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达一惊,着急去切断通讯,但是显示灯亮了两下,段筹魔音贯耳:“你看什么呢看得那么痴迷?是你能看的吗?”
兰达:“……”
异种被许廉彻底激怒,疯了一样追赶,为了彰显斗志它潜意识拍打了一下生物鳞片,速度极快,一般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但只见异种两腮顷刻间被火光填满,它在哀嚎声中被炸烂了脑袋,不甘地闭上眼睛,缓缓坠入黑暗。
段筹立刻吩咐:“尸体回收,这只异种的翅膀结构不同寻常,它们极有可能进化了。”
“靠!”兰达忍不住爆粗,这玩意天天进化吗?
许廉的飞行器缓缓开过来,段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皮没脸地跳了进去。
兰达有些咬牙切齿:“上将,还没打完呢!”
段筹:“不是给你叫来援兵了吗?”
兰达:“……”
第七十八章 纠正错误
许廉脸色不太好看,半是懊恼半是生气,这段时间真的被上将惯坏了,竟然能赖床到九点半?!还有就是为什么打仗上将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这不是异种数量多少的问题,就像刚才的情况,许廉知道凭借段筹的能力可以躲开,但他就是止不住的心中暴躁。
青年眉心微蹙,眼底的森寒还未褪去,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难以接近。
段筹难得心虚,但他对上许廉有的是法子。
“真没事,这些数量完全在可控范围内。”段筹说着一只手揽住许廉的腰,在某个敏感的地方稍微一用力。
酥麻感以此为中心瞬间贯穿全身,许廉忍不住闭上眼睛轻哼一声,不夸张地说,又羞又恼,快要气死了。
“上将!”许廉压低嗓音。
“错了错了。”某上将道歉道得一点儿都不走心,按着许廉让他坐回驾驶座上,自己蹭个座椅边角,眼底的笑意散去,快速扫了眼战场,按住耳边的小型通讯仪跟兰达他们交流:“三点钟方向集中火力,里面有一只成年雌性异种,杀了它。”
异种中雌性的智商要高出雄性,虽然战力没那么强悍,但通过特有的脑磁波指挥起其它异种来也很让人头疼,并且它们的学习能力非常强,边防军打起来一旦发现有指挥能力的雌性,都会想尽办法绞杀。
“今天是个突发情况,回去与你细说。”段筹抬手蹭了蹭许廉的脸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飞行器中,燃料正好填充完毕。
飞行器尾翼喷出蓝色的火焰,段筹“嗡”一声冲出去,许廉紧随其后,有了他们的配合,兰达觉得攻击压力一下子减轻好多。
“上将,防御屏障修复完毕。”耳麦中响起副将的汇报。
“收到。”段筹一头扎进异种堆里,接下来就是解决这些东西了。
这一仗打了一整天,异种多数也是群居,看这个数量段筹至少端了一个大窝。
战场上还没死透的异种被飞行器两侧伸出来的机械手掰开腮边的鳞片,然后直接打烂脑袋,布迪领着一批人上来清扫战场,段筹从飞行器上下来,精力充沛,他吩咐布迪:“一会儿派机器探查兵出去扫描一圈,我怀疑这里有它们的筑巢点。”
“好的上将。”
段筹扭头,发现许廉的飞行器停好了,人却没出来。
许廉靠在椅背上,忍着突如其来的目眩耳鸣,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往鼻子上一蹭,然后看到手背上全是血,许廉沉着脸抽出一张纸,动作透着点儿狠劲,三两下擦干净。
他之前战斗精神紧绷,能力应用过盛,像是将一根弹簧拉到了极致,现在放松下来,体内人性的那部分占据上风,开始显露出一些副作用。
第一次的时候许廉有些没适应,但这次就很从容了,他十三年前没被异种基因打败,今日也一样。
浩瀚幽深的宇宙,人类的领土曾经延生到无限的远方,如今守着十二星系苟延残喘,能源物资都十分匮乏,异种虎视眈眈,内阁又毫无作为,许廉不允许自己在此时倒下,他会陪着上将,直到再也无法战斗的那天。
许廉的感知变得十分混沌,整个人像是陷在棉花里,他并不知道段筹已经进来了,就站在他身后。
段筹盯着许廉手中被血染红的纸巾,脸色很是个难看。
不舒服,还是不说。
他正要上前,就见许廉指尖轻颤地打开智脑,段筹目力好,看到许廉是给自己拨通讯。
一响他就接了,但是没说话。
许廉脑子雾蒙蒙的,隐约看到接通了,他低声:“上将,我……不太舒服,你来接我回家吗?”
