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夏札问,“喻喻最近在学校里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吗?”
陶婉想了想,说:“没有,我看她和从前一样。”
夏札眼中却一片清明:“陶老师您再想想,她最近有没有显露过害怕的情绪,您是孩子的班主任,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她的学校生活。”
陶婉被他这确凿的口吻问的一愣,眼神有片刻的凝滞,然后转变为戒备:“孩子最近在家有说什么吗?”
她虽然神情转变得奇怪,却不像是掩饰,反而带着情真意切的担忧。
夏札告诉她:“喻喻说很害怕,她觉得学校里有东西在看她。”
闻言,陶婉皱眉沉默,陷入思考。
夏札意外地发现,在陶婉沉默的时候,她的身上缓缓凝起了一股灵力,环绕在她的周围,随着她情绪的起伏而波动。
这股无中生有的灵力玄之又玄,明显可以为她所用。
明白这一点后,夏札下意识看向沈衮。沈衮也在看他,朝他点了点头。
至此,夏札终于可以确认——陶婉身上的灵力和刘莹喻身上的术法,乃是同源。
和他先前的直觉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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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壹叁玖
事实上,从一开始夏札就没有怀疑这位陶老师是始作俑者。正相反,他的直觉告诉他,是陶婉保护了刘莹喻,为刘莹喻施加了隐匿的法术。
所以最初见到陶老师,发现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夏札还有些诧异。
而现在,陶婉身上的灵气证实了夏札的猜测。
只是不知道这股灵气究竟从何而来。
猜测得到验证,沈衮直截了当地问:“你知道刘莹喻在害怕什么?”
陶婉的思考被忽然打断,身上灵气的凝聚戛然而止,转而消失溃散,又恢复成了普通人的样子。想来她的灵气是跟随意念而起,不是永久存在的。
先前陶婉一直在和夏札聊天,沈衮没有开过口。
此时,她看向沈衮,神色谨慎道:“你……在说什么?”
沈衮目光如刃:“你在隐瞒什么。”
陶婉的神情凝滞,她看了眼沈衮,又看了眼夏札,面上疑惑更甚,她问:“你真的是刘莹喻同学的家长吗?”
沈衮不慌不忙道:“这要看你的回答。”
言下之意,陶婉没有隐瞒,那他们就是家长;如果陶婉有所隐瞒,那就另当别论。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沈衮这番话就是变相地承认了他们的身份,同时也告知对方,他们知道陶婉非局外人。
唯一没有听懂的,就是老赵。
他傻乎乎地看着另外三人的气氛从温和变得严肃,脑子里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陶婉看向老赵,见他不在状况中的模样,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老赵顿时更加迷惑了。
陶婉对沈衮和夏札两人说道:“其实我也不能确定。”
闻言,夏札问:“不能确定,就是有怀疑对象的意思吗?”
陶婉笑笑:“二位还真是洞若观火。”她目光转向沈衮,“且咄咄逼人。”
沈衮自始至终从容自若,对外人的评价并不在意。
陶婉环视了一圈办公室,又低头看了眼时间,对他们说:“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聊,办公室毕竟不是我一个人在用,谈话途中或许会有人过来,不方便说话。”
沈衮:“问题不大。”
话音刚落,他往办公室的门上扔了张符纸,符纸稳稳地贴在门上,引起一阵空间的震荡后,他继续说:“好了,现在可以了。”
陶婉观察四周,眼中虽然有惊讶却不明显。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此时对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放下防备。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夏札解释说:“这间办公室已经被下了禁制。”
陶婉:“其他人进不来?”
她以为沈衮只是单纯靠手段封了教室的门而已,那样的话,如果有人过来,“不。”夏札摇头轻笑,“其他人能进入室内,却不是同一个空间。”
陶婉听不懂其中的原理,却明白了他们不会被人打扰这一点。她原本还抱着教案放在桌面上,现在终于把教案推到一边,正襟危坐,一副准备认真谈谈的模样。
“第四节 下课之后,我还要陪学生去排队,所以我们需要聊的快一点。”陶婉说,“不过其实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猜测,如果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等我送完孩子下课之后,我们可以继续聊。”
“好,那就先交换我们各自的情报。”夏札开门见山道,“如你所想,我们两个是天师。”
老赵赶紧解释:“但他们也确实是我朋友来着。”
陶婉冲他笑了一下,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一开始的隐瞒,然后又问夏札说:“是不是刘莹喻同学的姐姐,刘莹恬找到了你们帮忙。”
夏札点头:“陶老师想的没错,是她带着妹妹找到了我们。刘莹恬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个很负责任的姐姐。”
“是啊,刘莹喻同学平时很害羞很腼腆,和同学、老师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大,所以她最开始害怕的时候,我也没有及时发现异常,这点怪我。后来还是她的姐姐跑来问我,想知道她在上课时发生了什么,那时候我才知道,她跟家里人说在学校很害怕,觉得有东西在看她。”
说到这里,陶婉想了想时间:“刘莹恬同学告诉我这件事,是这学期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或许更早之前孩子就有预感了,只是没有说出来。作为班主任,肯定是要弄清楚学生在害怕什么的,于是我就经常去教室外面看情况,遇到刘莹喻同学也会跟她一起散散步、聊聊天,可几周下来,始终没有遇到过异常情况。”
能听出来她是真的担心刘莹喻,夏札告诉她:“实不相瞒,昨晚我们来过一趟学校。”
“昨晚?”
“嗯,趁学校没人的时候。”
“真酷啊,夜袭什么的。”陶婉落落大方问,“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这所学校中唯一的鬼魂也已经被超度。”夏札摇头,认真道,“所以我们怀疑刘莹喻被窥视的事,是人为。”
闻言,陶婉神情有些微妙:“这样的话,或许我的怀疑要成真了。”
夏札问:“什么怀疑?”
陶婉:“我怀疑,那个偷窥的人是副校长。”
夏札和沈衮对视一眼。
老赵则一副吃到瓜的表情,目瞪口呆:“就、就那个四十多岁的副校长?”
“先不要惊讶。”陶婉说,“知道我为什么猜是他吗?”
夏札:“请讲。”
“那可能要从我为什么想当老师、为什么进入这所学校开始说起了。”
夏札一下便猜到:“你们从前认识?”
“没错,我们算是老乡,我小的时候和他家住在一个小区,父母经常互相拜访。”陶婉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我被他猥亵过,六七岁的时候,地点是我家。”
老赵先是眼睛瞪大,反应过来后痛骂一声“我操?!”,忍不住怒气冲冲站了起来,将椅子带倒,发出一声巨响。
他气得眼睛通红,还想说什么,却被陶婉笑着安抚了:“不用担心,已经过去了。而且只是猥亵,他没来得及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老赵仍旧怒火攻心。
夏札皱眉。
作为受害者,却要用这种轻松、甚至庆幸的语气,揭过去的伤疤。遇到这种情况,深陷泥沼的永远是被害者,现在诉说时有多轻易,过去自愈时就有多痛苦。
陶婉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还记得那时候父母临时有事要出门,所以委托了他来看顾我和五岁的弟弟,他在我家待了一会儿后,支开了我弟弟,说想让我单独陪他玩会儿。虽然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可别人忽然靠我太近,我也会知道害怕,所以在他开始摸我、碰我的时候,我就不停叫着弟弟的名字,说我一个人玩不开心,要和弟弟一起玩。我弟比较粘我,听到我叫他就跑过来拍门,发现打不开门他就哭,我也跟着哭,那个禽兽就放弃继续施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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