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唇被人狠狠吻住,齐玉配合的扬起修长的脖子。
兵部时,季子漠说比排名原是为了打发五城兵马司的人,想着拖段时间就过去了,故而别说给内阁递折子,就连太子那边都未找人问。
谁知早朝时皇上主动问起,把这个差事丢给了他。
书房内,季子漠对着空白的纸张发了半天的呆,一个个想法冒出又被否定。
“大人,乐信候府世子来了。”阿吉在门外禀道。
季子漠嗯了声,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出了门左右看了看,只有阿吉一人:“季悔呢?”
阿吉:“刚才说是有些困,应是回房休息了。”
估摸着是听到郑柏叙来躲起来了,季子漠嘴角轻轻扬起:“你去叫他过来,就说不来我让他明天白日睡一天。”
正堂内,季兰忐忑的伸出手腕,大弟说郑世子医术很好,若是能有一线生机,她定要去寺里给郑世子立一个长生牌位。
正堂里坐着的,站着的,皆是屏息肃静,不错眼的看着郑柏叙,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又怕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郑柏叙收回手,沉思一番,笑道:“那郎中怕是行走江湖的半吊子,给的汤药虽确有绝子的作用,却也不是无药可医,我开个两张方子给你,一张是煎药服下,一张是日日药浴,如此坚持两年左右,应可把寒气逼尽。”
背在身后的手掌伸开,似是无意比了个六的手势,季子漠眼眸一闪,对门外的引升使了个眼色。
季兰被人盼过十几次死刑,乍然听到不一样的判词仿佛傻了,痴痴的看着郑柏叙,嘴唇蠕动不会言语。
郑柏叙温润笑道:“只是这药一旦开始便一日都不能停。”
季兰用帕子擦去脸上泪痕,忙道:“我能做到。”
喜事一件,正堂内人人欢喜,几人聊了几句闲话,齐玉姗姗来迟,嘴唇抿着,脸上像是被太阳晒的有些发红。
至于是怎么来的红,只有齐玉自己心里清楚,季子漠真真是如从前般孟浪,阿吉只传话不懂什么意思,他却是听的出来的,明日白日睡一天,那今晚怕是别想睡了。
不知是猛然开了荤上瘾,还是季子漠这方面的体力就是如此,齐玉有些招森*晚*整*理架不住。
季子漠请郑柏叙给齐玉诊脉,郑柏叙点头应下,言语见听到几人的谈话,知道眼前的哥儿名叫季悔,已经被季子漠收了房,不由的心中发闷。
缓了好一会才静下心来探脉。
他眉头一跳,抬眼细细打量了一番陌生的哥儿,过了好一会试探道:“现在可有吃什么方子?”
脸好瞒,脉难瞒,齐玉道:“之前腹痛咳嗽不止,偶遇一郎中,开了个方子很有效果,一直在吃着,都是寻常之药,郎中说此方叫:春风吹又生。”
郑柏叙把脉的手指一顿,垂首恐人看出他的神情。
季子漠坐在一旁装作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机锋,心里又开始泛酸,齐玉连郑柏叙都告知,独独瞒着他。
自知季子漠和齐玉恩爱过,季兰很是高兴,现在见郑柏叙脸色不对,她急到:“季悔平日看着身子还好,只是咳嗽,我想着应该不是大毛病,难道是哪里不好了?”
齐玉看向郑柏叙面露祈求。
郑柏叙忍下情绪,温和笑道:“不曾,他身子很好,至于咳嗽,我帮着调整下方子就好,那张方子毕竟用久了。”
这张方子郑柏叙琢磨了许久,之前以为齐玉在太子府,他托人送了过去,谁知兜兜转转齐玉在这里。
郑柏叙提笔落字,写了一张又展了张纸,边写边道:“我也给你另开一张药浴方子,多少是有些效果的。”
司琴高兴的接过方子,宝贝的收在怀里:“我现在就和赵叔去抓药去。”
事情已了,郑柏叙搁下笔又坐回了原位,不说告辞似在等着什么。
不过一会,阿吉大喊大叫的声音就传了来:“大人,马匹失狂,屠峰被踩踏受了伤。”
晴空万里突然响雷震天,季兰脸色骤然煞白一片,脚步虚浮的往外跑。
屠峰被十八背着回来,脸上痛苦万分,额头上冒着细密的薄汗。
季子漠暗想,这装的还挺像,没看到十八都快把屠峰的腿肉掐掉了。
齐玉原是吓了一跳,后看季子漠脸上毫无紧张之色,在众人后慢悠悠的走出来,不由的心起怀疑,不住的打量着他。
今日最忙的人是郑柏叙,前面诊了两个脉,这个自然也是他医治。
十八把屠峰背回房,郑柏叙假模假样的探脉,脸上沉重的好似床上的人要一命呜呼,只把季兰吓的三魂没了七魄。
“郑世子,他,他如何了?”
