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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弥散而下,淡色的银辉落在地面上,如霜如雪。
路面上一片空荡,只有津行止疾行的车子不断把成片的月色冲散。
津行止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蹩脚的理由才从酒店里出来,他一心只想快点赶到公寓,别让殷染把房顶掀了。
车子开到院里,津行止匆忙将车子锁好,正要推开门,腰上忽然多了一道力。
他向后跌进殷染的怀抱,一抹冰凉不间歇地贴上他的耳后。
感受到殷染的气息,津行止蓦地松了口气,悬在心口的重石终于落地。
殷染用嘴唇轻衔住津行止的耳垂,轻声道:“你回来晚了。”
虽说录制地点是保密的,不会有人靠近,但津行止还是不放心。
他拍了一下殷染围在他身上的手臂:“松手先进去,你非要弄得人尽皆知吗?”
“其实,”殷染浅笑,“我一直很想。”
津行止用力挣开殷染的怀抱,拉着他的手往屋里拽。
殷染顺着津行止的力道走进客厅,靠在门背上。
客厅里点着两盏灯,照亮了两个小范围空间,灯光传到门口这边,只能勉强让津行止看清殷染的脸。
殷染已经把之前的妆面洗掉了,衣服也换了一套,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殷染没有站直,半仰头看着他,深色的发丝落在肩上,将他猩红色的眸子衬得更加显眼。
津行止知道,殷染这是又变回他原来的形态了。
殷染眼里的神色明明和上次相差无几,津行止却已经没有了上次那种需要刻意深埋的紧张感。
他抬手卷起殷染的发丝,在指尖缠绕:“你这头发,怎么好像比上次又长了些?你以前是长发?”
殷染避而不答,抓住津行止的手,深深地看向他:“你好像,一点也不怕我了。”
殷染明明是在仰视,眼神中的压迫感却丝毫不弱。
但津行止放松地笑笑,用被殷染攥着的那只手捏起了他的下巴:“怕你什么?”
殷染松开手,指尖滑过津行止的下颚,威胁性地按在他跳动的颈动脉上:“你说呢?”
安静中,津行止轻哂一声。
下一秒,殷染的后脑勺被托起,嘴唇直接被压在了津行止的颈项间。
“咬吧。”
忽然的靠近让那些原本浮在津行止身上的信息素突然钻进殷染的鼻腔,虽然只有丝缕,却瞬间勾起他压抑的渴望。
他喉结上下滚了一下,刚打开牙关,又克制地收回了动作。
津行止的血液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他必须慎之又慎,才有十成的把握不伤到津行止。
他抓住津行止的衣领,往后靠在墙面上,用舌尖一下一下地沿着他脖颈的线条向上舔.弄。
津行止咬住半边牙:“你又在干什么?”
殷染不予理会,继续上移着亲吻,还煽风点火地往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手也不老实地搭在了津行止的后腰上:“看不出来吗?”
“别得寸进尺。”津行止压下自己不够平稳的呼吸,“你咬不咬?”
“有点咸。”殷染抬起头,不甚用心地敷衍了一句,又埋进津行止的颈间撩拨。
津行止闭了闭眼,扯住殷染的后领,把人用力拽开。
“上楼,洗澡。”
第52章 “过来。”
殷染扬起嘴角,搭上津行止的腰身,两人眨眼间就从客厅到了卧房。
这种速度让津行止一时不适应,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他把门紧锁住,向浴室走去。
推开浴室门,津行止看了一眼殷染。
殷染歪头,对上他的视线:“这是要邀请我进来看?”
