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12)
作者:绯瑟
时间:2019-06-13 18:47:18
标签:穿书 传奇
燕择道:“其它证据倒没,但我知道谢大师和方道长是一路人。”
谢大师怒道:“怎么连我也被拉下水?你简直逮谁咬谁!”
燕择冷森森一笑:“我也不是现在才疑你,你说到那‘活墓’时,我就疑心你和方道长在一块儿了。”
谢大师愤愤道:“难道你认为‘活墓’之说是假的?”
燕择道:“即便我不懂墓经地理,也知道活水轮|盘会使墓室格局不稳。一个建在暗河之上的古墓,随便来场地震、洪灾就得崩塌。这问题我都能想到,李璇川怎会想不到?”
谢大师面色阴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燕择道:“就算有活墓,李璇川也一定设置了机关闸门阻断活水,所以平日这墓就是死的,只有启动机关活水方能涌入。咱们八人之中,有谁比你更懂这机关?
谢大师道:“你疑心我开了闸门机关?可我一直和你们在一块儿。”
燕择道:“可我们的目光又不是一直在你身上。”
刘无善奇异道:“他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开启机关不成?”
“他当然能。”燕择冷笑道,“还记得何苍苍怎么死的么?他在墓道里被百箭穿心,那时我们的眼睛都在他身上,谁会去注意谢大师的动作?”
画壁的鬼影出现时,谢天回就站在墙根。鬼影消失后,他仍在墙根检查机关。至于那墙上的孔洞里有没有开启活水的机关,只有他知道。
谢大师涨红了脸:“血口喷人!一派胡言!”
刘无善道:“照燕公子这么说,我们的眼睛也不是时时刻刻在你身上,你也有机会开机关。”
刘无德也应和:“就是就是,怎么就你清清白白,其他人不是蠢就是恶?”
燕择提醒道:“我若有心作恶,方才在黑暗中你们都活不了。”
方道长却道:“可你若把我们都杀了,没法和商镜白交代。”
“人都杀了还交代什么?”
方道长道:“你刚刚使的是快剑,那一剑若要了我们的命,尸体上就不会有人和搏斗的痕迹,傻子都会知道是你偷袭杀人。若我们起了内讧,你为自卫杀人,商镜白就说不了什么。”
“我还得靠你推算墓道重现的时机,杀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方道长叹道:“你不杀我也会杀其他人。杀的人越多,知道经书秘密的人就越少,和你们抢宝贝的人也就越少。”
燕择挑了挑眉:“原来我是这般歹毒的人?”
方道长不理他,目光直冲另外三人瞟:“话已说完,你们想想站在谁一边吧。”
刘氏两兄弟交换完眼神,谢大师也站在了容易发起进攻的位置。
他们三人看燕择的眼神,已越来越像是猎人看着圈中的猎物。
可燕择并不惊讶,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被他挟持为人质的方道长也不急,心里怕是还在偷笑。
对错从不重要,要紧的是谁对谁有用,没了我,没了谢大师,你以为这两蠢物能活着走出墓穴?所以他们在我这边,而你在阎王那边。
话未想完胸口就挨了一脚,方道长和葫芦似的倒飞出去,转眼三丈又三丈,旋转跳跃撞了墙。
燕择是没想杀他,但很乐意一脚踢断三根胸骨,骨头断裂时响声清脆,他听着心里舒畅。
他一出脚就是开战,刘无德刘无善谢大师瞬间围到他身边,无德的亮出铜锤,不善的滑出把铁斧,做大师的更绝,他全身上下都是暗器,金银叶子梅花针、飞蝗袖箭流星镖,一发不漏全向燕择袭去。
东西是好东西,可燕择偏不接,他就往上飞,飞的时候如带了翅膀,居然能在空中悬停、急转,仿佛不带一点重量,骨节更是随心所欲地翻转、扭曲,一个人活活拧成一张缎子,硬是把一波暗器都躲了过去。
方道长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诡异的身法!这还是个人吗?
燕择落地后蹿到刘无德身边,两根手指一勾一弯,弓箭似的射出道白光,刘无德胸口一凉,低头见着一片银叶子已嵌入他胸膛。
燕择往地上滚了一滚,滚到刘无善脚下,剑如白练一样从他手中抖开,避开铁斧锋芒,只在刘无善下方划了一划,像低头割麦一镰刀,这人膝盖以下的部位就没了。
谢大师看得胆寒、气颤,可他仍要做最后的努力。
最后一道暗器还在他袖子里,这是真撒手锏,必能让燕择见血。
于是他抬了抬袖子,鼻子上忽冒出点血珠。他心生惧意往身后一看,耳朵上突然多了个血洞。他怕得要叫起来,锁骨部位就多了一条淡淡的红线。
谢大师骇得再不敢动,燕择也停了下来。
这人像是一只在空中飞了很久的小鸟,如今才算落地。
他看着谢大师的袖子,仿佛有些好奇道:“这里面什么东西?你给老子使使看。”
谢大师摇摇头不敢说话,燕择看了觉得无趣,手中白光暴涨,一剑化三剑,三剑化无数残影,一片片全钻这袖子里。
眨眨眼袖子就成了十多根布条,谢大师的手却没伤,手里还攥着个盒子,盒子看着仿佛是崭新的,没一点儿划痕。
可当谢大师颤抖着把盒子交出去的时候,这盒子却“砰砰”一响,碎成了十几片木头渣子。
里头藏着的毒针一并掉了出来,叮叮当当格外好听,燕择便取了一根扎在谢大师身上。
“解药肯定在你身上,不过老子先帮你收着。听话,你有药吃。不听话,你就去陪他们。”
还剩最后一人,燕择转身看向方道长,一口尖牙闪出一份猖狂笑意。
“现在,道长是希望我先打断你的哪根骨头?”