郑柏叙收回手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生命无碍,只是......”
生命无碍已让季兰感恩:“只是如何?”
郑柏叙脸色尴尬道:“只是马蹄踢到了......许是再无子嗣之能。”
季兰猛然松了口气,握起屠峰宽大的手掌,道:“无妨无妨,只要活着就好。”
季子漠轻咳了两声,走出来负手而立做坏人:“大姐,那可不行,你的身子能调理好,之前虽成过婚,却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屠大哥现如今都是废人一个,你怎么能跟了他,我这个当弟弟的绝不同意。”
季兰和屠峰的处境一时翻转了过来,季兰死死握住他的手,多余的话不说,只坚定道:“他生我生,他死我死,天塌地陷,我不会再抛弃他。”
泪水似线滚下,屠峰抬手轻轻帮她拭泪。
郑柏叙再次尴尬开口道:“我开几服药,屠峰喝下后明面上应该是无碍的,还是能用的,只是子嗣艰难改不了。”
话落,房间内除了季子漠外,其他人明白过来意思皆是红了脸,季兰羞的快要把脸埋在屠峰胸膛里。
今日的任务完成,郑柏叙抬脚就走,季子漠拍了下齐玉的肩膀道:“回房等我,我去送一送他。”
“董寒玉百转回肠,希望柏叙兄不要与他多言。”青石板铺成的路上,两双黑靴齐步而行。
郑柏叙是主持的徒弟,两人出自一脉,若不是皇城离无涯寺太远,季子漠就直接带着齐玉回无涯寺让主持看了。
郑柏叙心中一动,试探道:“你知?”
季子漠撇了他一眼道:“知什么?不知道能让你来看。”
随后夸道:“想不到你医术如此好,我大姐已经看了许多大夫,都言无法。”
郑柏叙:“我也只是有六成把握。”
季子漠:“六成把握已然不少。”
送至角门外,季子漠停住脚:“你和董寒玉如何了?”
今日风云都好,大街上的热闹隐隐传来,听见董寒玉三个字,郑柏叙如被人抽了筋骨,君子之姿的人眼中划过迷茫。
“我不知。”
董寒玉是个极厉害的人,把侯府整理的紧紧有条,董家有钱,他出手大方,侯府上上下下都对他称赞有加。
侯府原本每年亏了又亏的铺子,到了他手上已经开始生钱。
对他也是很好,不逼迫他读书科举,爹娘苦劝的时候他还拦着,花重金买医术赠他当生辰礼。
季子漠对董寒玉警惕归警惕,但也不想他们两个是因自己闹误会。
解释道:“那日我说孩子和你弟弟之事,皆是我猜测,是无凭无据的事。”
郑柏叙勉强一笑道:“与你无关,这两件他未承认,却认了赵大勇是他谋害一事,而且我查我弟坠马一事,虽无确凿证据,但其中确实和他有所牵扯。”
他自己查的,季子漠就爱莫能助了,拍了拍郑柏叙的肩膀已示安慰。
一缕斜阳照在郑柏叙眉眼,他猝尔笑了起来。
季子漠不解,郑柏叙道:“想起初次见面,你被人按在泥地上揍着,抬头看到我的神情犹如晴天霹雳。”
季子漠收回手,绝情转身。
郑柏叙侧身对着他背影道:“我这几年翻遍所见医术,偶有一念不知是否可行,过两日启程去无涯寺,去见师父。”
上一篇: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下一篇:漂亮备胎穿书之后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