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六大派是去围攻杀人,这些民众“围攻”医院是为了救人。
护士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简若沉面色比刚到的时候好多了,唇角刚用湿润的棉签擦过,那个以铁面著称的关sir,还细心地涂了点唇膏,那唇珠看上去水润润的,格外漂亮。
护士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勾着唇角别开视线,随口聊道:“最后是谁献了血?”
“一个大陆飞过来的姑娘。”医生写着病案表答道,“她身体状况最适合捐献,而且她曾经给别人捐过造血干细胞。”
其实她当年那个根本不算捐,是被强行掳走,摁着捐献的。
受益人正是如今正在监狱里服刑的江含煜。
这姑娘后来被西九龙重案组救了,找到她的父母,送回了内地,据说父母长辈都找疯了,还是一个红二代,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因不想当兵离家出走被拐。
这次她看到了stn的新闻,直接坐了直升机飞来献血,如今小姑娘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也不知怎么改了不当兵的主意,已经是个飒爽的女兵了。
“爱人者人恒爱之。”医生道。
简若沉这么好,多的是人舍不得他走。
“西九龙最近忙什么呢?动静那么大。”那护士又窸窸窣窣聊起来。
医生垂眸看过去一眼:“不该知道的,我一般都不知道。”
·
西九龙正忙着收拾简若沉拿回来的证据。
那硬盘,那纸,随便拿出去一张都是能掀翻港英老底的东西。
况且那沾了血,看似平平无奇的用来保护硬盘的纸上,竟写满了曾经在赌场洗过钱的官员。
不仅如此,里面还有莫尔克林拿到洗钱抽成之后,将这些钱投资在香江的几所小学的单据以及账务流水单。
这么大规模的数额用于小学,根本不正常。
小学不需要这么多钱。
西九龙重案组深知这一票干得好,恐怕不仅能扳倒陆荣,甚至可以将香江的官员换一批血。
这都是小的。
更顶的是,他们或许能通过这些证据,查到mi6安插在香江的间谍情报机构老巢,甚至有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全部遣送。
陈近才摸着分到的一沓证据和任务,到重案组的大厅角落的神龛边上摸了三支香点燃,举香齐眉,对着关二爷虔诚地拜了拜:“二爷,身为武财神,你也保佑保佑我们西九龙的小财神,他一定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千万……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这几天的关应钧没人敢惹。
他身上有一股冷静的疯味,要是简若沉要再出什么岔子,他都怕关sir会直接突突了别人。
回想起关应钧满身是血,抱着简若沉坐在他吉普车后座,命令他往医院赶的样子……
陈近才默默打了个哆嗦,将三炷香插进了关二爷面前的香炉,再次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念念叨叨:“小财神这次立这么大功,值一个紫荆勋章了,天上那么多神仙,您就把这一个给咱们留着吧。”
这话才说了不到2小时。
简若沉醒了。
与此同时。
大陆那边授予的两个勋章、一封表彰信和一张字条一起送到了西九龙总区警署。
那字条上写着一行字:【公共关系科出面,照着念。】
第157章 表彰(2合1)
江含煜的判决出来之后, 就被九龙监狱收押,坐牢去了。
三年牢狱之灾,如今已经过去半年。
昔日他千方百计算计的, 顶替了简若沉真少爷身份, 成为江鸣山之子,吃尽冷眼和苦头才换来的一切。
如今全都没了!
……简若沉!
江含煜几乎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地嚼烂,掺杂着恨意,死死压在喉咙里。
但转念一想,他又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
简若沉再聪明又有什么用?他要死了!
前天下午放风时, 场内新闻播报了验血和献血通知。
STN更是报道了简若沉中枪失血过多,急需输血的消息。
他也是rh阴性血, 自然知道失血过多之后找不到血源会何等痛苦。
当时江鸣山和陆堑私下里找了那么久都毫无进展, 全香江恐怕就只有他和简若沉血型一样。
如今简若沉急需, 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他不会去献血的。
他要看着简若沉死!
活该!
哈哈,活该!
去死!
江含煜一改往日的麻木, 神清气爽地过了一天半,脑子里揣测着简若沉死亡时可能会有的狼狈模样。
他用梳子沾了水,将头发梳好, 去纺织部门进行劳改。
江含煜会得不多,体力不好, 还有血液病,曾经在种菜时晕在地里, 只能做纺织。
九龙监狱的条件极差。
吃饭、睡觉无一不穷酸, 连身上穿着的棕色服刑衣也是粗布,膈得人浑身发痒。
中午, 江含煜和往日一样,端着餐盘去取饭。
狱警见了他也没什么好态度。
其他犯人的家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寄点日用品之类的进来。
懂点人情世故的, 便会在里面夹带香烟和手表,给狱警一些油水,让他们好好照顾自己的家人,不要过于苛责。
可这江含煜入狱之后,外面的人就像把他忘了一样,无一人来探望,更别提什么寄件和油水。
狱警盛了饭菜的勺子抖了抖,将浮于表面的肉抖下去几块,剩下的一股脑倒在江含煜的饭盆里,“好了,下一个。”
江含煜看了狱警一眼,没像往常一样为了两块肉据理力争。
简若沉要死了,他心情好。
江含煜什么都没说,找了个能看到电视的位置坐下,安静地喝了一口菜汤,等着电视里播放简若沉的死讯,眼角眉梢都不自禁勾起笑。
很快,面前坐下一人。
“江含煜,我知道自前天中午STN报新闻起,你就盼着简若沉出事,但他不会有事的。”霍进则笃定道。
他手腕上戴着一块鹿皮手表,头发剃得板正,脊背也挺得笔直,眉宇间不复当年的阴暗懦弱,自有一派狠厉罡气。
霍进则鼻梁上的眼镜也是新的,一看就混得很好。
这是他们入狱以来第一次对话。
江含煜看他一眼,冷笑了声:“他把你送进监狱,你却盼着他好?冯嘉明和你露水情缘,你怎么就杀了冯嘉明?”
江含煜看了一眼霍进则手上的表,“你当然盼着他好,他安排人给你寄医学课本,寄手表,寄衣服。你杀了冯嘉明,进了监狱,日子反而比在香江大学时有滋有味多了,没人上你的感觉很好,是不是?”
霍进则蹙起眉。
被冯嘉明弄过一段是他的耻辱。监狱里大多知道,但没人敢用这个惹他。
刚进监狱时,他就因被人耻笑而一挑三,打过一场架,从此立威,眉毛上也留了一道疤。
当时本要上报,但简若沉寄来的信件和物品里夹着不少香烟和三块手表,犯人不可抽烟,不能私藏金属物品,狱警借口没收了那些东西,事就那么过了。
监狱与世隔绝,自成一套社交体系。简若沉虽然是无意,但确实又帮了他不止一次。
霍进则成绩好,劳改态度也好,又是香江大学医学院的学生。后来被分配在了医务室,给医疗狱警帮忙,清闲又受人尊敬。
更无人敢惹。
江含煜看他一眼,厌恶地别开视线。
霍进则冷冷地看着他,“你和他血型一样,昨天为什么没来采血?你不想减刑?”
昨天上面来了消息,献血成功的,无论血型是否匹配,都有机会减刑。
“给他献血?减刑?”江含煜像是听到了极为可笑的事,“哈哈哈,我顶多坐三年牢,出去以后该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管简若沉的死活?他以前也没管我的死活!他死了最好!”
简若沉没给他捐过,凭什么让他给简若沉续命?
偏不!
“你很怕他死吧?”江含煜似笑非笑地看着霍进则,“他长得那么好看,听说审讯你时还喂你喝过水,给你擦过眼泪,你喜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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