第11章 11、大佬的小宝贝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前文把一点点字数挪到这章来了,另外存货不足只能一更啦
尸体在前拳脚在侧,方道长立刻举手投降。
“下墓前有人找了我和谢大师,他希望我把除你以外的人都宰了,杀一个给一千两银子。”
“那人是谁?”
“他戴着面具,我看不清。”
燕择学着楚慎那样弹了弹剑身,方道长被这剑光晃得发慌:“贫道真不知他是谁,贫道敢对天发誓!”
燕择磨了磨牙,“棺椁里的香是不是你放的?”
方道长猛摇头,燕择的眉头登时皱得比天高。他越来越觉得这下墓盗书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局,专等他跳进刀山,然后被刀扎得哇哇叫。
经书是没有的,这地下只有画影铜棺、白骨生香,人到这儿成了鬼,鬼到这儿成香炉灰。
他想继续问方道长,这时棺材里竟传出四道声响。
咚咚咚咚,一道更比一道响,像是有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敲着棺材玩。
方道长吓了一跳,燕择先封他几处穴道,然后回头提气一飞落到高台。
他在青铜棺上敲三敲,听回响发现这是具双层棺——第一层放“采骨折香”,第二层藏石板下,难怪比寻常棺材大许多。
他刚起身,又听咚咚咚咚一阵响,这次声音更清晰,且有板有眼,分明是人敲出来的。
难道有人被困在棺内?这可能不是没有,但难说不是陷阱。
燕择试着把石板往下推,忽听背后有声,他猛回头一看,竟看得从头冷到脚,脑子里的脉管都要爆开。
燕择背后竟无声无息站了一人,正是刚刚躺在棺材里的楚慎!
这厮究竟是人是鬼?他的呼吸几乎停在这一刻,对面的楚慎却若无其事,扶着棺弯了腰,笑得像老和尚在撒娇:“你这人真是无情,怎么都不拉我一把?”
八瓣莲花高处开,每一瓣都微微翘三分,和对方的笑容弧度一模一样。
燕择刚刚的确看到楚慎躺在棺材里,可那是“采骨折香”的幻觉,他明明用血气破了此术,怎还会看到楚慎?
难道他根本没破解“采骨折香”?而是一直在幻觉中?
那棺椁里传来的声响是假的?他看见的一切也都不存在?
心已乱成麻,对面的楚慎忽对他伸出手。这次手心有疤,长如一根红线针。
燕择看得僵住,想动动不了,背后忽传出一阵急响,石板竟翻转过来,一道白光从里头闪出。
果然有人躲在棺内!燕择欲回头一剑劈神断鬼,可楚慎忽闪到他耳边,目光平静阴鸷,嘴里凉森森一句:“你逃不掉了,叛徒!”
他还是叫我叛徒?可他明明知道……
只这么一愣神,白光已没入燕择腹部。
下身猛一颤,燕择觉得腰部以下沉入了冰桶,肉是麻木,血已冷了。
为何又麻又冷?这感觉他已好久没体会过。
燕择一低头,原来是腰上插了把小刀,难怪难怪。
刀脊闪有银光,如一条白鳞巨蟒在身上张口一咬。血就从口子里淌出——滴滴答答,黑暗里看着像某种糖浆。但是不香,腥味扑了一鼻腔,是融了的铁锈,枯枯萎萎的败草在烧。
烧得是真疼,燕择咬得牙齿格格颤,人随时要倒,可偏不倒,死也站直了。他用力抬头猛一瞧,看见匕首另一端站了个人,烛光下能看清他戴了个青铜面具,还是个男的。
就是这个男人从石板翻出,银光蓦然间闪出一小刀,如一把小刀并豆腐,轻轻松松插在燕择身上。
但这一插也好,把一身幻觉插没了,看不见那楚慎了。
可笑他听到那“叛徒”二字,竟真有一瞬间恍惚而心痛。
男人忽放开匕首,燕择就从心痛转到身子痛。一瞬间天旋地转,他从四人高的莲花台重重摔到地上,面色青而紫,浑身上下每一份肌肉都痛得颤搐,竟能忍住一声不吭。
方道长如见救星,赶紧指着半死不活的燕择道:“他没死透,你再补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