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夏不知道痕迹砸巴了几下嘴后,设宴的地方就到了。
阎夏一眼望去就看到了桌子上丰盛的菜肴。
菜品很丰盛但人却没有几个,除了他们一家四口外,也就苍俟宗主带着常弈、武汀外加两三个亲传弟子。
安羚宗太小,小得没有所谓的镇宗长老、峰主,苍俟宗主就是安羚宗修为最高的人,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小宗门,更像是守护安城的一个大家庭组织。
苍俟宗主客气地请人入座,还把菜肴一道道挨个介绍了一番。
本来就香气扑鼻,苍俟宗主再这么一介绍,原本十分的诱惑又增加了两分。
等入口那一瞬间,阎夏只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来安城,是真的会吃啊,味道丝毫没有逊色于它们的卖相。
阎夏一家四口吃相优雅,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速度都不慢。
见人吃得满意,苍俟宗主也很满意,不枉他们着急忙慌准备这一桌啊。
每盘菜肴下去一大半的时候,苍俟宗主主动说起了余巡两人的遭遇。
余巡之前在马车上醒了以后,算是彻底清醒了,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吃力地说完五个字又晕过去。
阎夏他们没去关注这个问题,但安羚宗的人肯定是要问明白的。
不过看他们身上的伤,阎夏之前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余巡和葛昌两人都是金丹初期,这次出去办事回程的时候,遇到了四级巅峰的妖兽,相当于修士元婴巅峰了。
即使他们有两个人也丝毫不敌,不过他们运气比较好,那妖兽当时应该心情还不错,也吃饱了。
所以把两人打伤后,见人不动弹,觉得不好玩自己就走了,这要是遇到脾气暴而且还饥肠辘辘的妖兽,那俩人估计轮不到阎夏他们去捡。
阎夏跟着苍俟宗主感慨了两句两人运气之好 ,然后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关于余巡一开口就自报家门的疑问,可真是太熟练了,里面一看就有故事。
果不其然等他一问出口,安羚宗几人都轻笑了一声。
武汀像个小孩子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非要讲给小伙伴一样,绘声绘色地说是他们门内一位师兄,之前也是受伤晕倒在树林里,然后被好心之人救了。
晕晕乎乎间好心人问他们师兄是哪的人,结果那人也不知道是听差了还是压根不知道安羚宗,把人送到了一个别的大宗门。
大宗门一看,这不是他们宗门的弟子啊,还以为是有人在外面打着他们的名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于是那位师兄一醒就接受了大宗门好一番盘问,在确定人真的只是听错后,才放人走,就这样还飞了三天三夜才飞回来。
打那以后安羚宗人都记住了,自报宗门的时候吐字一定要清晰。
武汀虽然智力不高,但是故事讲得精彩绝伦,仿佛是他亲身经历了一般。
阎夏一家子也听得津津有味,一顿宴席结束在欢声笑语的故事中。
体谅他们还有伤员要照顾,在苍俟宗主请人留宿的时候,苏文茵提出了告辞。
把人送到就行了,住在人家家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他们本来就还想在安城逛逛,这种情况下还是住客栈好一点。
苍俟宗主无法,命人送来了好多东西,有吃的用的还有药材,看得出来很用心了。
并且还为自己两个小徒现在受伤没办法亲自道谢感到抱歉,说等人能起来了再让他们亲自来道谢。
阎夏不擅长处理这种客气来客气去的场面,干脆站在马车旁边试图去摸一摸小黑脑袋。
最后的苏文茵跟苍俟宗主你来我往几个回合结束,阎夏也依旧没有摸到这虽然胆小但还挺有骨气的小黑脑瓜子。
没能把人留宿成功,苍俟宗主还派了常弈跟武汀两人送他们去客栈,美其名曰是他们对安城不熟悉,两个小徒可以带带路。
有本地人做向导这种事情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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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宁客栈内。
在自家大哥和老爹停马车的时候,阎夏先一步进了客栈,但在柜台没看到人。
阎夏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柜台下方的桌子底下传来了一道声音,仿佛是没睡醒:“有。”
阎夏低头便看到从一个木制躺椅上爬起来的客栈主人,对方咳嗽两声清了清嗓:“道长住店呀?”
