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不满于此,大着狗胆伸出狗爪去……
……
月白肚兜被团成一团丢至一旁,上头氤湿黏腻一片。
赵赫粗喘几口,平复下呼吸,执起顾潋刚刚替他操劳过的手,低头往泛粉的指尖亲了一口。
“顾潋……”赵赫小声念道,可顾潋早已睡着,没能回应。
他并不失望,起身擦拭几下,把烘烤温热的衣服给顾潋换上,将那月白的罗裙藏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些,他重新戴好面具,解开衣带,手心在顾潋额头贴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发热才放下心来。
“顾潋,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病养好一些?”赵赫盯着顾潋的睡颜看,自言自语着,“这回是我大意了,不巧遇上一场大雨,等下回,下回再带你去跑马溪骑马,带你去断崖看花”
外头雨已经停了,赵赫穿好衣服走出去,院子里站了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手里牵了匹白马。
“主子,顾丞的马找回来了。”
“嗯,先牵去马厩吧。”说完,赵赫转头朝另一个蒙面人看去,“春猎过后,顾潋应当会找个由头将赵宁打发离京。”
那蒙面人神色一凛,“主子的意思是?”
“别让他活着回到南疆。”
顾潋醒时外头天还没亮,他撑着胳膊坐起来,深呼吸几口,掌心按在胸口细细感受一番。
原以为自己淋一场雨会病个半死,可身子却是前所未有的舒坦。
除了右手手腕有些酸胀。
他转头朝一旁看去,戴着面具的赵赫正靠门坐着,双手抱臂睡得正香。
顾潋看了会儿,突然伸手朝自己身边的位置摸去,果然摸了一手温热。
听到响动,抱着顾潋睡了一夜、临近天亮才下床装装样子的赵赫顺势睁眼,还装模作样伸了个懒腰。
“顾丞,早啊。”
顾潋俯身穿好靴袜,淡淡问道:“昨夜阁下是故意往浴桶中添了酒?”
赵赫伸懒腰的动作一顿,讪讪一笑,解释道:“那木桶本就是用来装药酒的,我着急让顾丞泡澡,没仔细瞧便拿来使了。”
说完,他开始试探,“顾丞酒量不好?那可还记得昨夜做了什么?”
顾潋的确不记得了,他稍微喝点酒便会睡死过去,更何况整个人泡在药酒里?
他不动声色道:“记不记得又如何,难不成阁下昨天对我做了什么,不好叫我知道吗?”
赵赫:“……”
“自、自然是没有的。”
顾潋不说话,盯着赵赫看,把赵赫盯得浑身发毛。
他眼神游离片刻,心下不安,难不成昨天干的那些破事顾潋还记得一些?
瞧见他这副心虚的模样,顾潋心里大概有数,知道赵赫肯定趁自己醉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事能叫他心虚成这样,连装都不会装了。
“那便好。”顾潋站起来往外走,路过马厩时,看见自己跑丢的马,他转头问赵赫:“阁下既然连我的马都找了回来,那一定是找到出去的路了。”
赵赫抬手一指,“朝正东方向走,便是小东庄,由小东庄回迎山猎场有一条官路,半个时辰便到。”
“多谢,阁下也早点回去。”顾潋翻身上马,被什么东西碰了下腿弯,他低头一瞧,草编的笼子里头关着几只白兔。
他暗笑一声,一扯缰绳,马蹄踏出去两步。
“对了。”顾潋突然回头,“不管昨天发生过什么,希望阁下现在便忘了吧,毕竟有些事叫皇上知道了,是会诛九族的。”
等顾潋走远,赵赫连打三个喷嚏,他在原地愣了许久,伸手摸了摸脑袋。
总觉得头上多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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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苦恼):头上到底多了什么呢?
顾潋(苦恼):到底什么事能叫他心虚成这样?
ps:记住这个肚兜,以后还会出场
ps:emmmmm虽然但是,月白色是一种接近于淡蓝色的颜色
第31章 顾潋,你要零花钱吗?
