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双面龙傲天绑定(19)
萧雪澜忽然想到,这孟疏尘不就是嫡系血脉吗?可先不说他此时人远在寒岳,就算他在场,会愿意带一个外人进孟氏祖祠?
这事可难办了。
“我又想起来了!”孟书桓急于让他们放过自己,帮忙出主意,“明日孟府办喜事,新人第二日会开祠祭祖,那是一个好机会!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能不能放了我?”
萧雪澜笑了一下,道:“可以。”
叶尧岚简单粗暴地打晕了孟书桓。
两人打探出玉匣钥匙所在,原路返回出去,钟珏正坐在孟府外面的一棵大柳树下等着他们。他为了防止自己等的无聊,带了不少零嘴过来打发时间,地上满是瓜皮果壳,手里还拿着一串只剩了几颗山楂的糖葫芦。
“嘿,你们总算出来了!叫我好等!”钟珏迎上来,“怎么样?打听出什么了没?”
萧雪澜边把孟府家丁的外衣脱了,边道:“有点眉目,发生点意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钟珏点头同意,瞥到一旁叶尧岚正拿着一方手帕不断擦拭着自己的手,皮肤都擦红了还不停,蹙眉问萧雪澜:“他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在擦手?”
萧雪澜勾唇道:“没什么,被一只癞皮狗舔了一下。”
“哦。那是挺恶心的。”钟珏表示理解,顺嘴咬下半颗酸酸甜甜的山楂果,正准备将嘴里的咽了,咬剩下那半颗,却没想到被叶尧岚劈手夺过。
钟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手里已经空空如也,看着叶尧岚扬长而去的背影,才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气的原地跺脚,骂道:“姓叶的,你还有一点卖身为奴的自觉性吗?敢和主人抢吃的?糖葫芦的钱从你工钱里扣!”
萧雪澜无形之中又被塞了一嘴狗粮,闲闲道:“你说的这是重点吗?重点不应该是那串糖葫芦是你吃了一半的?”
钟珏呆了呆,脸上红晕浮起,撸起袖子,朝叶尧岚追上去,“对哦!那是老子咬过的!姓叶的!你真是……太没上没下、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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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替嫁进孟府。”
“噗——”钟珏刚喝了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喷了出来,然后不敢置信地看向萧雪澜,“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萧雪澜无比淡定地回答道:“你没听错。”
钟珏接过叶尧岚递过来的丝绢擦了两下嘴,质疑道:“你一个男人,怎么嫁人?到时候那个……咳……一洞房不就露馅了?”
萧雪澜道:“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嫁,我听说那孟家大公子双腿有疾,我如果不配合,他还能霸王硬上弓?只要在新婚那晚拖住不暴露,等第二日让他带我进了孟家祖祠,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说是这么说,”钟珏以扇支颌,略思量了下,“可我总觉得这事做起来不会像你说的这么简单。”
“那你现在可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萧雪澜指了指叶尧岚,“我们一共三个人,能打的就我和叶兄,难道你指望靠我们两个去突袭进孟家祠堂?”
钟珏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萧雪澜道:“事急从权,只能智取,不会有比明天更好的机会了。”
钟珏被说服,点点头表示赞同,“那就按你说的行事。明日等新娘子出门的时候,我和小叶会给送亲队伍制造混乱,就趁这时候把你和新娘子掉包,等进了孟府,剩下的就靠你见机行事了。”
又从储物囊里掏出一株灵植,道:“这是易形草,佩戴在身上有易容之效,效果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所以你只有一天时间,若是没有找到钥匙,就早点脱身,我们再另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钟珏:你简直没上没下!
叶尧岚:我请读者告诉你谁在上谁在下。
钟&叶是一对副cp。
预告:接下来几天的剧情十分狗血,请排队领取避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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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嫁入豪门的第三天
第二日上午,新娘家的送亲队伍在经过一处山坡时,前一秒还是天朗气清,下一秒天上就飘来了一大片乌云,遮蔽天日,不一会儿又狂风四起,直吹得平地卷沙,昏天黑地。
送亲的人被风沙吹得睁不开眼,根本没人注意到有人趁乱混进了送亲队伍里,不仅迷晕了花轿里的新娘,还把新娘给掳走了。
可等风沙一停,乌云散开,喜婆掀开轿帘询问新娘有没有事时,那新娘子正披着红盖头好端端地坐在里面呢。
突然变化的极端天气自然是钟珏和叶尧岚两人的杰作,而此刻坐在花轿里的新娘便是乔装易容的萧雪澜。
送亲的队伍被风沙阻了一会儿,怕耽误吉时,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萧雪澜坐在花轿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看见手边还有新娘留下的手持雕花镜,便掀开盖头仔细看了看自己易容过后的脸。
黛眉杏眼,鼻腻鹅脂,腮凝新荔,樱桃檀口,的确是个美貌佳人。
萧雪澜对着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里面的佳人也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美目看着他。
靠,虽然是个美女,但是看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第一次变成女人的萧雪澜心中十分膈应,把镜子扔到一旁不想再看,又觉得胸口处有些气闷,便顺手抚上胸拍了拍。
刚拍第一下,便觉得手感有些不对劲,手下不是以往硬的和石头一般的劲瘦胸肌,而是软绵绵的……卧槽,这易形草神奇啊!还能把胸变大变软?
萧雪澜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又揉了揉,这真的不能说他猥琐,实在是胸口一块布勒的他气短胸闷。
当女人就是麻烦,好好释放天性不好吗?为什么要在胸上裹一条布?
