看起来比长大之后的顺眼很多,“你不是最讨厌雄虫了吗?”
谢予白点了点头,“没错。”
爱尔波塔医生深吸了口气,果然是长大了,虽然顶着小时候那张脸但是那副神情还是惹虫生气,“那他不也是雄虫吗?”
谢予白面上有一瞬间惊诧,显然是没有想到爱尔波塔医生会这么想,他很自然地开口解释道:“他不一样,他是幼崽,只属我的幼崽。”
爱尔波塔医生陷入诡异的沉默,尚且不论这只雄虫成没成年不说,对方这也不能算是幼崽……
话说比起贺听枝,他默默看向更像是幼崽的谢予白,心想也只有谢予白着了魔似的把对方当成幼崽对待吧。
“喂,他……你真的能把他当成幼崽吗?”爱尔波塔医生心累,话说贺听枝都要比成年状态的谢予白都要高上去一些。
“有什么问题吗?”谢予白掀起眼皮。
爱尔波塔医生不知道怎么样和谢予白解释,他总是感觉自己看见了谢予白的未来——对方会被贺听枝吃的死死的。
贺听枝等了半天,看着和谢予白在说话的爱尔波塔医生,不知道究竟在谈论些什么。
他把光脑拆卸下来,看见游戏好友又给自己发消息了,对方吐槽道:我订婚了,被绑着订婚的。
贺听枝看着这条消息感觉挺好玩的,但是不由地联想到他刚刚看见的新闻——《舒尔茨世家正式宣布和中将联姻》。
他对比新闻中舒尔茨家族代表人描述的——“我们采取合适手段,让少爷同意这场联姻。”
贺听枝顿了顿,没好意思揭穿网友的马甲,当做没看到这条讯息。
爱尔波塔医生走了过来,他看向贺听枝,笑眯眯的,“来吧,小雄子,检测一下你的精神力状态到底是什么样的。”
贺听枝没有反抗,任凭着自己被对方绑在座椅上,仪器接触自己的脑袋,栗色的头发都被金属给压平。
然后,贺听枝就感觉自己脑海一疼。
那种被入侵,像是在自己的意识之中被撕裂出一道缝隙的感觉。
他的面色太痛苦,面上的表情都开始流露出扭曲来。
谢予白在一旁皱紧眉头,他看着贺听枝痛苦的神色,望向爱尔波塔医生,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爱尔波塔医生有些心虚,他看向指标也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好像有点问题。”
“怎么回事?”谢予白不由心下一紧。
爱尔波塔医生急忙安慰道,“你先不要着急,他的精神力毕竟是比较私密的空间,出现排异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谢予白盯着贺听枝额角露出来的汗,一时半会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受。
自己似乎有一点心疼对方……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面前的地面上,有些迟钝地想到这算是什么?对幼崽过度泛滥的同情心?
谢予白自诩自己不是什么正面角色,捡到贺听枝收养到现在已经是突破他的极限,但是一切似乎也有些偏离他的预定计划。
谢予白看见对方的面色更加的苍白,像是随时都能够变成一张脆弱的白纸被撕碎一般,原本笑起来亮晶晶的蓝色眼眸消失不见,被迫拘束在仪器狭小的区域内。
他随后看向仪器上面红色的警戒大字——
【生命体征微弱!】
【请及时调整数据,确保安全。】
怎么回事?谢予白心中传来极其不详的预感,这只雄虫突如其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倘若再次突如其来的消失……
爱尔波塔医生面色凝重,他看着数据不断地就像是一条抛物线一般跌宕起伏着,原本探测精神海就是一项风险极大的挑战。
但是对方的生命体征从90%不断地下降到70%像是等差数列一般急剧下降,但是并没有那么幸运,那一瞬间,谢予白看见屏幕上出现了【0】这个字样。
谢予白一时半会说不出话,他走上前去看他的幼崽,对方面色苍白的很,真的像是一张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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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的主角光环:谢予白。
真实的主角光环:贺听枝。
-
饭饭来了,当夜宵/早餐吃吧。
-
再也不立FLAG了。
TAT
第31章 错乱
贺听枝感觉这机器真的有毒……在自己被固定在操作椅的那一瞬间,自己就开始陷入一种诡异的头疼之中。
那一瞬间疼痛到几乎想要原地爆炸,他很难不怀疑这个仪器是不是想要害他或者是干什么的,一瞬间这种疼痛感几乎想要贯穿他的神经,拉扯着他的神经末梢,试图让他的神魂全部分离出来。
贺听枝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处理这些事,因为目前对他来说,这是一种非常陌生的疼痛感,他有些无奈只能被动的接受。
系统发声道:【无视这一切,不然会暴露我的存在。】
贺听枝不由地苦笑道:“怎么无视?”他感觉这种疼痛就仿佛针对他而来一般,让他第一次产生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
贺听枝感觉双眼有些疲惫,他有一些惊讶,没想到都这么疼痛他居然还能陷入睡眠困顿之中,但是他像是没什么能遏制住陷入昏迷的办法,但是忽然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忽然一轻,感觉自己的疼痛感突然缓解不少。
然后,他发现自己似乎在自己家里的卧室之中醒来,贺听枝一瞬间愣神。
他回来了?
但是结果似乎并没有那么幸运。
贺听枝看见自己卧室床头的钟表指向清晨,似乎从来都停留在那里并不前进一般,时间似乎没有过去一分一秒,他渡过的这半个月就好像是梦境一样。
贺听枝原本想要触摸自己放在桌角的手机,然后扑了个空。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和手机的交界处看起来如此真实,而自己却透过金属躯壳进入更深的地方。
他这是在做梦吗?
贺听枝眨了眨眼睛,但是很快他的房间被敲了敲,然后贺听枝下意识地回复道:“请进。”
然后门被打开,贺听枝看见他的父亲。
贺云起看向贺听枝皱了皱眉,不太高兴:“你怎么还不起床?”
“你怎么会在这里?”贺听枝脱口而出道,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冷漠而又刻薄的父亲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对方轻飘飘地回复道,让贺听枝顿时哑口无言。
“你能看见我?”贺听枝勉强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惊讶与躁动不安,他盯着不负责任的亲生父亲,不明白对方究竟为什么会破天荒地出现在家里还好心地敲响他的卧室,提醒他起床。
就算是梦境……也不该这么违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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