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接再厉,上半身几乎与陆沉紧紧相贴,彼此温度交接,呼吸交缠,微凉的唇咬着他的耳朵濡湿缠绵:“陆哥哥,你不说话,遇遇就当你同意了哦。”
陆沉平复呼吸,及时打住,险些被勾走的理智回笼,正要按住作妖的顾遇说些什么,顾遇却一鼓作气把他拦腰抱住:“我不管,你已经原谅我了!不许不和我说话。”
陆沉也不是第一天见识他雄主撒泼打滚了。
他抬起双,抱住埋在他怀里的那颗白毛脑袋,轻轻抚摸着:“我不是生你的气。”
顾遇从他怀里抬头,如松青石般的眸子静静看着他。
陆沉同样垂眸看着他,面色平淡,眼神却似含着冰雪消融后,潺潺溪流如水的深情。
“我是在气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出了事,雄主你也不必出来工作,也不必遭受袭击,更不必在面临危险时,身边没有保护你的虫。”
顾遇急着想说些什么反驳他,陆沉却微微低头,吻住了他想要张开的唇,下垂的眼睫翕动,专注而温柔地注视着被这吻给愣住的顾遇。
“不是自我厌弃,不是钻牛角尖,更不是觉得自己没用。”他把顾遇要反驳他的话都说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们不是说过,有彼此在,明天会更好的吗?”
他顿了顿,有些后怕:“可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遇遇,你不能出事,我不能没有你,你懂吗?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视频时就吓得头晕目眩,我没有气你,我是在担心你,你知道吗?”
顾遇愣在了他的吻和怀抱里,回过神来,第一件事是把还在放着的视频给关掉。看着陆沉,顾遇一时无言。
他太自以为是了,他以为陆沉是警醒他,岂知他也在用视频鞭挞自己。
他陪着他一起受刑,以此来提醒顾遇。
顾遇怎么舍得?
他抱紧陆沉,紧紧的,仿佛要将他融入骨血合为一体,他恨为什么躯体的限制,使得他无法将眼前的陆沉融入骨血合为一体,彼此不分。
“对不起,对不起,”顾遇只能抱着他一遍遍道歉,红了眼圈,“对不起,陆沉,我、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想法,我只是认定自己会赢就胡乱冲了上去,对不起,对不起……”
陆沉捧着他的脸,从额头、眉心,一路亲吻到他泛红的眼角:“遇遇,我知道你是认定了自己有把握赢的。但——万一呢?我输不起,雄主。”
陆沉平时不服软,一服软顾遇就败得丢盔卸甲,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看着眼前捧着他脸亲吻的陆沉,心里软得不行,妥协道:“那我答应你,不找室外离家远的工作了,好吗?”
陆沉“嗯”了一声,抬眼看他,淡淡地笑了。像初晴的阳光穿过厚重的阴云,云销雨霁。
顾遇被这笑勾得悸动不已,也和他对视着笑了起来,见氛围轻松下来才敢开玩笑:“少将,我很有把握的好吗?我可是驾驶甲无敌的陆少将的雄主诶,怎么会差呢?如果这都输了,陆老师的面子不都被我这个学生丢光了?”
他们谈恋爱那会儿,陆沉可教了他两个月的甲驾驶。婚后,顾遇也老爱问一些刁钻的甲有关的问题,和陆沉一起钻研。
陆老师不说话,但迎着学生期待的亮亮目光,还是点点头夸了他几句:“顾遇同学是我教的学的最快、最好的学生。”
顾遇兴奋地抱着他,一头柔软的白发蹭来蹭去,忽然醒悟,抬头质问:“这么说,陆老师你还有其他学生?”