等回了迎山猎场,顾洋差点给顾潋跪下,看见顾潋那一刻,他晃了晃身子,几乎要厥过去。
“少爷!下那么大雨您去做什么了啊!家里都快急疯了!御骑军昨日沿着那乱林跑了十圈都没找到您!”
顾潋下马,将草笼摘下来递给顾洋。
去做什么了?他也想问问赵赫,将他引过去到底想做什么?
难不成就是为了带他淋那一场雨?
“皇上呢?”
顾洋愣了会儿,接着摇摇头,“应该、应该一直都在帐中,我这一晚忙着找您,都没见过皇上。”
“嗯。”顾潋朝赵赫帐中走去,一掀帐帘,便见赵赫裹着厚厚的被子坐在床上,身前还跪了个孟太医。
“怎么了?”顾潋问道。
孟太医缓缓摇头,长叹一声,“昨夜下了场大暴雨,山间风起得急,皇上像是着了风寒。”
似是响应孟太医的话,赵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边咳边朝顾潋伸出手,“顾潋!你昨晚去哪了?”
顾潋走上前,握住赵赫的双手,光明正大撒谎,“臣昨日去这附近见一位旧人,突然赶上暴雨,所以没来得及回来。”
这时顾洋着急道:“少爷可是淋雨了?夜里有没有发热?身子是否难受?孟太医,快给我们少爷也瞧瞧!”
“不必。”顾潋瞪一眼顾洋,半是警告道:“孟太医,先顾皇上的风寒,去给皇上煎药吧。”
“是。”
等孟太医走了,赵赫又断断续续咳嗽起来,顾潋盯着他看了半晌,这副模样不似作假,倒像是真的染了风寒。
想起昨天那场暴雨,他们两人都淋湿了衣裳,后来他泡了热水发了一身汗,可赵赫却一直穿着那湿衣裳穿了一整夜……
“皇上哪里难受?”
“头痛死了,这里痛,这里也痛。”赵赫一一指过眼睛和喉咙,声音都是哑的。
顾潋暗暗叹了口气,走过去坐下,把赵赫的脑袋搬到自己大腿上躺着,帮他揉按太阳穴。
“皇上,这样好些吗?”
“好些了。”
赵赫倒是没说慌,他昨天只忙着照料顾潋,湿衣服是硬生生穿在身上捂干的,结果顾潋没事,他却病倒了。
也幸好是他病了,不是顾潋。
“顾潋,不按了。”赵赫摆头躲开顾潋的手,双臂圈住顾潋的腰,脸往他小腹一扎。
顾潋轻声问:“为何不按了?是臣按得不舒服吗?”
赵赫摇摇头,一言不发,脸又往衣服深处埋了一下。
已经按了好一会儿,顾潋怕是会累。
他深吸一口,闻着顾潋身上的味儿,头似乎也没那么疼。
药煎好时赵赫已经睡了过去,顾潋小声将他叫醒,把药一口一口喂下去。
“顾潋,苦……”似是在撒娇,赵赫半睡半醒间推拒两下,又被顾潋掐着下巴把药喂完。
这时王德忠从外头进来,将手里的拂尘放在一旁,小心翼翼拍去身上的灰尘,朝顾潋走去,“顾丞,这里老奴来吧,孟太医在外头等您呢。”
“好。”顾潋点点头,双手托住赵赫的脑袋,挪到王德忠的双腿上。
“顾丞,请伸手。”孟太医示意顾潋伸手,把住脉门沉吟片刻,转而问道:“顾丞昨日的确淋了雨?”
“是。”瞅了眼孟太医的神情,顾潋追问道:“是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没有,但是以顾丞从前的身子,淋这场雨少说要病上几天的。”孟太医猜测:“顾丞昨夜可是吃了什么药?”
药?顾潋想了会儿,斟酌道:“没吃什么药,但却误打误撞泡了次药酒,当时似乎是出了一身汗,旁的也没什么了。”
“药酒?”孟太医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将右手手背往左手手心里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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