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渐离一想也是,俞井何第一个看上的就是明知言,其他人确实很难再看上。
他笑着道:“我回来后爹欲言又止好几次,估计是想和我商量这件事情。”
俞知蕴跟着点头:“爹肯定是想和你商量的,可你最近又不在京里,不知道这些公子们的近况。京里最近又经历了大变动,什么都说不准,所以他才没问你。”
“清辞郡主可有给你参谋?”俞渐离又问。
俞知蕴摇头:“她不提这些事情,似乎在辛冉嫁人后,她就忧愁了许多,开始怕我嫁人了。”
“也是……”
俞渐离也有些忧愁了,俞知蕴如今也十八岁了,还没说人家,的确有些晚了。
他之后跟陆怀璟、明知言通信的时候,再询问一番他们的意见吧。
这时,俞知蕴提起了其他的事情:“书铺掌柜陆陆续续送来了一些银两,说是你交代他送给我的,一共有七十六两,我都用在建造房屋上了。”
“哦,我知道了。”在俞渐离的概念里,这已经很多了。
*
在俞渐离离京的时候,明知言仍未醒来。
他一个人坐上了马车,家里仍是大包小裹地给他装东西。
车马边是纪家军的将士,会护送俞渐离回去。
俞渐离继续交代:“有事就传书信给我。”
“嗯,放心吧,家里都挺好的。”俞井何虽然万分不舍,却还是在安慰。
“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
马车缓慢行驶,他再次离开了京城,马车行驶到城外驿站,他掀开车帘,看到陆怀璟坐在亭子里远远地看着他。
他似乎犹豫要不要下马车,陆怀璟却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继续赶路,不必在意自己。
直到再也看不到陆怀璟的身影,俞渐离才重新坐回到马车里,心也在此刻揪紧。
他或许改变了些许剧情,可他不能拯救所有人。
陆怀璟似乎必定要经历这些才能成长,他也只能尽可能地帮助。
在多事之秋,他竟然连和陆怀璟光明正大地见面都不能了……
陆怀璟这样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又该如何接受这种落差?
到了歇脚的地方,俞渐离刚刚坐下喝了一杯茶,就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朝自己走来。
俞渐离身边的士兵很快拦住了此人,俞渐离却道:“无妨,他是朋友。”
冯光栖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俞渐离的斜前方,道:“我出去历练两年,掐指一算似乎不太平了,便提前回来了。”
“此次寻道之路可还顺利?”
“一般吧,看我都成什么样了。”冯光栖展示自己一身破烂衣衫,笑得还挺憨厚。
“你是去帮陆怀璟的吧?”
冯光栖也不隐瞒:“我本来不想帮的,可之前他找我算命,我说得加钱打发了他,他还真的给了我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能逆天改命,却能助他哥哥不会走向最差的路。”
俞渐离听完暗暗松了一口气:“嗯,有你我就放心多了。”
“哈哈!”冯光栖喝了一口茶,接着道,“谢谢小军师的茶,我看小军师面泛红光,两年内必有好事发生,官居三品不在话下,告辞。”
“借您吉言。”
*
和俞渐离计算的差不多,他们想着两年左右可以凯旋,最终在一年半后结束,成功攻打下漠南地界。
纪家军处理完一切事宜后,顺利回京。
上一次纪砚白凯旋,俞渐离还是在看台上看纪砚白回京的场面。
这一次,他却是随着军队回京,坐在马车里,亲身感受那种被众人簇拥敬仰的感觉。
他知道欢呼声也属于他。
他跟随着国公爷、纪砚白、军师一同进宫面圣。
那一日圣上龙心大悦,颁发下赏赐众多。
国公爷也顺势提出了自己想要告老还乡的想法,想留在京中养老。圣上虽有迟疑却也看在国公爷年迈的情况下同意了。
纪砚白升授定国将军,赐予昭国公封号。
俞渐离晋升兵部右侍郎,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右侍郎。
从最开始归京被人嫌弃的国子监监生,到如今的正三品右侍郎,简直神速。
就连吕君期也在归京后晋升到了员外郎,对他来说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这些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还有不少人传说,俞渐离怕是不会再和陆怀璟有来往了,之前巴结着陆怀璟,借着陆怀璟做成了不少事情。
之后陆家落难,俞渐离回京都不见俞渐离去见陆怀璟一次。
现在俞渐离飞黄腾达了,怕是更不会管陆怀璟了,就是一白眼狼。
没想到俞渐离在新的府邸里休息了一日,便去寻了陆怀璟。
如今时间,他已经不需要再太过小心,也可以做一些事情了。
陆怀璟看到俞渐离和纪砚白并肩到了他的小院门口,他还是那副嫌弃的样子:“我依旧见不得你们并肩站在一块儿的样子,太像黑白无常来索命了。”
恍惚间,他们仿佛回到了国子监的时光,陆怀璟一如既往地嘴贱,纪砚白一如既往地烦陆怀璟。
纪砚白冷哼了一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见你长高,是京里的饭菜不行吗?”
“纪砚白……”陆怀璟气得不轻,“俞渐离怎么就能看上你呢?”
第113章 婚事
113
陆怀璟在这一年半里, 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脾气都收敛了不少。
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雪中送炭的少, 落井下石的人是真他娘的多。
有几次,之前和他不和,被他骂过或者干脆打过架的人, 在他们家出现问题后,到他的面前嘲讽。
期间还会提及俞渐离都不管他了, 没人帮他。
那嘴脸陆怀璟记忆犹新,恨得牙痒痒, 却不能处理。
在俞渐离到他家里的第一时间, 陆怀璟便拿出了一个小本子,上面一共写了六页纸, 都是陆怀璟这些时日里记下的仇。
“我就等这一天呢, 这些仇我说什么也要报了!”陆怀璟将自己的记仇小本递给了俞渐离看。
俞渐离伸手接过来,问道:“这些划掉的人是怎么了?”
“不知道, 有的突然就得了重病, 比我还可怜。有的家里也出现了变故,我也去落井下石了一番,就没那么气了, 也就划掉了。”
俞渐离翻看了一会儿,道:“应该是林听做的吧。”
“他……”陆怀璟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
俞渐离眯起眼睛看他,道:“你让他得逞了?”
陆怀璟连连摇头:“什么得逞?!没有,就是这段时间他确实对我很照顾, 还会帮我给家里传递消息,我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他了, 我怕你听了不高兴。”
俞渐离思量了片刻,不得不感叹,陆怀璟倒是挺听话的,当初叮嘱他离林听远点。
如今这么久过去了,陆怀璟还在默默听话。
再看这些年里林听做的事情,也确实没什么不妥之处。
这几年里,林听也一直在给他送去救命药,也算他的救命恩人,俞渐离竟然有些劝不出什么来了。
“对你有利,你就用他,不用客气,他应该的。”俞渐离这般说道。
这是林听之前欠陆怀璟的,就应该还。
“哦……”陆怀璟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有利用别人的脑子?
不久后,明知言跟着进入了陆怀璟的院子,目光扫过院落里坐着的几个人,叹道:“还真是许久不见。”
俞渐离站起身来迎过去,嘴里却是埋怨的:“对你来说是快五年没见过,我可是在一年半前见过你一次。”
“当时我很狼狈吧?”
“还好吧,毕竟我回京的时候你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明知言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走进小院跟着坐下,随口道:“我和陆怀璟倒是时不时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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