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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兄,你身材走形了(18)

作者:温如寄 时间:2019-07-06 09:13:32 标签:生子 强强 年下

  潼潼想了想,也点点头,“好吧,你跟我我回家,我们就能拜堂成亲了。”
  谢兄好笑,小东西懂的还真不少,还知道拜堂成亲?
  不过总不能放这个小孩在破庙里不管,他们依照小孩的指点找到小孩的家时,天已经全黑,那座高墙大院的宅院笼罩在混沌不清的天色中,白墙铁门,与周围的其他建筑有些格格不入。
  “相公,我们到家了。”潼潼奶声奶气的说。
  “乱叫什么。”谢珉行还没有什么,裴子浚已经冷声呵斥。说来也奇怪,平日里一向待人谦逊笑脸迎人的裴公子今日忽然跟小孩子斤斤计较起来。
  潼潼却甜甜的揽着谢珉行的胳膊,又唤了一声,“相公。”
  挑衅的语气。
  裴子浚全身的火气都被激起来了,他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口不择言道,“他是断袖,做不了你的相公。”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十分愧疚的看了一眼谢珉行,好在他和潼潼似乎都没有听见。
  他们敲了许久的铁门,才出来一对中年夫妻,一看见潼潼,就拉着潼潼说,“您终于回来了。”
  潼潼低着头,甜甜的笑了一下,叫了一声,“阿爸阿妈。”
  那对中年夫妻稍微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热情的招呼起裴谢两人,他说多亏了两位大侠,潼潼才能够平安回来,一定要好好谢谢两人。
  谢珉行和裴子浚各自心里惦记着事情,本来不愿意去潼潼的家,耐不住潼潼家人的热情,终于还是留下来吃了晚饭。
  潼潼家的宅子很大,人却很少,只有潼潼的父母和一个老仆住着,因此空落落的。
  裴子浚皱眉看了看那一堵高墙,觉得有些奇怪。
  院落的围墙造得过分的高,完美的隔开外面的世界,也隔开了阳光的射入,因此,宅院里阴测测的,种满了各种喜阴的植物。
  “恕我多嘴,我有些问题想请教童先生和夫人,献祭这件事是从什么开始的?”
  饭桌上谢珉行忽然问。
  “大约已经有十几年的传统了吧。”童夫人回忆道,“最早开始献祭时,我还是个孩子,我的那时候的一个小伙伴就是献祭没的,没想到这一次轮到了自己的女儿,作孽啊。”
  谢珉行听了,觉得不太对,元卿继承教主职位尚且只有七八年,难道魔教历代教主都需要小孩献祭?会不会不是魔教教主干的?
  “这一次怎么会选中潼潼?他们是怎么选中小孩的?”他继续问。
  “哦,这个啊,每年到了献祭的时间,当地人会举行祭天仪式,让所有适龄孩子聚集在一块儿,让上苍来选择。”
  “如何上天选择法?”
  “在宗祠出养有一只神猴,他选中那个孩子,就会跳到那个孩子身边去。”
  谢珉行听了笑了一下,原来成千孩子的生命竟然是系在一只畜生身上,他倒是想要去看看那只畜生神在哪里了?
  他们想要起身告辞。
  不过谢珉行很快就笑不出了,因为潼潼的父母的说,我们潼潼选中了,那么你就该留下来做上门女婿。
  谢珉行和裴子浚都觉得这对父母实在太荒谬,哪里有听自己七岁的女儿的话?不过,他们还是留了下来留宿。
  半夜的时候,裴子浚忽然溜进了谢珉行的房间,谢珉行也没有睡着,干脆坐起来,看着裴子浚。
  “看来谢兄也睡不着啊。”
  “这个童宅有古怪。”
  裴子浚点点头。
  “这个宅子的确古怪,不过最大的古怪在于,偌大一个宅院,真正做主的,却是一个七岁的女童。”


