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都是肉,过年的时候能不能多加个荤菜,就看这一造了。
山林间,一场追逐战就这样上演了起来。
野猪跑在最前面逃命,阎夏穷追不舍跟在后面想要拿回自己的头发。
苏文茵阎飞跃跑在中间追着自己崽子,最后面是一窝蜂跟上来的乡亲,心里惦记着这大自然馈赠的肉。
那野猪经过刚刚的围攻后,现在格外的暴躁,脾气一上来就跑得飞快。
阎夏大长腿捣得都快要飞起来了,也依旧跟那野猪有很长一段距离。
阎夏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头发的同时,无比怀念那位络腮胡大汉领导提出来的危险规避程序。
如果他现在有当初被棕熊追的时候那逃跑的速度,别说一头野猪了,再多两头他也追得上。
等以后回局里了一定要跟人建议建议,别光想着有危险的时候逃跑,也想想如果要是有东西被偷了,追不回来怎么办呀!
不过虽然他现在没有当初那逃跑的极致速度,本身跑得也是不慢的,毕竟身体素质摆在那里。
所以没一会儿的功夫,后面那一群吭哧吭哧跟着跑的乡亲很快就被甩的看不见前面的场景了,只知道跟着大致的脚印跑。
又过了大概一分钟的功夫,阎夏一个眨眼睛,蓦地发现刚刚还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棕色身影居然不见了。
阎夏瞳孔放大,“???”
哪去了??
他的头发啊!!!
虽然的确是快过年了,他们快走了,但这不是只是快吗?还没有走呢!
一想到那野猪带着他的头发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阎夏就很着急,一着急脚下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
阎夏朝着他刚刚最后一眼看到野猪的地方奔去,就在他一边跑一边想着,这野猪还能往哪个地方去的时候。
他的左脚再一次迈开时,却没有踩在实地上。
下一秒失重感传来,阎夏感觉到身体往下坠的同时,下意识低头往下看去。
这里不知道啥时候出现了一个小陷阱,他刚刚只顾着往前张望,都没有注意到脚底下。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那一低头,看到了一抹棕色的身影被卡在了陷阱里。
紧接着,失重感消失的同时,‘咚’地一声砸在了那棕色的身影上。
那野猪被砸地哼叫了一声,脑袋好像磕到了哪里,在阎夏屁股底下动了几下后,彻底没了气息。
一切发生得太快,阎夏在感觉到失重感传来,到砸到野猪身上也就一两秒的功夫。
野猪彻底没动静后,阎夏也没动静了,他还有点懵地坐在野猪身上。
但是手却下意识地先伸了过去,把卡在那短短獠牙上的头发先取了下来。
他追了半天就为了这个,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阎夏头发拿到手里拽紧的同时,陷阱上方探过来两个脑袋。
苏文茵低着头俯视:“崽啊,有事儿没事儿啊?”
大部队乡亲还没有追过来,苏文茵说话也随意了一点。
阎夏看看自己亲娘,又看看自己屁股底下,回过神,“它好像有事,都不动弹了。”
阎飞跃:“你能动弹就行。”
一听到自己亲爹的声音,阎夏蓦地又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一造,就是因为他亲爹挥棍子的时候不长眼啊!!
阎夏幽怨抬头,阎飞跃笑得心虚,“爹也不是故意的!”
阎夏继续幽怨,他不太信。
不就是趁人没注意摇了一下树,摇得人满头雪吗?摇回来就是了嘛,他不介意满头雪,前提是头发得在啊。
一说起这个,刚刚追野猪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静下来,感觉自己头皮真的好冷!
阎夏伸手摸了摸,冰冰凉透心凉。
在乡亲们的声音传来时,阎夏眼疾手快三下五除二,也不嫌这头发脏,直接就给自己戴上了。
大部队打头的是几个年轻小伙,李兴昌和胡大峰都在里面。
本来大家以为,肯定追着追着就没影了呢,结果追过来看见这苏知青和阎飞跃知青在一个地方趴着。
这一看就有问题啊,所以大部队直直地就朝着这边而来。
于是乎,阎夏就像一个井底之蛙一样,看着上面探过来的脑袋越来越多,一个个还叽叽喳喳的……
“我的天,小阎知青掉陷阱里了!”
“小阎知青没事吧?摔到没有?”
“这是谁家挖的陷阱啊?”
“那底下是野猪吧?”
“嚯!小阎知青你把野猪坐死了??”
“嘿!我还以为野猪跑了呢,小阎知青厉害呀,一个人就把野猪逮住了。”
这一瞬间,阎夏感觉自己耳边嗡嗡的,好像有上千只蜜蜂在叫。
阎夏抬手,“我说,能先拉我上来吗?”
这陷阱起码有两米多深,他脚踩野猪站起来估计都看不到地面。
一听这话,挨着阎飞跃的李兴昌姿势由蹲改成趴。
阎夏站起来想着把手递到自己亲爹和李兴昌手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右脚有点不得劲儿,低头一看……
嚯!大馒头!!
他的脚踝肿得裤子都快盖不住了,因为不疼所以他也没有感觉到。
站起来想发力的时候才发现有点使不上劲,估计是掉下来的时候崴到了。
阎夏没管自己肿起来的脚踝,双手被人拉着,左腿用力在陷阱壁上蹬了蹬。
就在他一个用力爬了上来时,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脑袋微微一仰,刚刚戴在头顶的头发,轻飘飘地就从后方划去,然后掉到了陷阱里,落在了野猪身上。
近距离看到了光头的乡亲们:“!!!!!”
居然真的光得连毛囊猹子都看不见。
再次感受到头皮发凉的阎夏:“………………”
他也是没想到这种事情,再一再二再三过后,居然还有再四再五。
苏文茵憋笑,咳了一声打破了四周的寂静,“这野猪怎么弄上来?”
李兴昌作为以前见过的人,倒是没那么震惊,“我这有绳子,我下去捆吧,捆上了往上拉。”
说完李兴昌双手撑在地上,矫捷地就跳了进去,不过没有先捆野猪,而是先把刚刚飘落的头发捡了起来递给了阎夏。
阎夏默默接过,又给自己戴上了,光不光头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不戴有点冷。
其他人默契地没有再说话,把注意力放在了野猪身上。
死掉的半大野猪拉上来后,众人才发现它脑袋上磕了一个大窟窿。
乡亲们默默地看了阎夏一眼。
阎夏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它自己磕的,不关我的事。”
众人嘴上附和着,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么点深的陷阱最多只能把猎物困住,掉下来脑袋磕个窟窿那是不可能的。
小阎知青还是厉害呀,一屁股就把野猪坐成了这样。
乡亲们又看了看小阎知青的头顶,想着之前人拔腿就追的姿态,这种局面好像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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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大的野猪被人抬下了山,阎夏也被自己亲爹抬,不是……背下了山。
他那脚肿得跟个馒头一样,压根就没法自己走路了。
阎夏毫不客气地趴在阎飞跃的背上,享受着自己亲爹那宽阔的肩膀。
阎飞跃一步一步很沉重,自己崽小时候背那叫促进父子感情,长大了背,只觉得这感情有点重,不促进也罢。
下了山后。
阎夏也没管那野猪怎么处理,反正分的时候应该有他家的。
山脚下,阎季一个人一上午一本书,很惬意。
听到院门外传来的动静后,阎季抬眼就看到了自己弟弟在他们老父亲的背上,头发乱七八糟要掉不掉的,脚踝肿得跟个大馒头一样。
阎季:“…………”
“你们这一上午,过得好像还挺精彩?”
阎夏撇嘴:“下次带你一起。”
阎季:“谢谢,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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