揉了两三下,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胸变了,该不会——萧雪澜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往下探,等摸到了自己亲密无间的小伙伴,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该在的还在。
乍喜乍忧了一路,又被轿夫颠了一路,晕头涨脑的萧雪澜总算到孟府下轿了。
他手里被塞了一条红绸子,旁边的喜婆怎么说,他就稀里糊涂照着做,动作僵硬的跟个木偶似的。
还被身旁伺候的丫鬟小声提醒了一句:“小姐别紧张,动作自然一些”
萧雪澜心道,我可是大男人上花轿头一遭,能不紧张吗?这古人结个婚也太受罪了,这么多繁文缛节,谁能记得清所有?
好不容易进了喜堂,萧雪澜感觉有人靠近了自己,牵起了他手里另一端的红绸,旁边有属于男子身上独有的如兰似麝之香传来,应该是来和他拜堂的新郎。
萧雪澜顺着自己的盖头把目光移到那人脚下,心中纳闷:不是说孟家家主是个双腿残废的吗?怎么还能站起来走路?
不等他寻思出结果,傧相已经喊起了“一拜天地”,萧雪澜只得按照喜婆的指挥转过身下拜,再站起来。傧相接着喊“二拜高堂”,萧雪澜又被拉着转过身,朝着堂上下拜,他也不知道自己拜的是谁,心中暗自不爽,我两辈子还没跪过自己爹妈,今天却帮别人跪了公婆,这亏可吃大了。
等到第三拜“夫妻对拜”喊响时,萧雪澜和身旁的男人面对面站着,萧雪澜都自觉把腰弯下去了,可那男人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旁边的喜婆有些尴尬,小声道:“公子,这都最后一拜了,您倒是动一下啊,别让宾客们看笑话。”
萧雪澜从盖头下只能看到那男人的脚,一双白底黑面的皂靴,一尘不染,从脚大小看,应该是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萧雪澜脑中莫名出现了孟疏尘的模样,他的模样俊俏,想必他大哥模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萧雪澜苦中作乐地想,世事真是无常啊,要是让孟疏尘知道萧雪澜现在在和他大哥拜堂成亲,变成了他的嫂子,脸上的表情该如何精彩?
对面的男人还是没有要交拜的意思,萧雪澜维持着弯腰的姿势,腰都酸了,心里惴惴不安:嘿,看来对面这大兄弟是不想娶啊,这该怎么办?你不想娶,可我今天必须得嫁啊!
萧雪澜轻轻拽了拽手里的红绸,似是无声的请求,男人纹丝不动的腿才有了动作,像是下了什么艰难决心一样,退后了两小步,弯腰完成这最后一拜。
礼成,萧雪澜吁了一口气,被喜婆扶着送进了洞房。
想到等会儿还有掀盖头、喝合卺酒这些环节,萧雪澜就头疼,一边担心待会儿自己的言行举止会不会被人看出来不对劲,一边又无比悔恨为什么会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个坑跳。
可他在喜床上坐了许久,也不见新郎进来,身边陪嫁的丫鬟不满地嘀咕了几句:“这姑爷怎么还不来掀盖头,他怎么可以把小姐您一个人放在洞房里不闻不问?这孟家也太欺负人了!”
萧雪澜巴不得新郎越晚进来越好,清了清嗓子开口安慰丫鬟:“想必是前头应酬多罢了,既然都嫁进来了,且安心等着吧。”
丫鬟还要开口埋怨几句,直接被萧雪澜以肚饿想吃碗汤羹,让她去厨房找人做一碗为借口打发了出去。
等丫鬟走了,这偌大的喜房就剩了他一个,等确定外面暂时不会有人进来,才掀开了红盖头,被这么块红布蒙了半天,差点没憋死他。
萧雪澜四下环顾起周围的环境,喜房里充斥着各种大红色的装饰,窗户上、衣柜上、墙上皆贴着醒目的“囍”字,一对龙凤红烛在供桌上燃的正旺,烛泪落到桌上,凝成了一层厚厚的烛蜡。
高床上悬着朱红洒金榴花带子纱帐,一对粟玉芯枕头上绣着鸳鸯戏水紧挨着摆在床头,床上铺着多子多福的正红色锦缎祥云龙凤被,被面上撒着大颗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累了半天的萧雪澜随手抓了一把剥着吃。
一把还没吃完,门口便响起了脚步声,萧雪澜忙把手里的证据毁尸灭迹,拿起红盖头迅速蒙在头上。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一个丫鬟推门走了进来,端着一碗汤羹递到萧雪澜手边,“夫人,坐了这么久该饿了吧?先喝点银耳汤暖暖胃吧?公子还在前头应酬客人,怕是得晚点才能进洞房了。”
听声音好像不是刚才的那个陪嫁丫鬟,但萧雪澜没细想,撩起盖头,接过了那碗银耳汤,他一天都没吃东西,胃里空空如也,却还得时刻记得自己现在是个娇羞的新娘,矜持着一小勺一小口地喝,再次感叹做女人不容易。
丫鬟似是没料到新娘子这么能吃,一大碗的银耳汤很快就见了底,脸色稍微闪过一丝不自然,端了空碗退了出去。
吃过银耳汤,倒是再没有人进来打扰萧雪澜了,他一直在喜房内坐到外面天黑,龙凤红烛燃烧过半,外头才又响起了一阵嘈杂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