津行止站定不动,轻声道:“过来。”
殷染不明就里地靠过去,后脖领猛地一紧,被津行止拉进浴室。
意料之外的动作让殷染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津行止怼在了浴室的墙面上。
津行止抬起手,在殷染的腺体上压下几分力道:“我刚才说过,别得寸进尺。”
津行止俯身,噬咬似的吻上殷染的唇。
他托住殷染的后颈,不断加重手上的力道,加深那个吻。
他不加收束地将力道加在殷染耳后,落下几道分明的红痕。
津行止脱下外套,随手往外一扔。
拉链落在浴室的瓷砖上,发出“咔”的一声闷响。
津行止抬手,打开花洒。
冰凉的水流从上方浇下,和殷染的唇舌一起,吸收着津行止身上的热意。
可即便是这样,津行止还是难以抑制自己的躁动。
津行止抽出一只手,摸索到浴室墙边的金属篮,在边缘上用力一划。
血液从指尖溢出的一刹,殷染所有的回应和索取瞬间凝滞。
津行止虚靠上另一侧墙面,将鲜红的血液抹在自己的锁骨上方,又把指尖上残留的血液抹在了殷染的嘴边:“还忍吗?”
殷染的瞳孔剧烈收缩,瞳中的红色忽地一亮,本能地穿过水流,咬在血迹所在的位置上。
津行止“哐”的一下砸在墙面上,闷哼一声。
水流顺着殷染的头发淌下,滑过津行止的锁骨窝,和被殷染咬出的血液一并流下。
水温逐渐上升,漂浮的气雾沾在玻璃上,又和水流混合。
他能感受到殷染整个后背都在抖,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快速流失。
疼痛中,津行止搭上殷染的后背,上下拍动,像是安抚一般。
他的指腹摩挲在殷染后背洇湿的衣服上,轻声道:“这么用力推,想要我的命?”
津行止的声音混杂着水声钻进殷染的耳朵,将他从彻底失控的边缘拉回。
他猛地推开津行止,半吼道:“你不想活了?”
那一刻,津行止在殷染的眼里捕捉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惊慌,像是被人划破伪装,堪堪露出原本的模样。
津行止倒吸了一口气,轻触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
津行止靠过去,将指尖塞在殷染嘴里,左右搅动:“让我看看,这么锋利的牙,长什么样?”
粗糙的指腹在他嘴里转动,用带着微甜的血腥味不安分地勾着,每一下都重击在殷染的理智上。
不知为什么,殷染总觉得相比上次,他的克制力降低了大半,很难抵抗津行止血液的吸引力。
津行止自顾自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你这牙……是伸缩的?”
说着,他抹了一下殷染还挂着血迹的嘴角。
殷染磨磨齿尖,扯住津行止将要离开的手腕,用力衔住他的虎口。
空气中的血腥味又重一层,血液再次顺着殷染的嘴角滑落。
津行止没有挣动,也没有喊疼,像是在包容他所有的恣意妄为。
殷染心口泛上一阵酸楚,暗自划伤自己,用疼痛吊着清醒,松了口。
他异色的眼眸转过一抹流光,直视津行止道:“疼吗?”
“疼,”津行止看了眼自己虎口上鲜红的齿印,“怎么不疼?”
殷染嘴角微颤,再次拉起津行止的手腕,舔了舔他手上的伤。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殷染将津行止的手拉到水流下,冲掉上面残留的血迹。
看着自己重新恢复光洁的虎口,津行止皱了皱眉:“你这让我怎么向你讨代价?”
他收回手,隔空点了点自己颈间的伤痕:“对了,这儿还有一个。”
津行止用手指在重压在殷染的嘴唇上:“现在,该换我了。”
津行止将紧封住的信息素释放而出,圈在殷染周围。
两人拉近距离,在沥沥而下的水中交缠亲吻。
水流沿着殷染身体的线条滑落,紧贴在他身上的衣服,重重坠下,被堆在脚边。
升腾的情.欲冲散充斥在殷染心头的情绪,殷染将人反推在玻璃上,撕开了他的衣扣。
殷染脚上一轻,几步间跌进了床铺间。
水渍打湿了干燥,殷染揽住津行止的后颈,将人反压下来,肆意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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