阎夏点点头,刚想问两间房多少钱时,之前在外面帮忙停马车的常弈跟武汀进来了。
阎夏眼睁睁地看着客栈老板朦胧没睡醒的模样,瞬间变得笑脸盈盈。
这笑容好生熟悉,他们之前在树林里救了陈俊悟四位小道友时,他们脸上的笑容依稀也是这般。
“常道长武道长怎么有空来?”
常弈看客栈老板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晚辈:“送几位恩人来住店,你又在睡觉?”
客栈老板挠挠头,眼角满是皱纹的脸上莫名浮现了一种被长辈抓包没好好学习的窘迫:“这不也没啥客人嘛。”
常弈像是对对方的作风习以为常,没再说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客栈还有几间上房。
阎夏感受到客栈老板的视线转移到了他们一家四口身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上房都在呢,几位道长随便住。”
阎夏问:“多少钱一间?”
说着就从戒指里开始掏钱。
结果那客栈老板手摆得像个拨浪鼓:“哪能收几位道长的钱,几位道长既然是安羚宗恩人,那也是我乌某恩人,反正店里也没啥客人,几个道长就当自己家,想住几天都行。”
阎夏这个时候才知道,常弈以前还救过客栈老板一命。
不过虽然人家很客气,但总不能把客气当成理所当然,阎夏按照之前住过的价格估摸了一个数给了。
客栈老板不想收,但是扭不过,只能无奈地看着常弈。
常弈颔首:“收着吧。”
然后默默收起了自己掌心中已经掏出来的钱,朝着阎夏几人的方向行了一个告辞礼:“几位道长好生歇息,常弈告辞。”
苏文茵点点头:“劳烦常弈道友跑这一趟了。”
常弈又客气地说了几句话,拎着不知道啥时候跑到外面跟小孩子玩的武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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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今晚月色很好,阎夏睡不着自己跑出去逛了逛。
安城的夜晚很寂静,除了月色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阎夏看了一会儿回到客栈的时候,大堂里老板点着个灯还没睡。
见到阎夏,老板还打了个招呼。
阎夏顺势靠在柜台那儿跟老板聊了一会儿。
安城很小,相对应的其他设施也就一般,就比如这个客栈,阎夏发现除了自己一家四口外,压根就没有别人住,估计平时也挣不了几个钱。
阎夏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结果那老板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小声地朝着阎夏的方向说道:“还是能挣几个子儿的,道长你别看咱们这平时没啥人来,但咱们城里自己人有时候也是需要住的,就好比……有些被婆娘赶出家的汉子,婆娘不让进家门了,总不能在外面待一晚上吧?那可不就得来我这儿了。”
阎夏:“…………”
没看出来这安城,还是耙耳朵之乡啊。
像是为了印证客栈老板所说不假,阎夏还没说话呢,客栈大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了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这人一看跟客栈老板就很熟,直接掏了两个子儿放柜台上,抬了抬下巴:“老地方。”
客栈老板收钱的手也很熟练,都没说话直接挥了挥手,意思是自己去就行。
完事儿给了阎夏一个‘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阎夏也回了一个‘见识到了’的眼神。
确实见识到了,刚刚明晃晃地看到了那汉子下巴上还有几道红红的印子,一看就是被指甲挠出来的。
怪不得没什么人来的安城,一间小小的客栈能开下去呢,感情都是被内部人住了。
客栈老板是个健谈的,见人道长感兴趣,压低声音又把自己知道的各家八卦说了几件,还都挺劲爆。
说到后面,都给说兴奋了,眼看着有点收不住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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