陆沉:“……”
顾遇冷冷地直盯着他。
陆沉果断摇头:“没有,只有你一个。”
顾遇忍不住笑了,搂着陆沉直乐,他家少将真可爱。
顾遇低头,忍不住在他额头上响亮地亲上一记,也夸他:“陆老师真好。”
陆沉不言语,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任他抱任他亲,耳垂却悄悄红了。
顾遇被他不好意思的模样勾得心痒痒,扶着陆沉头的,由他柔软的黑发发顶落下,从后往下慢慢抚摸肌肤,一寸一寸,扣住了他的脖颈。
陆沉被迫仰头,将单薄好看的唇送到了顾遇跟前。
顾遇噙住了那两片与陆少将性格不符的柔软的唇。开始还和风细雨,陆沉便放弃了掌控,任由他动作,吻却因此渐转霸道,在陆少将的地盘里肆无忌惮,攻城掠地。
顾遇浅淡的苍灰色眸子渐渐暗沉,扣着陆沉脖颈的也更紧。陆沉承受着他肆意的吻,气息渐渐不稳。
顾遇则后知后觉,融入骨血合为一体的方法,这不就有了吗?
顾遇急于从陆沉身上得到更多,而好不容易顾遇主动一次,陆沉也不好阻止,便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眼看两个成年虫就要擦枪走火,深入接触……
“嘀”的一声,光脑提醒到家了。
悬浮车自动在地下车停下,车里亮起了灯光,外面已夜色四阖,蝉鸣一片。
灯光照进熄了灯的车厢里,陆沉轻咳了一下,拍拍顾遇的白毛脑袋:“回……屋里。”
顾遇已经将他压在了靠垫上,将陆沉的衬衫口扯散,啃咬亲吻,在肌肤上留下了大片红痕。
被拍了拍,他才从底下抬头,亲了亲少将的唇角,天真无害地笑了笑:“陆老师真好。”
别的不说,光凭借老天赏饭吃的俊美脸蛋,顾遇装人模狗样时的样子还像模像样的。
陆沉被他这话臊得不行,拉了拉自己的衬衫口先下了车。悬浮车有斜坡□□像舌头一样往下展开,方便陆沉坐轮椅上下车。
顾遇在副驾驶上伸了个懒腰,回味了一下他家少将的味道,才打了个哈欠跟着下车。
车的灯似乎被陆沉调暗了,他不习惯太亮。顾遇只隐隐看得清坐在轮椅上的陆沉,微微灯光下发红的耳垂,深邃的五官与下颌线,以及衬衫口遮不住的吻痕。
顾遇隐隐想起来从前:陆沉双腿完好时,他俩有一次也是这样从车里下来。顾遇当时同样挑逗过他家陆少将,结果一下车,就被清醒过后的陆少将按在了车窗上。
那时陆沉尚能健康地站着,按着他,说话的声音低而沉,呼吸打在顾遇脖颈上痒痒的,同时勾得他心也痒得不行:
“遇遇,我这么好,那你行不行呢?”
他家陆少将只要脑子一清醒一回神,嘴上功夫绝对不落于他。
顾遇被他挑逗多次,面对这等份量的挑逗早已心如止水,他记得自己当时伸了个懒腰,道:“遇遇没力气了,要少将抱上楼才行。”
陆沉无可奈何,败下阵来,竟然真的把他抱上了楼,略带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将他扔在了床上,嘲讽他:“遇遇走个路都不行,那哪里行?”
顾遇很好地被他激起基因深处的雄虫血性,将陆沉拽下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哪里行。
记忆回到眼前,顾遇看着微暗灯光下坐在轮椅上的陆沉的侧脸,一时眸光复杂。
陆沉耳垂还红着,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见他半天不过来有些纳闷,回头问他:“怎么不走了?累了,遇遇?”
顾遇不由分说地冲上去,一把将陆沉拦腰抱了起来,用的以前陆沉抱他的姿势。
骤然被抱起,陆沉有些懵,慢慢也和他一样,某些记忆开始回笼。
陆沉勾起好看的唇形,双圈住他的脖颈,挑起一边眉打他:“遇遇今天又行了?不用陆老师抱了?”
顾遇不吭声,眸光淡淡,确定把怀里的虫抱得四平八稳,便抱着他往楼上冲。
陆沉搂紧他的脖颈贴近,想说些什么,但默了半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到了房间,顾遇将虫稳稳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陆沉躺在雪白的被子里,专注地看他。
顾遇一只腿压在床垫上,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只缓缓扯开今天上班穿的西装领带,看上去无端的禁欲又勾人。
他懒得做表情时,气场与面无表情时的陆沉一般无二。
他又伸出一只向外,将解下的领带与西装缓缓落在地上,动作优雅,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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