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瑟发出一声冷嘲:“啊哈。”
“我说真的,我真不理解,如果贪图那些,为什么要把好人家的女孩也扯进来。”
“我见过那种母亲,还只是个星域的小长官呢,她磋磨那个可怜的女人多容易又多残忍啊,而没用的丈夫呢?”
兰瑟发出一声热讽:“真恶心。”
“但值得庆幸的是,两个姑娘都顺利逃脱了。”蒙骆晃了晃那个装着小蛋糕的袋子,笑道,“谁知道笪从士脾气有那么火爆,他差点在实训课上把齐塔拿玻斯的手臂砍断,不过我能理解,我要是有个妹妹,说她是不仗着家世就没人要的男人婆已经足够我打断他的腿了,更别提他还想骗婚,老实说,我真的会考虑找人做掉这个王八蛋。”
没办法,兰瑟真的有一个堂妹,他为这个小姑娘都愿意当一个男性的未婚妻。
代入了,拳头硬了。
“不过兰,现在倒霉的可是你,谁让你同时选择这位情圣的真爱和前未婚妻当队友呢。”
蒙骆嘿嘿笑了两声:“指挥可要负责调度队友关系啊。”
兰瑟表情凝重了起来:“这应该是拿玻斯的工作,让这两位女士打爆他的脑袋才合适。”
蒙骆哈哈大笑。
*
今天也要努力看视频和做记录。
他现在想一想,昨晚的萨米照顾了他,他起床的时候只穿着薄睡衣,睡姿很舒服而且衣柜里两叠厚睡衣亲热地依偎在一起。
唉有点小得意呢。
今天也有在等自己的猫。
他想通了一点,既然猫咪已经长大了,他也不该总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情。
他不应该总是想着把控对方,特别也好,变化也罢,愉快的相处就好了。
可是今晚,他的猫没有来。
很晚了,兰瑟捏紧指尖,对着自己的智脑发呆。
想发个通讯,却觉得没有资格。
问点什么呢?在蓄意打扰管家先生的睡眠之后。
你好,我想问一问,今天皇太子殿下为什么没来我这儿吗?
那像个什么了。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窄小的房间,只能抱着自己的被子,没有温暖的手和躯体。
如果它只是一只橱窗里的小猫咪就好了,那么不论它有多昂贵,他都会竭尽全力赚取它的所有权。
可老天总是喜欢把永远得不到的胡萝卜吊在人的面前。
最后他辗转反侧,还是给人发了一条消息。
是发给绮洛丽丝小姐的,他知道她对智脑没有什么瘾,消息没有提示音,不会惊扰老小姐的睡眠。
果然一时半会也没有回音。
他翻了个身,抱紧了被子。
第50章
“父皇?”萨弥尔望向威严的君主,他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君主难以坦然面对自己的储君那样的目光,哪怕其中并无逼视的成分。
“萨弥尔,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一直在私底下调查,但这不会再发生了,我向你保证,朕…朕向你保证,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不应该……”
他好像老了一点,萨弥尔是他最小的孩子,却由于母后的早逝,也是得到照顾最少的孩子。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彼此相亲相爱。
也不妨碍君主将爱分给每个家庭成员。
或许他的母后是他的父皇最爱的女人,他力排众议娶了她,可在她死后没有半年,他还是迎娶了新的皇后。
因为作为君主,责任远比个人情感更重要得多。
萨弥尔都明白,他接受的是与父皇一般无二的教育。
但是,他最终后退了半步,他问出一个与此刻似乎毫无关系的问题,像一个普通的再婚家庭里迷茫的小孩一样问道:“爸爸,你会像爱妈妈一样爱莎莉娅皇后陛下吗?”
他的现任妻子。
他的父皇迟疑了一瞬,随后虚弱地训斥了自己最优秀的孩子:“莎莉娅也是你的妈妈。”
“也是我的妻子,帝国的皇后。”
萨弥尔想问他,所以对你来说,母后和你娶的其他女人没有差别,我和你的其他孩子没有分别。
你的爱精心测重,均匀分给每一个人。
所以即便他差点死在兄弟手里,只要他不是真的死了,一切就该留有余地。
难不成你真要逼死自己的兄弟?
怎样的兄弟?嫉妒着他恨着他的兄弟?一直试图毁坏他的名誉、甚至恨不得杀了他的兄弟?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最能让人受伤的,就是自以为在对方心中特别。
因为这份自以为是,他可以容忍一切,被毫无理由地推搡取笑,话里话外隐晦暗示母亲的缺少福分,对一个孩子精心设计的陷阱,以他为主角的并不好笑的玩笑、从未停止的构陷。
以及稀少的需要努力争取的父爱。
每次的保证。
没有下一次了萨米。
我会站在你这边萨米。
男子汉不该为此哭泣,萨弥尔。
你已经得到了他们所没有的一切,别再不满足下去了。
然后现在他发现,那些年幼的自己曾努力争取来的,并不是父爱,这只是一种帝王之爱。
把每个人摆在合适位置的帝王之爱。
甚至它并不成熟,不然他永远不会察觉。
萨弥尔深深地看了王座上的男人一眼。
而对方垂下眼睛,躲避的目光像在无声地祈求。
您的保证永远在后面,永远不实现。
您是威严的君主,最懦弱的父亲。
“您深夜召臣前来就是为了这个吗?我的陛下。”
君主艰涩地肯定了。
于是萨弥尔向他保证,不再调查下去,也绝不因此对兄弟发难。
他和他的君主并不相同,他从不食言。
他第一次因为私事做这样安排,车停在茉莉长街的尽头,没人知道储君在这里停留。
还没开始下雪,但天气已经足够冷。
他穿得是有别于阅兵的正式,高贵英俊的面孔上,神情迷茫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小孩。
他沿着这条街走,在导航的引导下抄着近路,把手揣进大多数情况下是个摆设的大衣兜里,时不时踢开没素质的夜归人丢下的营养剂空壳。
若非柔顺光泽的金发、英俊高雅的脸孔,他这时候就像个苦闷的、失意潦倒的被妻子扫地出门的平庸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甚至把导航也关去了。
他走的很快,而且很不容易疲劳。
最后他站在了一座大门前,高大得有点吓人的大门。
他抬头往上看。
帝国第一军校。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没有任何伪装。
任何一个学生如若从此经过,就能叫他第3678次登上帝国热搜。
可是夜色很浓,他走近了供学生通过的小门。
只有供富有情感的教职工颐养天年的门卫室还亮着暖黄的光。
他刷了最高权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身后有道声音叫住他:“嘿,孩子,太晚了,你得登记一下。”
他回过头。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眯着眼睛看他,披着一件极其土的红褐色格子披肩。
他看不清。
萨弥尔沉默了几秒,他说:“请问登记在哪里?”
老头从身后摸出一本纸质小册和一只绿玻璃壳的老式钢笔。
这该是个收藏品。
萨弥尔嘟囔了一声,在纸上填上日期和学号:
11月29日 602291119
接下来是姓名和班级。
他生涩地握着那只老式钢笔,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填下:
乔加 强攻一班
晚归原因。
觐见陛下?他麻木地提了提唇角,填下:
有约。
老头捏着册子,凑近仔细看了看,不知道怎么想的,竟说:“这么晚了,她不该把你赶回来。”
萨弥尔叹了口气,简直和奥利似的,难道世界上的老头都是一样吗?
以为年轻人的世界只有谈情说爱?
“您说的是,我太累了,再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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