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夸张估计也没夸张到哪里去,那又为什么要笑成这样呢?
对于这个问题,阎夏也想问,而且他亲娘不止在外面笑,她还跑到识海里笑呵呵。
【二八少女】:“哈哈哈三岁筑基哈哈!明明四岁连五百都数不到呢。”
听着这魔性笑声的阎夏:“…………”
是亲娘没有错了。
早知道他就应该前几天就提出要下山来玩儿,没听见这先生说的么,前几回讲的可都是他亲娘大战大魔头,也不知道当时说书先生怎么说的?
阎夏不知道说书先生怎么说他亲娘,但是怎么说他的这会儿听得可是一清二楚。
里面已经在说他十岁自己一个人出去历练,单挑了一个妖兽群。
底下茶客,又是听取蛙声一片。
被自己亲娘拉到茶楼外近距离听的阎夏:“…………”
鞋底都快被他脚趾头抠穿了。
事实证明,他这鞋子质量还不错,阎夏被他亲娘摁着肩膀站在茶楼外头,听了大概小半个时辰,鞋子最后也没烂。
在说书先生说出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析’这句话后,阎夏的肩膀才被他亲娘意犹未尽地松开。
看得出来人没有听够,奈何说书先生不讲了。
不过虽然茶楼里没了说书先生的声音,但是散去的人群中以及街道两侧的小摊贩嘴里,还是能听到好些夸张的言论。
阎夏麻木地听完了好些,才终于搞明白了他们一家在陵城火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起初,普通老百姓们自然没有那么在意传闻中的渡劫期长老,毕竟和他们生活相差太远。
直到那场雨下下来,阎夏听了一路,从好些人嘴里都听到了,那场雨简直是雨到病除,好些有陈年旧疾的人,身体好了不说,地里的庄稼也茁壮成长了好几倍,关键是还有好些别的城镇来的人居然要跟他们买水。
这除了身体好了,庄稼茁壮了,居然又多了一个意外的收入来源。
陵城这几天,老百姓们都跟过年一样,一个二个脸上都笑开了花,喜滋滋的。
想想也是,修为越高的人往后进阶就越难,而且有些人突破的时候并不一定是在宗门里。
雨下的范围是有限的,要是在外面渡雷劫,这甘霖就庇护不到山下的百姓。
何况还是渡劫期过后下下来的甘霖,上一次是一千五百多年前,而普通老百姓的人均寿命只有几十年。
中间隔了将近几十代的人,这么难得的事情,怎么能不让陵城百姓兴奋呢?
而且他们表现兴奋的方式还不止一种。
好比此时,苏文茵逛到的这一家卖成品衣服的店。
因为阎夏和他亲娘头上不停变换的七彩头发宣告了他们修士的身份。
普通老百姓是受不住七彩冰珠的毒的,所以在街上看到的五颜六色的头发,估计都是拿各种植物染的,有些人不会弄,还在头上绑了五颜六色的发带。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
沾上了几位道长的边就行。
因为是修士,所以一进门那位店家就很热情地招呼起了他们几人。
“几位道长想买点什么?”
苏文茵抬抬手:“随便看看。”
说着,目光便移到了挂在最中间很显眼的衣服上,那衣服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它,简直宛如一个花孔雀成了精。
见几位道长目光都在自己的镇店之宝上,店主脸上表情有些骄傲:“几位道长可是中意这个?”
“这衣服可是大有来头,据说这可是那位子夏老祖同款,我这也是跑了好几趟才收上来这么一件。”
苏文茵‘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身后阎季阎飞跃,也是发出了响亮的咳嗽声。
留下站在原地的阎夏:“……………”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他从十五岁起就没有穿过这么花里胡哨的衣服了好不好!!
店家不知道,并且语气很笃定,很显然对这些据说来的传言深信不疑。
苏文茵笑够了以后,眉尾一挑:“就要这件吧。”
阎夏:“…………”
五岁的记忆突然袭击了他。
依稀记得那一年,他亲娘拉着他试过一条准备送给亲戚家小姑娘的花裙子。
为了不让记忆重现,在店家把裙子取下来的时候,阎夏一个健步上前就收到了戒指里。
进了他的戒指,想再拿出来就困难了。
苏文茵也没去抢,反正买的就是个开心。
倒是飞羽宗三人看阎夏的目光有点变化。
动作这么快,莫非真的喜欢?
审美真独特啊。
除了那个镇店之宝外,苏文茵又给一家四口各添置了一两件衣服。
这一趟下山到现在也算是干了点正事了,结果他们才从店里没出来多久,走到最繁华的城主府附近,就看到城楼旁边摆了四个大大的雕像,雕像五官很统一,也雕得很好看。
其中两个雕像,头部的位置被染成了青色。
夏霜峰主‘咦’了一声:“这就是弟子们说的几位长老的雕像啊。”
一家四口:“…………”
敢情大家都知道了,就他们不知道。
阎夏盯着其中一个绿色头发的雕像,默默无言。
他以为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已经够离谱了,居然还有更离谱的。
立个雕像会不会夸张了点?
而且……
立着的雕像旁边现在就有一个人拎着桶,正在把青色的头发染成蓝色。
不难看出来,估计每天都有人专门刷发色。
甚至旁边两座黑色头发的雕像,也没有被放过,另一个人也拿着一个桶把黑色又重新刷了一遍。
阎飞跃阎季:“…………”
过于贴心了。
第55章 四分五裂的道友17
两位壮年男子把雕像的发色刷地很仔细, 他们都在这站了好一会儿了,那边才刷了个开头,足见其用心程度了。
就是四个当事人, 表情有点复杂。
看人家这仔细的态度, 熟练的手法, 还有那已经轮到蓝色的发色, 不难猜出这雕像已经立了好几天了。
他们居然到现在才知道,而且听夏霜峰主刚才话的意思,飞羽宗知道的人也不少,在宗门这么多天,硬是没有听到一点相关消息。
阎夏他们哪里知道, 平日里会下山的基本都是宗门里的小弟子,且不说阳焱宗主下过令, 不要随便打扰几位长老,就是没下令,小弟子们也不敢往人面前凑啊。
这就导致了,这雕像都被无数人瞻仰过了, 雕像的主人才发现自己还有这么个替身。
不过下山了也改变不了什么,阎夏抿抿唇,虽然他又想抠鞋底了, 但是总不能过去让人把东西拆了吧。
只要他们以后不来了, 就可以主打一个……只要看不到就假装当它们不存在。
旁边苏文茵差不多同一个想法,接受了它们的存在后, 挽着自己崽的胳膊, 快速通过了这个地方。
城主府的另一头街道也很是热闹, 这边小摊商贩很多,那被雕像冲击的心情很快就, 被旁边的吆喝声代替了。
阎夏在一个绿油油头发大娘那里买了几串糖葫芦。
大娘很热情,在阎夏盯着她头发看了几眼后,她还主动说起了自己是拿啥叶子染的。
把过程都讲得明明白白,可见大娘这段话肯定不止说过一次了。
而且语气兴奋又骄傲,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发色喜欢得很真情实感。
看着人兴奋的表情,阎夏真的很想当场问一句……
真的打一开始就觉得好看吗?
最后在大娘热情的话语中,他没有插上话。
阎夏拿着糖葫芦回到了队伍,本来给自己亲爹和大哥也买了,结果两人以太幼稚为由不吃。
阎夏当即就把那两串都咬了一口,不吃他就自己吃,还能多吃两串,美滋滋。
吃完以后阎夏扭头拉着自己亲娘拐进了旁边的书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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