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177)
阿梨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就像没意识到前方就是断崖那般,往前一奔,双脚踩空,直接坠落。
飞月楼的人后来到悬崖底下确认过他的生死,死得很惨,摔得粉身碎骨,四肢有些部位都不见了,可能是被哪个野兽叼走啃食。
因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作为,且身为几乎杜绝着和鬼神有关的一切的飞月楼人,调查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往这件事想,最后一致认为男人是夜间赶路太困了没注意路脱队,而黑暗中也看不清前路,才不小心发生意外摔落。
然而这件事对阿梨他们来说只是个开头,除了她的梦魇之外,另外两个也参与这个游戏的人身上同样遇到了不寻常的事。另一位姑娘每日起身,身上总会多了奇奇怪怪的淤青伤痕,甚至还有被利牙咬过的痕迹,就像有人趁她熟睡时虐待了她。但他们习武人,若真有人半夜恶作剧,她肯定能够马上察觉。
而且她身上的那些淤青伤痕碰了之后都不会疼,很是诡异。
另一个当时最先撒手不玩的男人就更要眼中一些,日常生活中时不时就要遭遇一些血光之灾,平路也能摔得全身伤。阿梨细问起他的情况,发现他也逐渐开始有了幻觉,觉得暗中有人在用很可怕的眼神盯着他。
这些事在今日她忍无可忍被吓得失了形象之前,都一直隐瞒着周围的人。所以今日听见她亲口道出这些事,众人也忘了害怕,全都露出不可思议与吃惊的表情看着她,一时无话。
飞月楼里异类般的存在的穆昭阳瞬间跳了出来,急哄哄又带着气地指着她:“我,你,你们!”
他深吸了口气,脸上是少见的严肃:“我不是提醒过你们了吗?我们飞月楼可以不信这些事,可以不提,但绝对不能不敬!你们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偏要招惹麻烦?”
阿梨被穆昭阳骂得不知所措,只能掩面哭泣。
“没事,不着急。”白行歌出声宽慰,“方才你的叫喊可能把它给吓走了,我暂时没感觉到周围有恶鬼的存在,不过碟子和你身上确实有残留的煞气。”
说着,他还笑了一下,春风般的笑容看得周围的人没忍住一怔:“不过你们也真不简单,招来的家伙是个大的,而且有点凶。”
“我现在找不到它,得等一等。我等会儿回去先给你们三个人画几道符,能在它下次来找你们时稍微挡一挡。”符令被触动的话他会有所察觉,到时候抓鬼就好办点。
阿梨也顾不上飞月楼那条不得信鬼邪不得提起任何相关事情的规则,感激地朝着白行歌弯腰道谢:“多谢白公子!”
其实比起白行歌,其他人更在意的是谢璟深的反应。穆昭阳和红绣,以及他们手底下领着的小队成员是过来人,和他在外面还有什么事情没见过,对此表现得非常淡定,在白行歌给了定论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大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谢璟深发脾气,他和白行歌的关系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不合,两个人安抚完人就并肩离开了,没有再搭理周围人。
宋彦也算是见过白行歌本事的人,吹一声口哨后就走了。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和谢璟深出去见过世面的护卫们的形象突然就变得高大上起来,惹得楼里不知情的人纷纷围到他们身边,缠着他们各种询问。
“别着急,且听我说……”
那些人又开始编造出什么样的故事,不在白行歌和谢璟深关心范围中。白行歌觉得此事听起来也有点着急,毕竟危及性命,拖延不得,所以回去就马上从包袱里掏出符纸和笔,认真地在书桌上给他们画了几道承诺过的护身符。
谢璟深在边上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有些不高兴地低哼了一声,冷冷道:“尽给我惹事。”
白行歌笑了笑:“这不挺好吗?证明他们很有活力。”
“我看是工作太少。”忙得连和白行歌好好相处的时间都没有的谢璟深说道。
他今晚原本打算见一见白行歌后,小憩片刻就回去书房办事。只是刚才两个人一个不注意都有些擦枪走火,他都已经做好当一天的‘昏君’的心理准备,结果却被人给打断。如今火气早已消下,但随之而来的是心里那份不悦。
白行歌哪能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也只是笑了笑没有拆穿,把符令画好后递给他:“等会儿离开的时候,顺道让人把符给他们。”
谢璟深没有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等下还得回去办事,沉默着接过。
白行歌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又出声提醒:“记得去查一查,那个教会他们玩碟仙的人。”
谢璟深动作一顿:“你怀疑此事乃有人的预谋之举?”
