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个轮子路过大坑的时候,阎夏提前稳住了,倒是没被颠得那么高,但是溅起了坑里的一些小土块。
阎夏脑袋被小土块碰到了一下,等路平稳了以后,阎夏松开了抓着车斗的手,抬手拍了拍脑袋上的土,他今天早上刚洗的头呢,尘土飞扬可不行。
只是拍着拍着,手上不对劲了起来,怎么有一种头皮动了的感觉??
阎夏伸手拽了拽,不对劲的感觉又没了。
这身体到底还在测试阶段,有点不对劲的事情太正常了,他也没太在意。
谭大志看到人拽头发不解地问道:“咋了啊小阎知青?小石子打到脑袋了?”
不过打脑袋为啥要拽头发?
阎夏摇头:“没有小石子,就是个小土块。”
与其说是打到了脑袋,不如说是脏了他的头发。
不过这一路本来就尘土飞扬的,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谭大志顺着这话,刚想说小阎知青头发确实长得不错,又茂密又黢黑光亮的,要知道这年头村里好些人,因为吃得不好,头发都枯燥发黄呢。
不过视线在落到旁边段暨知青头上的时候,谭大志又把话咽了下去,段知青头发不仅发黄,还没多少点,虽然人家看起来好像不在意,但是他主动提起来就不太好了。
谭大志话到嘴边,说起了别的事情。
阎夏也偏头跟段暨聊了聊开会的事情,一切和谐又正常。
直到,一阵凉风刮来,阎夏身上感觉一阵凉爽的同时,头顶莫名也很凉,甚至比身上还要凉,仿佛把皮肤置身在了凉风中一般。
还没等阎夏搞明白这反常的凉意是怎么回事时,紧接着他就看到一个黢黑的东西从眼前飞过,一路顺着风落在了地上,那东西还好生的熟悉。
???
眼熟???
等看清是什么后,阎夏瞳孔瞬间放大,直接呆愣住了,手臂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般,下意识地抬起来往上摸了摸,掌心所到之处,是光秃秃一片。
没有了柔顺的毛发,完完全全是皮肤的触感。
瞳孔又放大了一点。
阎夏:“????????”
阎夏:“!!!!!!!!”
不是!!!他头发呢???!
黢黑又光亮又茂密又柔顺的头发呢??!!
哦对,他头发被风吹到地上了。
嗯??地上???吹到地上???
刚刚还呆愣住的人看着地上那坨小黑东西越来越远后,猛地回过神。
阎夏拍打着车斗:“停车!停车!!停一下!!”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威子回头,余光里出现了一颗大鸡蛋,在阳光的照射下好生亮堂。
嗯??大鸡蛋??
威子定睛一看……
嚯!!
鸡蛋竟然是小阎知青!!不对……
小阎知青的头发呢??!!
突然出现的冲击画面,使得威子一个没稳住,差点把拖拉机开沟里,他猛得一打方向盘盘,踩下了刹车。
见车停下,阎夏大长腿一迈跳下了车,直奔自己那孤零零掉落在远处的头发。
随着拖拉机猛地一转又猛地停下,刚刚被突然出现的大亮脑袋冲击的几人也回过了神,动作无比的整齐划一,齐齐地看向那下车后奔跑起来的背影…………
最上方。
那里,是一颗锃光瓦亮的脑袋,圆圆的,像个夜明珠,太阳一照……还反光。
一路跑过去,像个移动的电灯泡,虽然他们大队没通电,但……电灯泡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几人:“!!!???”
小、小阎知青原来、原来是这样的吗??
第76章 聪明绝顶的知青10
不知道自己又像夜明珠又像电灯泡又像鸡蛋的阎夏, 迈着大长腿一路直直奔向远处地上的那团黑影。
孤零零又脏兮兮的,那是他的头发吗?
那是他操蛋的心啊!!!
阎夏弯腰把这团小黑毛茸茸捡了起来,上面沾满了土, 明明就在前两分钟, 他还因为有一个小土块飞了上来, 伸手拍了拍以免弄脏。
结果两分钟后, 他今天早上刚刚洗的头发,就这样可怜兮兮地躺在了地上。
阎夏心里一万头草泥马路过,他就说刚刚有点不对劲来着,怎么拍个土还能拍出一种头皮松掉的感觉。
感情一切都是有预兆的,它真的就是松掉了!!!
松得毫不留情, 随风而去的那种!!
阎夏直起腰来,转身准备回去。
明明隔了一段距离, 但是他却感受到了好几双视线明晃晃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不用问,他都知道这几个人在看什么。
阎夏:“………………”
就……他大爷的!!!
阎夏脚步越来越慢,有一种现在就想打道回府,不想上拖拉机了的冲动, 这任务谁爱做谁做吧。
阎夏拿着头发的掌心紧握,他想不明白,这玩意儿不应该死死地长在头皮上吗?
居然还能随风而去??
当时做身体的人, 小差开到十万八千里了吧?
阎夏抱着这次一定要好好问问一下佛小哥, 到底是谁把他脑袋做成这个样子的决心,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了拖拉机。
阎夏手心里还握着自己的头发, 另一只手抓着车斗边缘敏捷地爬上了拖拉机。
拖拉机那突突突的发动机声还在, 但是空气中一时之间安静得像是听不见这声了一般。
威子左看看右看看, 默默地扭头开起了拖拉机,在经历了开进大坑, 又差点开进沟里后,威子开得很小心,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路况上,但是……
集中不了啊!!
好想听听后面的人说了些啥,小阎知青长得白白净净,知识青年的模样,怎么就是个秃的呢??
威子竖起耳朵,啥也没听见,除了拖拉机发动机的声音很大以外,其实……压根就没人说话。
阎夏默默地拍打着自己头发上的土,不想跟其他人对上视线。
结果拍着拍着,旁边伸过来一只手。
段暨:“可以给我看看吗?”
阎夏不得不抬头,然后就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好多东西,好似……
找到了知己般的同病相怜,以及对没接触过的事物的好奇。
阎夏:“………………”
同病相怜什么??
感慨有人原来比自己还秃吗?
好奇……假发怎么做到看起那么真?
阎夏沉默两秒,把手里的头发递了过去,眼神里带了一点认命般的生无可恋。
他能说什么呢??
总不能说自己没秃,那其实是真头发吧。
他敢说,也没人敢信,他那光秃秃的头顶现在还在发光呢。
段暨接过以后,看得很仔细,然后评价道:“做得很细致。”
阎夏似有似无地点了一下头,可不就是很细致嘛,它就是真的啊!!除了现在没有待在他的头顶以外,它跟真的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这里,阎夏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后知后觉地庆幸,这头发飞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一片血肉模糊,不然他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两位知青的互动,被其他人看在眼里。
虽然大家被突然出现的变故搞得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但是眼神里的情绪可是很饱满的。
谭大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庆幸之前自己没有说出那些夸小阎知青头发长得好的话。
原来是假的啊。
小阎知青上工的时候都戴得死死的,一看就是很在乎,他要是说出来了,岂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谭大志想到这里,又想起来之前的一个疑惑,他就说小阎知青拍脑袋上的土的时候,干嘛要拽头发,是在检查戴得牢不牢吧?
还有这段知青,没想看平时看起来不在乎,原来心里也是在意的啊。
也是,都年轻轻轻的,秃了可不好看。
谭大志眼神滴溜溜地转,想了很多,他旁边会计支书等人,其实跟他想得也差不多,但是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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