瞬间,段筹心中的火气散了个干净。
许廉眯了眯眼,没看到音波磁条有所跳动,上将说话了吗?
紧跟着通讯被挂断,有人将他的后背轻轻托起。
许廉一下子就认出来是谁了。
他觉得就算自己某天失去全部五感,对外界的感知为零,也能通过某种奇妙的方式认出段筹。
“上将。”许廉枕在段筹肩上,一下都不想动了。
段筹将他抱起来,坐在了驾驶座上,将位置调宽松点儿,让许廉同自己面对面,这样说话就在青年耳畔,十分清晰:“打完了,放松下来,我带你去回去休息。”
放松下来……
许廉脱口而出:“哥,兜里……”
“嗯?”段筹都启动了引擎,闻言进入待机模式,往许廉兜里摸,很快摸出两颗糖来,笑了:“段泽给的?”
“唔。”许廉往段筹肩窝里轻轻蹭:“一人一颗。”
段筹剥开一颗喂到许廉嘴里,另一颗放回他兜里。
许廉轻声:“你吃了吗?”
“吃了。”
“什么味儿的?”
段筹偏头亲他,飞行器从星云里呼啸而过,“桃子味的。”
许廉不说话了,他抓住段筹衣角的手缓缓松开。
许廉警惕性很强,哪怕现在他连动一下指尖都费劲,却能诡异地够感觉到外界发生了什么,段筹抱他下来,赵楠上前,小声问了句:“受伤了?”
许廉紧贴着段筹的胸膛,通过传来的动作幅度判断他是摇了摇头,段筹说:“把那个常育给我提来。”
再然后步入边防大楼,上了电梯,回到了休息室。
许廉刚到床上头发就被一只小手摸了摸,段泽小声:“怎么啦?”
“打累了,困。”段筹解释。
“还是不行呐,哥你就不困。”段泽语气不屑,但看着许廉的眼神却很担忧。
上将说的不错,没大没小的,许廉在心底笑。
“哎?”段筹一把薅住那只小奶狗,有点儿嫌弃:“谁让你上床的?”
小家伙蹬着小腿奋力挣扎,发出呜咽哼唧声。
“卖萌也没用。”段筹将小狗扔给段泽:“帮忙照顾几天,现在你先回去。”
段泽见哥哥脸色不好,抱起奶狗离开了。
许廉感觉到段筹坐在身边,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浓烈的担忧跟害怕透过皮肤无声地传来。
别怕,许廉在心里说。
常育进门后看到床上的那个青年,几乎是瞬间,脑子就跟被劈了一下似的,浑身全麻,他想到实验室爆炸那天,许廉的神态举止,那种刻入骨血的憎恶跟厌弃,加上段筹对实验体副作用的在意程度,一条模糊的线骤然清晰起来,常育一步步走近,借助灯光看清了许廉的五官长相,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年久发黄的照片,上面的少年跟许廉完美重叠,常育心中只剩下两个字:初代。
“丧失五感,头晕耳鸣,流鼻血。”段筹沉声:“这些都是实验体的副作用吗?”
他竟然没有一点点要遮掩的意思。
常育不再是那个提到实验就战战兢兢的懦夫,他似乎想明白了很多,闻言放下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器具熟练地给许廉做检查。
初代,完美融合人类基因跟异种基因,无异变,保持理智跟清醒,这样的实验体别说在医学界,在人类历史上都是一种不可能出现的存在,但许廉活生生躺在那儿,常育深吸一口气,快速分析一遍后说道:“体征虚弱,经常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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