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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203)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07:53:02 标签:强制爱 先婚后爱 强强

  “殿下……”

  薛凌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话还没说完,就被跟上来的薛其钢打断:“这就想走?跟为父去见皇后。”说完,薛其钢背手转身往春喜宫走去。

  就知道逃不过。薛凌云垂头丧气跟叶长洲告别,跟在薛其钢背后往春喜宫去。

  路上,薛凌云看着前面父王宽阔威严的后背,小跑着跟上去十分狗腿地轻声道:“父王,您不会真要打我四十军棍吧?”

  有宫人路过,恭敬地给二人行礼。薛其钢背着手没理他,半晌到没人的地方才沉着嗓子道:“打是肯定要挨的,至于打多少,就看你今日表现。”

  是啊,要熄皇后的火,哪那么容易。薛凌云只隐约记得当时自己怒火攻心之下对她破口大骂,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如果袁氏不是自己的亲姨母,只怕自己这条小命早就丢了。

  春喜宫,袁氏板着脸正在院中逗猫。那狸花猫生得虎头虎脑甚是可爱,袁氏拿了一根孔雀翎羽去逗它。那狸花猫玩翎羽得兴起,突然冲袁氏的手猛扑过来,试图将翎羽抢走。

  “唰”锋利的猫爪在袁氏精心保养的手背抓了三条血痕。

  “啊!”袁氏一声惊叫,急忙撤手。一旁的宫人见状吓得连忙拥过去,有的替她止血,有的将狸花猫抓住,纷纷跪地,吓得面如土色。

  春桃脸色煞白跪在地上,一边替袁氏用锦帕按住伤口,一边急促呵斥抱狸花猫的宫人:“把这畜生抱走,快!”又转头对另一个跪地的宫女喊道:“传御医!”

  宫人们立即分头想走,袁氏皱着眉打断她们:“都慢着!”

  在春桃恐惧的目光中,袁氏一把抽回那只受伤的手,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眼中狠厉之色一闪,抬头对抱猫的宫人寒声道:“摔死它。”

  “诺。”抱猫的宫人吓得瑟缩,以额触地,随即起身接过一旁宫人递来的布袋,将狸花猫装进去。那狸花猫生性本就野,被装进布袋便拼命挣扎起来,“喵喵”惨叫着,听起来十分渗人。

  那宫人颤抖着抓过布袋,将那挣扎不已的狸花猫举过头顶,随即狠狠往地上一摔,只听得“嘭”一声闷响,那布袋狠狠摔倒地上,猫不挣扎了,暗红的血将布袋染透,在地上晕染开来。

  面对如此残忍血腥的场景,宫人都吓得以额触地瑟缩不已。袁氏狠厉地用手锦帕擦着手上血迹,蔑然道:“哼!一个畜生,也敢在本宫头上撒野!”

  话音刚落,门外宫人弓腰屈膝小跑着进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煜王和世子求见。”

  知道薛其钢这老狐狸定会带着他儿子来谢罪,袁氏冷冷道:“宣。”对春桃道,“把这弄干净!”

 

 

第171章 凌云受鞭刑

  薛其钢带着薛凌云跟随宫人进花园的时候,宫人正用清水洗去地上的血迹,那装着死猫的袋子还在一旁。袁氏则闭目靠着躺椅,任由御医跪在地上给她裹伤。

  薛其钢见这场景,立即朝袁氏三跪九叩:“臣薛其钢,拜见皇后!”

  薛凌云闻到血腥味,见皇后脸色不善,也跟着薛其钢跪下去。父子俩就跪在刚清洗过、还带有血迹和血腥味的地面上,以额触地,虔诚至极。

  袁氏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微微睁眼,透过眼皮缝隙见薛其钢父子俩跪在湿地上,假意心疼道:“怎么跪在湿地上,快起来。”说着撑着宫人的手起身去搀扶薛其钢。

  薛其钢顺着她的搀扶起身,冲袁氏微微一笑:“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袁氏也回以一笑,转身回椅子坐下,吩咐宫人:“去,给煜王赐座。”慢条斯理地道,“一只不听话的畜生忤逆,已经被本宫处死了。”

  薛凌云听袁氏这话,知道她在指桑骂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日来就是要消了这女人的怒火,薛凌云在湿哒哒的地面磕得“砰砰”直响,大声道:“罪臣薛凌云,给皇后姨母请罪!请皇后姨母重重责罚!”

