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想如此做的。
“呵,你若佛心坚定谁能影响你,怕不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佛心不定。天天说我们杀邪两界诱惑你两界,你两界若六根清净会被影响么?”
释佛没有说话,他静默片刻离开了这里。
段戾还想追上去但还是被古羲拦住了,就在段戾要朝古羲踹去时,古羲开口了,他道:“释佛应该已经复活了焚清,若我没猜错应该去找你另一个弟弟了。”
段戾眼眸一寒。
最后他咬牙收回了视线重新望向了临棘。段戾从古倏那把临棘抱了回来,然后便遁光消失在了此地。
望着段戾的背影,古羲眼底划过什么。
他先给圣仪解了他身上的禁锢,然后也消失在了这里去追段戾了。
圣仪望着他们的背影,表情淡淡。
过了许久后圣仪闭上了眼睛,握着剑的手已溢出了金色的血。
古倏望着二哥,他慢慢走了过去。
圣仪看都没看走过来的小弟,他收起了本命剑,然后转过身冷漠离去了。
古倏看着二哥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直至背影消失后古倏才遁光离开,他得去找临棘。
*
另一边。
在商讨完后宿御寒和云毓就准备去找大哥和临棘了。
但走到一半时宿御寒忽然驻足。
“怎么了?”云毓眯眼。
宿御寒没有说话,只望着前面那个身影。
第166章 焚清复活
前方那人着一身白色禅衣。
端从容貌上看,他自比不上杀邪两界那普遍殊艳的相貌。但他骨相周正,眉若远山,清幽的眸子里含着淡淡佛性。他与玄清相貌很相似,但和玄清相比,他稍微要比玄清清冷疏离些,很容易就能区分他和玄清的区别。
焚清朝这走来,白色禅衣随风拂动。
云毓看似没啥表情变化,但厄塚已经出来了,这是每次云毓即将迎敌时的表现。
焚清与宿御寒对视着。
久别重逢,中间又发生许多事情,尤其两人之间还算是有过特殊关系,但宿御寒没什么表情,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神色。
而焚清的神色也差不多。
从两人的眼神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就仿若他们两人曾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令人感到困惑却又有种本该就是这样的气氛。
云毓神色随意懒散,漫不经心擦着剑。
“云施主,能否借寒施主与贫僧小叙片刻?”焚清朝着宿御寒身旁的云毓说道。
云毓挑了挑眉头。
他朝宿御寒瞥了一眼,宿御寒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没事。
接着宿御寒就跟焚清离开了。
云毓啧啧两声,然后他找了个荫凉的地方等着宿御寒。同时也注意着宿御寒方向会不会有事发生,他可以第一时间支援。
*
苍松挺拔,青草葱翠。
一袭白色禅衣的焚清与身着蓝黑法袍的宿御寒漫步走着。他俩身高差不多,在暖阳的照耀下把影子拉得长长的。
他们两人走了很久,步伐稳健平和。
没有任何急躁。
“前方峡谷下有一片稻田,很好看。”焚清开口了。
“是吗?没注意。”
“来时看到了,不由停下边走边看了半晌,险些忘了要来寻你。”焚清道。
宿御寒淡笑:“那应该是挺好看的。”
“我来时是夜间,黑夜下的稻田比之白昼的金灿多了分详静宁和。从前贫僧很少有这般机会静下心来观察世间万物,现在才方知黑夜下的稻田是如此美丽。”
“白色也很漂亮,但若是太亮了也会让人看不见前路。”
“你说得对。”焚清长叹了一声。
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只不过比起刚刚那淡淡冰凉的疏离稍微变得平和了些。
“寒施主。”焚清开口道。
“嗯。”
“这千年,可还好?”
“还好。”
“贫僧观寒施主身上多处伤痕,神骨亦有断裂。”焚清道。
“一点小伤罢了。”宿御寒淡声道。
“珍重己身。”
长风拂起,吹动得柳枝摇晃,隐约有一只鸟儿停下落在焚清肩膀遂又拂动翅膀飞去。气氛寂静,谁都没有再说话。
“贫僧未见临小施主。”焚清微声道。
“他在长兄那。”一说到临棘宿御寒便不自觉浮出了淡淡戒备,这是宿御寒的本能,很难改变,更别说对方还是佛界的人。
“这千百年的事贫僧已从玄清师弟那得知一二,临棘小施主与圣施主在一起了。”
“嗯。”宿御寒平淡道。
“会难过吗?”
“有一点。”
“以你的性格,应该会阻止,为何没有去阻止?”
“伤他太深,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这并不是你的错。”
“错与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伤痕铸成,悔恨和弥补都已是死后灵药,于事无补了。”
“也或许,临棘小施主并不在意。”
“我知道,但我无法当做不在意。不过这样也好,我依旧是他的兄弟,是他最重要的人,那就够了。”
“你爱他吗?”焚清缓缓说道。
“爱。”
“爱他,你能忍受他与别人在一起吗?”
宿御寒负着手,平静道:“我对他的爱并不是下界生灵那单一的爱,是由很多种,说不清楚。不过,现在和过去没区别,他仍然在我身边,我也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顶多是中间插进一个古倏,但宿御寒可以给自己暗示当他不存在。
“是贫僧狭隘了。”焚清道。
宿御寒敛起眸中情绪,淡声道:“今日佛子前来可由何要事?”
“过去的事,贫僧要来做个了断。”
“哦?”
“之前的事,是贫僧之错。幸而寒施主无碍,否则贫僧终生难辞其咎,若有机会还望寒施主替贫僧告知临棘小施主,谢谢他,谢他让贫僧免于一场大错。”
宿御寒倒是没想到焚清会说这番话,他本以为焚清是来报仇的,他都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了。
却未曾想他来这么一句。
听到这番话,宿御寒眼眸闪了闪,在沉默了半晌后,宿御寒道:“此前拉佛子入情劫,还望佛子莫怪。”
“若我无意,入不了劫。”焚清道。
宿御寒眸色淡淡。
“此事寒施主也莫要在意,经此一劫,贫僧感悟良多。贫僧早前已自困万年,迟迟悟不出佛法真理,也看不透这世间万物,但现在贫僧已然悟道了。”
“那恭喜佛子了。”宿御寒平静道。
“可惜与寒施主的棋还未下完,望有朝一日还能与寒施主坐下对弈几局。”这话说完,焚清手中忽然浮现出了一本手册。
他把手册递给了宿御寒。
“占卜之术还要少为之,若真想用可用些推算之术。占卜乃天机,时日一久乃是在耗费你自己生力。这本手册是贫僧写的一些针灸之术,能够缓解你的日常头疼,无法入睡时可以入睡歇息几个时辰。”
以前宿御寒也经常占卜,但他很克制。
现在的他焚清仅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耗尽了他自己的魂力去占卜,尽管现在还活生生站着,但其则外墙内虚,已是强弩之末了。
“里面也有一些药法,你按照上面之法采摘煎了服用,身体会好一些。”焚清道。
宿御寒沉默。
见宿御寒没收,焚清道:“就当是贫僧为之前之事的歉意,终究是我佛界欠你杀界良多,此物不能抵消什么,只望能够缓解你一点疼痛,我便能安心了。”
半晌后宿御寒叹了口气,他伸手接过,道:“多谢。”
“贫僧就要回佛界了。”
“一路珍重。”宿御寒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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