第25章
  54
  “当时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那对父母,第一眼看见潼潼的神情,实在是太怪了了。”
  “是的,如果是寻常父母,自己的孩子回来了,又怎么会这个神情。”谢珉行又一次回想起那对父母的神情,简直像是见了鬼。
  “所以那对父母的话,只能信一半。”裴子浚说,见谢珉行仍旧看着他。笑道,“谢兄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谢珉行也笑,“你这样半夜把我叫起来,不只是说说这个的吧?”
  “果然瞒不过谢兄。”裴子浚指了指那郁郁葱葱的院落,忽的拉了一把谢珉行,“我要去做偷鸡摸狗的事,自然要把谢兄拖下水。”
  “你呀。”谢珉行低声轻叹了一声,却心甘情愿由他牵着,来到院子里,他的内心俱是缱绻,看着青年撸上袖子,在喜阴植物最茂盛处刨起土来。
  “我观察过这个院落里的植物,都是生长缓慢的喜阴植物,不是七八年长不到如此茂密,可是奇怪的是,他的土去却是新的湿润的,想必时常翻新。”青年缓缓解释道。
  “既然不是新种的植物,那么就是时常往土里埋些东西。”谢珉行思索道,“所以我猜……这地下一定埋了东西!”
  青年挽着袖子,已经独自刨了许久的土,嗔怪道,“我谢兄嘴上可真聪明,就是手上不肯来帮忙,也算不得什么……”
  谢珉行才想来帮忙,那青年却说,“哎,谢兄,我说着玩的,你不要过来弄脏衣服了,只要看着谢兄啊,我就能干劲十足……哎,我铲道了一个硬物……”
  他们弯下腰去,抖开碎泥,那几块森森然的白骨比一般的骨头要小巧许多,可是,毫无疑问,那不是什么动物的骨头,是人骨。
  还新鲜,像是几个月前埋进去的。
  他们挖出人骨来,自然吃了一惊,可是还来不及惊讶,就又发生了一个变故……玄衣不清醒的唐忱柔又出现了——她站在浓密植物的后面,目沉如水,无悲无喜,似乎已经注视了他们许久。
  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不由分说朝着挖土的裴子浚出手,招招狠辣,却不致命——她是为了阻止他们挖土的。
  他们缠斗了数十招,自然惊动了堂屋里的主人家,唐忱柔看堂屋里的主人要出来,也不恋战,迅速的撤退了。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们循声回过头去,看见红衣女童站在后面看他们,神情似笑非笑,谢珉行心中一个激灵,想着不好暴露了,那女童却全然不在意他们发现了什么,只是看着谢珉行,“相公,你不睡觉,是睡不着吗?”小女孩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可是他却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谢珉行不知道如何回答,却被一双温暖的手牵着,直接带到了房里。
  “你在想什么?”谢珉行忽然问他。
  裴子浚抬起头来,谢珉行也想到了什么,两个人本来是在想不同的事情,却在拐了无数个弯后,却都汇聚成了同一个答案。
  “我想我可能知道这十几年来消失的孩子,都去哪里了?”
  他们不约而同。
  55
  裴子浚笑了笑,道,“看来谢兄想的跟我一样。”
  这几块骨头形状小巧,不是任何体型较小的动物的骨头,那,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幼崽的骨骼,或者是人类小孩的骨骼。
  他们挖出了那几块森森白骨,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当那些浩瀚茂密的植物日复一日的生长在暗无天日的高墙之后,他们汲取养分和水分,最终苍翠浓密,可是,没有人会想到,那些植物的根茎下,可能连着的,是一个小孩儿的头颅,躯干,他们生长所需要的养分可能是那些死去小孩的血肉,血骨灌溉,枯骨生出曼陀罗。
  现在想来,这份勾当已经持续了将近二十年了。
  这实在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谢珉行很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那对夫妇是丧心病狂的食人魔,为什么潼潼活得好好的?真的是因为虎毒不食子吗?可是他们对待潼潼的态度并不亲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对父母呆久了,潼潼的性子,古怪的简直不像一个孩子。
  “可是,不管怎么样,潼潼终究只是个孩子,总不能让她呆在这样的恶魔身边。”
  “你的意思是……要带那个小孩走?”
  裴子浚皱眉,却没有反驳什么。
  身处危险之地,他们都睡得不是很踏实,自从那一日心直口快说出了自己是断袖这样的话,谢珉行似乎就破罐子破摔了,他能够坦然的面对裴子浚,即使同床共枕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毕竟,如果不发生那件事,他和裴子浚,从相识到相知,到最后绝大可能是落了一个一生知己或者一生兄弟的结局。
  他不知道裴子浚是怎么想的,而他,他不过是照着最初的那条路在走。
  到了酉时,他们听到了铁门开合的声音,从门缝中看去,却有几个壮汉抬着几口大缸进来,她们掘开了植物下的泥土,似乎要埋些什么东西。
  大约半刻钟后,所有的土被填回了原处,埋土的队伍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他们在宅院里走了一圈,发现院落里空无一人。
  他们对望了一眼,主人家不在了,是时候离开了。
  这时候,他们回头,看见潼潼又站在了那浓密植物的前面,“潼潼,你的阿爸阿妈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潼潼歪着头,咯咯的笑了一下,“是呀,他们坏死了,我要跟小相公走。”
  于是他们就把潼潼带了出来,小东西不愿意走路,非要谢珉行背着,走到一半闹脾气,说要吃血豆腐,可是天还没有亮起来,哪里去找血豆腐呢。
  于是小女童就不再恼了,只安安静静的听裴谢两人说话。
  “等到天亮以后,我就召集附近的中原武林人士,势必要把这个残害小孩子的魔窟一网打尽。”裴子浚说,“可是有一件事很奇怪,这跟魔教有什么关系?”
  无论是当地人,还是那对父母口述,都把这件事情的帐算到了魔教身上,他不知道魔教教主元卿在这件事情上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你知道在元卿之前的上一任教主是谁吗?”
  “知道,是一个叫做姚千机的女子。”谢珉行记得他师父曾经说过。
  姚千机是一个活在口口相传中的魔头。
  魔教很多年前,并不是叫做魔教的。它有一个正经的名字,叫做青羊教。那时候,青羊教的人虽然行事诡异,却并没有成为武林的公敌,只能算是一个边缘门派。
  而姚千机这个女子,执掌青羊教三十年,三十年来杀害武林人士和无辜百姓,在北邙山脉出自立为王,魔教残虐之名,也是在那个时候传开的。
  后来,人们都渐渐忘记了最初的青羊教,只记得,北邙山上有一个魔教。
  无恶不作,杀人成魔。
  可以说,姚千机开创了魔教的一个时代,从残虐这一点,她日后的徒弟元卿,段位远远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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