“不好说。”白行歌回道,“就是想了想,觉得事情有点奇怪,时机也有些凑巧。”
作者有话要说:啊~
别着急,我真觉得深深离吃到白白不远了。
白白这娇弱的身子能忍多久嘛咦嘻嘻嘻。
第九十三章
谢璟深听了白行歌的话, 差人去调查给他楼里的人介绍了碟仙玩法的人去了。
白行歌给人画符又消耗了刚恢复些许的灵力,困得手都抬不动,什么兴致也没有了。东西交代完后, 他就直接把谢璟深轰出房间,让他继续忙他的事情,自己则熄了灯上床休息。
一觉到天亮。
许是有符令的护持,又或是那恶鬼发现自己的存在已经惊动飞月楼, 也可能是察觉到白行歌的存在,所以它在接下来的几日都没有出来作乱。
谢璟深那里似乎遇到了点棘手的事,从回来之后突然就变得很忙, 忙得连白天想要抽空来和白行歌处一处的时间都没有, 晚上回来的时候白行歌都已经睡着了。
飞月楼的人还不知道自家一副正人君子做派的楼主每天晚上都溜进人家国师大人的房间, 抱着他睡得舒舒服服。
白行歌对于难得的悠闲生活也很是享受,每日三餐都有人伺候着,谢璟深还特意让人从外面带来好多书让他看, 也和他说如果想出门到城里逛一逛, 可以找昭阳红绣, 或是楼里的人陪他一起, 只要别把自己弄丢就行。
埠城目前是飞月楼的大本营,虽然还属于皇宫的地方, 但实际上整座城大半都是他们的人。唐之渊上次重伤离开, 季君延应该还不敢直接让人在埠城对他动手。
白行歌应了,可是连日来都没有离开过飞月楼。
主要是他体内的合|欢毒好像快要压抑不住了。他也挺想趁下午阳光正好的时候出去溜达溜达, 可每日他体内的毒便要发作一次, 惹得他必须把房门锁得紧紧的,不让任何人进来。
而他自己则痛苦得躺在床上不断控制住自己,但他越是忍耐身体就越燥热。若他在中毒之后仍没体验过那等事情所带来的愉悦, 他还不至于那么痛苦。可是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谢璟深的味道,还有他的触碰,所以每次体内的毒发作时,他就特别念着谢璟深。
那是他喜欢着的人,也只喜欢他一个人碰自己。尤其随着他们相处得越发频繁,通过那蓝莲印记牵起的羁绊也越缠越深。他在方元抽空来见自己的时候问过他,方元说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对彼此越来越心动,才会有的反应,是好事。
白行歌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认同这是一件好事。比如他爹娘,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有这一份牵绊,所以最后两人连死都要死在一起。他私心地想要有朝一日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谢璟深能够活下来,而不是为了他去赴死。
奈何谢璟深最近事情太多,白行歌便没有什么机会与他谈一谈他的身体情况。且大多时候,他被毒逼得忍无可忍时,自给自足尚能压下那股躁动。可后来这毒好像发现了他的‘投机取巧’,几番下来,他自己动手的释放已经无法彻底再抑制那股热意。
好比今日,白行歌结束后躺在床上平复了很久,才堪堪将心里那几乎要熄灭他神智的感觉压下。
缓了半天,他在清理好自己后才拖着沉重的步子朝房外走去,想去看看楼里有没有什么可以降火的清凉食品。结果才没走多远,他就遇见了正好回来找他的谢璟深,直接被人堵在了长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