  袁氏冷眼看着他头在地面磕着,眼中丝毫没有怜悯,不理会他,转头对一旁站着的薛其钢道:“煜王坐吧,”虚弱地咳嗽起来,“咳咳咳,本宫这身子呀,是越来越不行了。”

  她是指自己把她气坏了,薛凌云当即又“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罪臣薛凌云顶撞皇后姨母,罪大恶极,罪臣给皇后姨母赔不是了。”

  薛其钢尴尬地看着薛凌云磕头,而袁氏却始终装作看不见这人一样。袁氏笑眯眯地对薛其钢道:“煜王近来身体可好?”

  这老妇要装聋作哑,薛其钢不得不奉陪,宫人给他搬来了椅子,薛其钢却并没有坐下,拱手道:“臣近来不大好。”

  “哦?”袁氏冷冷瞟了一眼跪地的薛凌云,见他没再说话,只是以额触地。那地面又硬又湿,他还磕了几个响头,想必跪着十分不好受,但袁氏就是要让他受着。

  “煜王说说,你怎么了?恰好御医在这,刚好让他给你瞧瞧。”袁氏笑盈盈看着薛其钢。

  薛其钢低头道:“臣这是心疾,臣这几日老梦见内子,她说在那边孤苦无依,唉……臣想,她大概是想一双儿女了,明日去给她烧些纸钱……”

  袁氏一听,笑容僵在脸上,心里暗骂这老狐狸,逼得她不得不正面薛凌云。她脸上做出哀戚神色,跟着叹了口气:“唉……本宫那可怜的小妹……”随即举起锦帕擦了擦本不存在的泪,这才转头看向薛凌云,骂道,“你这忤逆不孝的狗东西,非要追去庆安国,本宫拦都拦不住,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和你父王哪有脸去见你母亲!”

  薛凌云把头把头低得更低,一言不发。

  袁氏怒火腾然而烧,在春桃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慢慢走到薛凌云面前,看着他的后脑勺寒声道:“景纯,你知错么?”

  薛凌云连忙“砰砰砰”又磕了三个响头,边磕边大声道:“臣知错!还请皇后姨母责罚!罚得越重越好,让臣长长记性!”

  袁氏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围着他慢慢踱步,阴阳怪气地道:“罚你?本宫敢吗?本宫可是第一次被人骂毒妇,没想到还是从本宫的亲侄子嘴里说出来的。”她盯着薛凌云的后脑,咬牙低声道,“若不是本宫的亲侄子,你脑袋早就搬家了!”

  薛凌云一听,低头道:“臣罪该万死!您就当臣狗坐轿子不识抬举,伤了皇后姨母的心,还请皇后姨母重重责罚!”

  薛其钢也站起来对袁氏拱手道:“臣教子无方,让这逆子顶撞了皇后,本该等回去亲自绑了他给皇后负荆请罪,但臣想到皇后的委屈,便一刻也耽误不得,着他来给皇后请罪。您不用看谁的脸面,就重重责罚这不识好歹的狗东西。”

  袁氏并不买薛其钢的账,冷冷看了薛凌云一眼,寒声道:“重罚?本宫可不敢。稍后又落得个其它骂名,本宫还想多活几年呢!”说完拂袖坐到椅子上,丝毫不见气消。

  薛其钢见状,只得拱手道:“皇后娘娘不责罚他,臣只有亲自动手了。”说完掏出腰间鞭子,走到薛凌云面前,神情严肃。

  “逆子,你可知错?”薛其钢手中的长鞭在空气中嗖嗖作响,声音如刀,听得人胆寒。

  薛凌云低下头,鬓发在脸颊上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深吸一口气,道:“孩儿知错。”

  薛其钢眼神如炬,手中的长鞭挥出,“呜”一道破空声由远及近,“啪!”一声鞭子打在血肉之躯上,毒辣的鞭稍立即破开衣衫,薛凌云的肩膀瞬间留下一条血痕,火辣辣地疼。薛凌云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他咬紧牙关,愣是一声不吭。

  “你可知道,此次犯错,已伤及皇家颜面!”薛其钢的声音寒如冰霜。

  “孩儿知错。”薛凌云再次低声回答,声音带着疼痛的颤抖。

  袁氏见薛其钢毒打薛凌云,径直将脸别过去,不看他们。

  薛其钢眼神沉郁,手中长鞭再次挥出,“啪!”又是一声脆响,毒龙似的鞭子又在薛凌云的另一侧肩膀上留下深深的鞭痕。剧烈的疼痛袭来,薛凌云的身子微微颤抖,但依旧闷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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