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短信里的内容,再结合刚才听到的津行止和明媚的交流,殷染敲了敲杯沿:“哦~这是要我结婚的意思。”
津行止抬头,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
“既然是这样的话,”殷染从他对面绕了过来,“不打算抓紧和我偷个情吗?”
第24章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殷染抬起指尖,轻佻地压了压津行止的嘴唇:“伤口倒是好得快。”
没有预料中的反感,殷染的手只是被津行止拉下,合在了他的双手之间。
“如果想感谢别人,就说‘谢谢’,如果是觉得疼,就请我帮个忙。有些情感和需求表达起来没那么困难,说话不转弯抹角,你得到的结果也许会不同。”
殷染一怔,眼中的不安分刹那间冻结在眼眶里。
他安静地感受着从手上传来的信息素,微微扬起嘴角,朝窗外望去。
月光穿透云层,将清冷洒在枝头。一阵微风拂过,枝叶微微震颤。
“你倒是,总能出乎我的意料。”
殷染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津行止:“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此话一出口,津行止立时看向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没有,”殷染按住津行止要抽离的手,“我就是想知道,和别人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是种什么感受。”
津行止冷笑一声,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敷衍道:“这么说,你有很多和别人建立不长期又不稳定关系的经验了。”
“如果你说的不稳定关系,是指第一面在床上,不出三句话就被我杀了的那种,那倒是很多。”
注视着殷染并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津行止撇了一下嘴角:“这么说的话,还要多谢你在第一次见面时手下留情了。”
殷染似笑非笑地回望过去:“别岔开话题,我保证我是第一次和别人说这种话。你也不用着急现在就给我答复,我——”
“殷染。”津行止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叫停了殷染的话音。
他抽回手,从衣兜里取出从司夜那里拿到的S级Omega舒缓剂,塞到殷染手里。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在说这种话之前,最好先搞清楚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面对津行止突如其来的严肃态度,殷染一时说不出话来。
“走了。”
撂下这句话,津行止走出了房间。
手上间的温热随着津行止手掌的离开而慢慢消散,殷染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指尖。
殷染垂下眼眸。
就在刚才,津行止把他的手从脸上拉下来说了那番话之后,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想一个人永远待在他身边的渴望。
至于他想要的,或许只是在自己杀红眼时,能为自己擦拭血污的一份温暖吧。
津行止搞不清楚刚才殷染说的那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走楼梯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走进房间,津行止才想起殷染家里让他回去结婚的事。
他用手松了松眉心,心想这事也不着急,便决定明天再办。
津行止走进卫生间,刚打算洗个澡,视线便停在了盥洗台上的手环上。
想起殷染上次对手环的应激反应,又想起殷染说过的“杀人”,津行止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联想。
那家伙,不会曾被什么人锁起来过吧……
他拿起手环,回到卧室间,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姐,手环的代言合同殷染的部分能更改吗?”
津行止的话让经纪人有些迷糊。
“殷染不是从来没有执行过那份合同的附属条款吗?我是想问,能不能把他的那部分换给我?”
“倒是可以商量。”经纪人犹豫道,“不过他不一向如此吗?每次到品牌方催了才肯执行,你这是干吗?”
津行止舔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还钱的新途径。”
谎言扯得前后一致,经纪人也就没多置喙什么。
津行止正要挂电话,经纪人又开了口:“有件事顺便告诉你,上次散出去殷染心理疾病被治愈的消息后没多久,消息似乎被人清理了。我想了一下,我们的竞争对手其实根本不在意殷染,我猜是殷氏里有人在干预。”
与此同时,殷染接到了一通电话。
“小动作最好少搞,对你好,对我也好。”
殷染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向椅背上靠了靠:“你是谁?”
电话里的人讥笑一声:“少给我装蒜,之前装模作样地不用我打给你的钱,现在用了,你就别想再抵赖。我警告你,明家的婚事你最好别有什么想法。当然了,明媚也看不上你,她只能是我的。不管老爷子怎么催你,你都不准回来,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听着电话那头的大呼小叫,殷染沉默地抿了口水。
半晌,才不紧不慢地回复道:“我回家里的那天,明媚也会来吗?”
“她当然得来,老爷子叫她,她不来也得来。”男人咬牙停顿了一下,“还有,那是我家,不是你家!”
“哦。”殷染淡淡道,“那明天见。”
电话很快再次拨过来,殷染懒得和蠢货浪费时间,干脆关了机。
原本殷染是打算把这件事情拖黄,或者实在拖不下去了再行处理。
但听着电话那头的嚣张油腻的话,殷染突然改变了想法。
他多少是伤了美人儿的心,要是再把她推进这么一个烂摊子里,确实有点过分了。
2小时后,殷染打开手机,拨打了那条催他回家的短信上显示的号码:“明天上午10点,公寓门口,过时不候。”
津行止一大早的通告,来不及等殷染起床就离开了,只趁人不注意在他门缝里塞了张字条。
他前脚塞完,后脚就被屋里的殷染拿起。
字条上,津行止的笔画棱角分明:「我有通告,婚事等我下午回来再说。」
殷染将字条凑在鼻尖,轻嗅过纸张上残留的星点信息素气息:“好像,说晚了呢。”
10点,一辆汽车低调地从SA4的公寓门口带走了殷染。
殷染坐在后座上,随意地向窗外望去。
他将所有走过的路在脑海中悄悄形成地图,牢记于心。
还没下车,他就看见门口有个人朝他们走过来。
有人替殷染拉开车门后,殷染顺势而下。
“你还真敢回来啊,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他刚要对殷染动手,就被接他来的人一把拦下:“这是老爷的意思。”
那人不甘心地向后退了几步,不情愿地甩袖而去。
听声音,这人就是昨晚给他打电话的蠢材了。
殷染一进餐厅,气氛就压抑了起来。
餐桌周围近十双眼睛盯着他,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尽相同,唯有明媚的是明显抱有善意的。
坐在最中间那把交椅上的人对殷染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落座。
那种命令式的眼神虽然让殷染不舒服,但他还是照做了。毕竟他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制造问题的。
他走到明媚身边,刚准备落座,昨晚给殷染打电话威胁他的男人就直接移位,坐在了明媚身边。
他着急地向明媚靠了靠:“媚媚,你听我说,殷染不想娶你,也不配娶你。不就是殷明两家联姻吗?我也行啊。你这么好看,以后不做明星,我在家供着你,保证你想要什么给什么,在场的长辈们都可以做见证。”
说着,他手不老实地摸上明媚的手背。
明媚一边皱眉一边想挣脱:“你松手。”
但男人似乎仍旧不依不饶,不肯放开。
殷染拿起桌上的叉子,用叉背用力戳在男人的手背上,眼神里带着不可驳斥的强势。
“她让你松手,听不懂吗?”
·
因为心里藏着事,津行止今天结束的格外快。
他尝试给殷染打了个电话,但对方没有接。
他一边滑动手机屏幕,一边等待化妆老师替他卸掉今天的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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